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落子(九)【4k,求订阅】
人们跪伏在草原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口中大呼着:“长生天在上,长生天在上!”阑
冒顿翻身下马,跪伏在最前方,他的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口前,神色中带着些许的凝重与骄傲、自豪:“长生天再上。”
“您赐予我们的新草地,我们一定珍惜。”
“这一次,没有人能够再从我们的手中将新的草地抢走,我们与新的草地定然共存亡。”
匈奴不可能一退再退,冒顿看来,退居到这个西方,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了。
唯有将话语说到最后,将底线亮明,如今退居到西方的人们才会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没有后路。
这是以长生天的名义去统治长生天下的民众们。
而匈奴的民众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苍穹,声音中带着平稳与坚定。阑
他们同样高呼:“长生天再上!”
“我等定然与新的草地共存亡!”
无尽的呼喊声回荡在这一片草原上,新的草地十分的温和,远处一条河流缓慢的流淌着,通向远处。
温顺的河流不会说话,但河流的远方有一个强大的帝国。
那个强大的帝国会说话,且手中的兵刃比他们的嘴巴更加会说话。
冒顿在恭敬地行礼之后,才抬起头看着远处的方向,他似乎透过无尽的虚空,看到了伫立在那遥远大地上的国度,一个蛮夷的国度。
新的匈奴帝国方才成立没多久,他们要面临的考验就已经要到了。阑
...........
绵延无尽的海边,一座恢弘伟大的帝国正伫立在这里。
他们的首领站在海边,遥望着属于自己的领土。
这里的土地和国度并不安宁,强大如罗马帝国也有属于自己的敌人,比如那个同样伫立在这里的迦太基、以及那个文明的希腊国。
罗马并不是没有敌人,但在普布利乌斯的眼睛中,他并不觉着那个过于散漫的希腊会是自己的敌人,会是阻挠自己前进的脚步。
他扭过头,神色中带着些许坚毅。
“无论长老会的人是否同意,我们都必须是发动对迦太基的战争了,因为我们必须审判汉尼拔,否则我们无法让其余人臣服。”阑
“罗马手中的田地、财富,从来都不是像希腊一样,通过商业而来的。”
“战争已经无法避免,我们必须继续前行。”
普布利乌斯的眼睛中闪烁着如同雄狮的愤怒,他的声音沉重如雷霆的声音,其中蕴含着些许的雷霆。
周围的人们听着普布利乌斯的声音,脸上的神色同样带着慎重。
唯独有几个人的眼睛中带着担忧,长老院还能够阻止这位将军么?
或许依旧能吧。
........阑
大秦,咸阳城
李斯坐在丞相署中,一边思考,一边修改着陈珂文书当中所出现的问题。
他对于陈珂的总体计划并没有进行修改,因为他同样觉着这个计划不错,只要按照这个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大秦一定能够征服那遥远的百越,从而获得那里全部的土地。
但在一些细节的方面,李斯觉着陈珂做的并不够好。
李斯早在前两年的时候就发现了,陈珂在一些大局的地方掌控的恰到好处,很多时候他提出的东西都是全新的,可以改善当前所遇到困难、甚至解决问题的。
但陈珂并不擅长细节的地方,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李斯在默默地修补着。
一边写,李斯一边自嘲的笑了一声:“老夫这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竟然要为别人补东墙?”阑
他撇了撇嘴,虽然满脸的不愿意,满嘴的抱怨,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依旧是在为陈珂的计划打补丁。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足足两个半时辰过去后,李斯才停下了自己修改、增添计划的笔,揉了揉眼睛的同时,锤着自己的腰,觉着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算了算了,不弄了。”
“去找陈珂小子混一顿吃的吧。”
李斯笑着:“得好好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去教导一些陈珂,让他自己也会修改这些东西。”
“老夫还能够为他做几年的修补匠呢?”阑
话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丞相署中,李斯走了之后,曹参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公文,有些许无奈,最后只能够拿起来一旁放着的,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留下的公文以及政务。
“怎么最近丞相的记性变差了?”
“每次都剩下一些公文、政务没有处理就走了。”
曹参按了按额头,感觉自己的工作量与日俱增,甚至现在的他一个人干了之前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的活计。
..........
咸阳城、周边的各州、各郡。阑
陈珂之前令黑冰台的人宣扬关于新币的事情,这个事情不仅仅是在咸阳城宣扬,更是在全国各地都在宣扬。
最先辐射到的肯定是咸阳城周围的地方。
在当地郡守的刻意配合下,新币的消息传的很广,而在远离咸阳城的地方,陈珂想要看到的局面终于出现了。
一些人开始思考新币的流传会对自己有什么样子的影响。
其中思考最多的就是一些商贾之流。
.......
三川郡阑
三川之地商贾之流并不多,多的是一些流传下来的贵族。
在樊牧野为首的樊家离开了之后,这里最有名的家族就变成了朱姓的一门家族。
昔年范蠡帮助越王勾践成功光复了越国之后,一眼看出了当时的越王勾践是一个能一起吃苦,却不能一起享乐的君王,所以提前功成身退,避免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
后来,范蠡在民间隐居经商,后世之人称呼他为陶朱公。
在消息传开之后,越国的人曾几度前往寻找陶朱公的后人,试图劝服他们继续为越国的君王服务,并承诺越国的王一定会善待他们,绝不会像自己的先祖一样。
陶朱公的后人不胜其扰,又听从自己先祖留下来的命令,不再掺和进这世俗的争斗中。
然而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家族,内里都是不可能统一的,当时面对越王后人找来的情况下,陶朱公的后人分成了两个部分。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