第一百五十二章 山中遇妖,妖甚恐
“拿去吧!”
风清安叹了一口气,将雪白长剑递了又在折院落枣树的明龙甲。
他的院落之中栽种有一株普通的枣树。本来正是春夏生长之季,枝叶正是繁盛,可如今,这株树的枝条已经被折去一半,显得甚是萧条凄惨。
这罪魁祸首,自然是沉迷于武道技法的明龙甲,为了练习剑法而又没有合适的兵器,就以树枝作为代替物。
可哪怕只是一套甲胄,它练习时挥动所产生的力道也不是区区树枝能够承受的,练着练着枝条就断了。
然后,这家伙就继续霍霍枣树,风清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方面是不忍这家伙继续祸害这株可怜的枣树,另一方面,风清安发现这家伙的武道天赋,特别是练习诸多技法方面,尤为惊人。
虽说一套甲胄拥有武道天赋什么的不太合理,但风清安已经确定,这家伙在短短的七天时间内,就将武典中所记载的拳法尽数掌握。
别管是不是徒具其形,单单看看明龙甲练习拳法所站立之处,拳风犁出的沟壑就知道了,它挥出的拳头绝不是轻飘飘的。
如果说模仿人族挥拳,不太合适,但练习剑法的时候,风清安就瞧出端倪,在手持兵器的情况下,明龙甲的武道天赋就更加耀眼了。
但这套甲胄并没有自己的武器,所以风清安就将手中的青神剑交给了它,当然,不准拔剑,带着剑鞘练习。qδ
吟~
从风清安手中接过青神剑的明龙甲高兴坏了,而看着拿到剑又开始练习剑术的明龙甲,少年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动,最终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毕竟,作为盔甲,根本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吃饭,只要有灵气,它可以一直维持活动,而明龙甲自己就可以汲取灵气。
在风清恩赋予灵性的那一刻,这一副甲胄就已经有别于其余盔甲了,甚至可以将它视作独特的生灵,不然,鉴定结果也不会给予战力评级。
但是再怎么样,这家伙也实在是太卷了,这种不眠不休,不是看书就是练习的刻苦与坚持,对于旁边的人而言,有很大压力。
黑山都被逼得放弃睡觉,明明是跟着风清安到处吃喝,游山玩水的休闲放松,结果天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跟过来的小白狼同样被带着一起卷。
风清安受此气氛的影响,也跟着卷了一段时间,白天在府城中吃喝的时候,心中甚至都有一种紧迫与压抑感,想着吃完了就快些回去修行。
不过好在这只是影响了他极短的一段时间,在黑山将体内的妖力完成了一次凝练,在压制境界的同时,完成了一次小小蜕变后,风清安也顺理成章地获得了反馈。
也就是在这一次反馈之后,风清安彻底醒悟,不再跟着一起卷,他跟着卷什么,只要督促黑山这些家伙刻苦修行就行了,他甚至都可以躺平。
心中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想通了后,风清安就放任黑山白瑶与明龙甲不分昼夜地修行锻炼,他恢复了原先的状态,该吃吃该喝喝,修行时就修行,该睡觉时,也毫不含糊。
在风清安大吃大喝,纵情享受,满足口服之欲时,府试的日子也悄然来临。
跟随着人群抵达考场,府试考场周边的大街上,已然是人声鼎沸,往来人流不绝,能看到本地官府调集的衙役与军士已经散在大街各处,维持秩序。
府试不论是考场的规格,还是官府的重视程度与搜查的力度,都比县试强上不止一个档次,即便是风清安都没有受到什么特殊待遇,里里外外都被查了一遍。
不过有一点依旧与县试相同,那就是在这考场外,年纪可以说是最为幼小的他,依旧是万众瞩目,他依旧是人群的焦点,考生学子讨论的话题中心。
不过,与县试中考生以恭维赞叹居多的好言好语不一样,此刻府试中的不少考生看向风清安的目光都带着别样的目光,而言语之中也基本是非议,没有多少好话。
自视甚高,目中无人,自命不凡,桀骜不恭……五感敏锐的风清安能够听到许多针对他的评议,基本没几个说他好话的。
风清安便是听见了,也是哂笑,他如今这迅速败坏的名声,其中缘由,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文人墨客嘛,最喜欢的就是以文会友,许多提前抵达江阳府的考生,只要颇有家资的,都会举办诗会文会,结交联络其它考生。
风清安作为江阳府中考生中最为特殊的存在,送到他门前的请帖,多到当柴火烧都可以,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干的。
因为,风清安不想浪费时间,一开始,出于好奇,他参加了一位永宁县同乡举办的文会,不过去了之后,发现就是一群连功名还没有拿到的家伙,在互相吹捧,当然,主要被吹捧的对象就是他。
虽然被一群人恭维的滋味确实不错,但是让他天天听一群人互相拍马屁,他也受不了,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江阳府的美食更为吸引人,于是,随后的请帖,他一概不回,丢到灶台里当火烧。
如此特立独行的清高行径,自然就让风清安“自绝”于江阳府士林,那些请他没请到的文人书生丢了面子,能说他好话,那才是真见鬼了。
不过这等言语,在风清安的耳中,就是蚊蝇嗡鸣,虽然难听,但只要再过一段时节,往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功名都没有拿到的人,就开始结党营私,一门心思钻在这上面,能有什么成就?也许其中有几个天资不错的,可是心思没用在书本上,又能走多远?这是连童生都不是的人琢磨折腾的事情吗?
“呵!”
风清安步入考场,没过多久,府试便开始,这场府试倒是没有县试那么折腾,只考一天,分三场,考完就要算结束了。
三日后,府试放榜,府试案首,便是他风清安,毫无意外,对于这等结果,风清安淡然视之,看了一眼结果之后,便转身离去,寻找吃食去了。
在他身后,则是充满痛苦的叫嚷,还有歇斯底里的大哭,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人的大笑与充满狂喜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