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机缘
原先,晋主司马邺,为了抗击胡人,迁都长安,亲自带兵抵御胡人,
可是很不幸,晋军还是被胡人打得把都城迁回了长安,这样大晋朝的都城洛阳就变成胡人的了。
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祖逖被杀.
从此以后战线就在江河附近焦灼,洛阳也被反复的争夺。
邪消从云清胸口拔下带毒的匕首,回身一刀,把和尚德贤的脑袋砍下,骨碌在地上。又扬起脚,把没头的尸身往于姑娘面前踢去,哈哈大笑一阵,说:
“顾念雪,你够狠毒的了!”
“怎么?你认识她?”
“在妖道那儿见过!”
“你就是邪消道长?”
“还俗了!再不当那劳什子了!”
“你敢插手我们爷们儿的事?”
“说不上插手!我哥儿俩欠这小子的救命之恩,拼死拼活也得救他这回!你若是同意,就赏个面子,梁子的事儿,以后再说;要是不同意,我们爷儿四个在这儿就得罪你了,眼前吃亏的可还是你!”
“那你有把握救他?”
“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听到此处,那姑娘一脚踢开窗户,边说边向外跃出:
“姑奶奶就赏你们个面子吧!”
又一回手,打出一把五毒掌。
张毅及时看见,忙用手一弹,银针又由窗户飞了出去。
邪消从身上掏出一个清葫芦,打开盖儿,倒出些粉红色药面,命铁观音高崖把云清的衣服打开,给他敷上药。
高崖又伸手点住云清几处大穴,把血止住,然后掏出一丸药,送到云清口中。
“大哥,这小子能救活吗?”
“活个屁!这是什么毒?知道不?”又转身吩咐,“风儿,你把云清这小子背起来,快跟我走!到药山找妙手神医荼茶去!”
药山上有四时不调的花,八节长春的草。曲涧怪石,云涌松涛;鹤鹿相亲,松竹交翠。下临溪边,听瀑布吼声传到谷底;攀缘小径,见曲径通于山巅。
清鸡初唱,曙光破晓。几个人来到七星岩的三间茅草屋旁,隔着篱笆,邪消大吼着:
“老帮子在家吗?嗯?不吭声!老二,放火烧他的王八窝!”
房门响了,走出位六旬老者,鹤发童颜,津神矍铄,口中不住嘟囔着:
“毒气见光,不死带伤!”
高崖一脚把门踢开,上去拉住老者的花白胡子,喝问:
“你方才说什么了?”
老者往后一扫视,生气地说:
“哪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救人要紧!”
经荼茶神医的调治,初秋时节,云清的身体日渐复原。
这一日,他信步来到院中,见高崖正和妙手荼茶在树荫下对弈。一看云清来了,把棋子一推,说:
“老帮子,我赢了,今儿不下了。走,和云清谈谈去!”
荼茶顺手拿过一块方石,招呼云清:
“来,你就坐在这儿吧!”
“小子蒙恩公相救,”云清坐下说,“又背我四十多里,来到这药山;又经高老前辈津心医治数日,今日痊愈。此恩此德何时能报?”
高崖一拍大退怪他客气,脸上现出不满意的样子,说:
“年轻人要爽快,干什么学那婆婆妈妈的一套?在鹿山你不救我弟兄,我们今日能救你吗?这叫一报还一报!”
“老前辈,我有一事要当面问你!”
“你叫我什么?”
“老前辈!”
“什么老前辈,你这样称呼,分明是瞧不起我!”高崖气得口歪眼斜,胡子乱抖。
“云清,”荼茶说,“高崖与我多年交厚,他不希望当长辈,因为当了长辈就不能和人家开玩笑了!你呢,又不希望开玩笑。这么办吧,我荼茶算高崖的长辈,给你们俩结成桃园之盟,怎么样?”
云清不好意思,说:
“我的年岁……”
荼茶摆手不让他说下去,说:“昭君买马,两头愿意;再说,自古就有忘年交嘛!”
高崖脸一沉,说:
“什么买马不买马的,瞧不起我弟兄,就算我们互不相识好了!老二,放把火烧了这王八窝,咱们带着崽子走!”
荼茶冲云清一递眼色,云清赔笑道:“高崖,小弟说的对不对,你当哥哥的,还能与我一般见识吗?”
高崖抚掌大叫:
“痛快!痛快!老二,把崽领出来,见过他三叔!”
张毅领出来见长虹,铁观音暴雨高崖来在面前,问:
“大哥,有事吗?”
“装什么糊涂!坐下。云清,你给我们哥儿两个磕头。我是老大,他是老二,你就是老三!”
“大哥!二哥!”云清跪倒,口说:“小弟给二位兄长叩头!”
此时乐得抬头纹都开了,伸手搀云清,忙说:
“老三你坐下!”
又把脸子一沉,冲长虹说: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你三叔叩头!”
其实,胡风儿和刘暴雨都比云清大十多岁,可恩师的吩咐,哪敢违抗,他们忙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弟子给三叔叩头!”
荼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款待大家。席前,云清跪下,淌着泪说道:
“二位兄长待小弟恩同再造,但小弟有一事隐瞒,望兄长莫怪!”
老道见老三落泪,一时也不知怎么才是,连连说道:
“快起来!快起来!”
“小弟本不姓长,不叫长虹!长虹这个名字窦是我用来骗人的玩意,嘿嘿,不然我的外号怎么叫云梯传人呢!”
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说:
“哎,姓什么、叫什么,随自己的便吗,这还值得落泪?为兄我出家当和尚就曾改过姓名,你二哥云光天,愣要叫云光!说是因为大晋王朝暗无天日,所以他就把天去掉了!这又有什么?”
“小弟姓云,叫云清。先父乃大晋武将祖逖!被反贼相害死。因此,弟是国家追捕的要犯。以后恐怕要连累二位兄长!我看……”
“别说了!我弟兄愿与你同生死,共患难!如有二心,不得善终!”
荼茶微微一笑,说:
“高老帮子早就知你是祖逖之子了!”
“大哥,你……”
“你忘了?你因为什么被那姑娘所刺?还不是因为你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实姓,她才杀你的吗?”
“兄长,她是什么人?究竟与我有何仇恨?”
“那个姑娘姓刘,叫刘桂芹,是邪消道长的徒弟,江湖贺号叫‘毒手’。她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祖家与刘家何时结下仇怨?”
“她父亲是江湖中黑道上的大盗,叫刘书宝;她的叔父叫刘在祥,是你义父戴洪才的师弟。”
“哦!我当时也有些记忆,后来又听义父常对我说起,他背着我投奔朝廷,刘在祥投降了官府,因疯丐出头相救,梁晋和云飞杀了他们全家。这与我义父本无关系呀!”
咬牙切齿地又说:
“事情就坏在这儿!你义父背着你走了之后,梁晋和云飞又回到刘宅,把钱财洗劫一空。放火烧房子时,见一个妇女尸身下有个女婴,依云飞之意,就摔死了,可梁晋没让,他把那女孩养到七岁,起名刘桂芹,送到泰山道观创始人邪消道长那里学艺。艺成之后,回到梁晋那里。梁晋对她说:‘你父母和叔父都是戴洪才勾结云梯传人所杀!’并叫她勿忘此仇,要找你报仇!”
“就算是真有其事,也当问个原因吧,怎么就这样妄杀、轻信呢?”
“梁晋还对刘桂芹说,戴洪才背你投奔她家,刘氏弟兄劝贺把你交给官府处置,才惹得戴洪才找来帮手杀她全家的!”
云清气极了,说:
“小子昧心,弥天大谎!”
又把梁晋叫刘桂芹以美女计,诱云清上钩的过程讲述一遍。原来那化装为宋蛟和宋师兄的人,是五品带刀校卫芦忠和其子顺蔡所扮。为诱使云清最后上钩,还当场将这二人杀死,真是狠毒之极!
正说着,忽听外面一声大笑:
“老道你知道得也太多了!”
“知道得太多的,往往也正是先死的人!”另一个声音也传来。
荼茶嘘声,说:
“凡是来的都不能留活口!”
四人到外面一看,来的是邪消,张毅,张子期,龙虎羽士梁晋,云飞,妙手兰秀等人。
刘人各拉兵刃,与高崖师徒,云清,荼茶怒目相视。
“姓祖的!还不赶紧出来受死?”邪消先开口说。
云清要上前,阻拦他,并说:
“老三,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你动手!你们谁上?给邪消接接招!”
“弟子愿上!”高崖说。
“你可得多加小心!一时不慎,就有可能跟邪消进阴曹地府!”
“不劳嘱托!”高崖一个箭步跳在当场,大声喝道:“谁来?”
云飞一看,便宜买卖——要是风雨老道和云清出来,他可说什么也不敢!他一晃手中长剑,对高崖说:
“我来拿你!”
便和铁观音的铁链刺打在一处。
过招三十回,高崖便一个“百鸟朝阳”,右手的铁链刺贯穿云飞的胸膛。
张毅要替拜兄报仇,以“飞鸟展翅”招向高崖后背偷袭而去。
胡风儿大喊一声:
“老二小心!”
高崖受过祖师亲传,招数狠辣,身躯灵活。左脚滑步,身躯扭摆,双刺突出,来个“魁星提斗”,刺进张毅的双目。
张毅在仓皇之下,满以为双目失明还不至于丧失性命,向脑后摸去,双刺已从脑后扎透,穿了出来,颓然倒地。
妙手刚要再上迎战,被梁晋拦住,说:
“兰姑娘留步!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刘暴雨、胡风儿,人称风雨。虽是风雨之徒,但武功不比其师逊色!你有把握取胜吗?”
张子期摆动手中铁锁,高喊:
“小辈刘暴雨,我来打发你!”
铁锁一甩“玉腰”,高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击得一闪腰,后退好几步。他明知铁锁的分量沉重,自己的双刺不敢硬碰。
二人斜身绕步打在一处。三十几个照面过去,张子期大吼一声,一招“铁锁横江”,缠住高崖的双退。高崖手腕一抖,来了个仰面朝天。
张子期跟身进步,铁锁一抡,搂头盖地就砸。
此刻,胡风儿长剑截腕,张子期只好撤回铁锁。胡风儿道:
“朋友!不要赶尽杀绝吗!某家陪你走它三招两式!”
胡风儿的长剑仍抵不过张子期的铁锁,三十几个照面,也输了。
“妈的!”高崖见两个爱徒都败在张子期手下,勃然大怒,开口便骂,“畜生欺人太甚!我来超度与你!”舞动双掌,直奔张子期。
二十几个照面将过,张子期依旧用“铁锁横江”一招,缠住云清双退,手腕用力一抖,想把云清甩得趴在地上。
可是高崖的双退就像生了根一样,纹丝未动。又见云清出手如电,一掌打在张子期的华盖穴上。张子期撒手扔锁,噔噔噔退出三步,张口吐血,翻身扑地。
梁晋赶紧蹿上来,扶起兄弟,封住大穴,又给他放进一丸药,让他咽下。
高崖一脚把铁锁踢过去,顺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