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清晨,傅敏熹被隔壁房的声音吵醒,她看着天花板,然后从被窝里抽出头发来,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她捋出一根头发丝两只手拉直看着它,她在想昨晚做的奇怪的梦,梦里她和一个男人在小河边上嬉戏,他们相互泼着水,开始对面男孩子的脸特别模糊,最后他们一起上岸时她才看清男孩的脸,居然是陈见章,傅敏熹叹了口气说:“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第二天,陈见章被通知下午进入学校,所以早早的他就在房里收拾着行李,准备去他的“新家”,傅敏熹轻轻来到门口看着陈见章的背影,她想开口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她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屋后傅敏熹坐在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梳子梳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回忆那天去戴琳家看到戴琳的样子,不知怎么她总感觉戴琳不是外表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女人,想到这她猛然地摇摇头说:“她简不简单关我什么事?我管这些闲事干什么呢?他爱娶谁娶谁!”她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戴琳回到陈家告诉见章的父母见章被电视台派出去出差了,而且一去就是三个月,他慢慢非常吃惊,陈酉水倒是想得开些,陈酉水说:“电视台嘛是特殊的行业,当年国家搞科研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直到多年以后解密才晓得他们从事的是国家的机密,小戴,我们也不强迫你,你觉得好就继续住,不喜欢呢就回自己家,你们将来怎么样我们也不晓得,但是,我和你阿姨都认可你。要不你将你妈妈接来这里一起住,反正屋里还有一间房,收拾一下就可以了。”戴琳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第二天就回自己家跟母亲商量,她母亲俞老师一听连连摇头说:“这怎么行呢?这不像话,你们还没结婚,就是结婚了也不合适啊,我一个外人住到他家去,这不成体统。”戴琳说:“现在都什么年月了还讲这些干什么呢?自己想做就去做根本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你看个体户过去也被人看不起,现在怎么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陈见章你也认可,反正去不去随你,我是搬过去住了。”说完便喊来车将自己的东西搬到车上。
自戴琳搬来陈家以后,她天天晚上陪着二老在家里看电视,陈家本来人缘关系就好,不时有人来串门,家里也架起麻将桌天天晚上都很热闹。有一回戴琳跟章四妹闲聊便问:“噶(家)娘,您的大名叫什么啊?我住了这么久都不晓得。”陈妈妈笑呵呵地说:“我姓章,家里又都没文化,我排行老四,所以叫章四妹,你叔叔呢,他属鸡,鸡就是酉咯老一辈人取名字看五行八字,说他命里缺水就补水咯,所以他就叫陈酉水。”戴琳听完哈哈大笑道:“这下就有味了,你们合起来就是四妹有水啊,难怪见章总是不肯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哦,我明白了我们家见章叫陈见章咯,原来是姓陈的见到姓章的了。”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屋里有个会搞气氛的戴琳家里确实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