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谁动了我的王妃
战神一怒,伏尸千里。
肖如玉瞬间的冷冽,让在场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太医院院首连滚带爬地奔到花轿前,一手拽过喜娘手中的帕子,擦了尧安之唇角的血迹仔细辨别,一手顾不上规矩,搭在了尧安之手腕。
“砒霜之毒。”
“抱过来。”肖如玉冷冷开口。
轻羽把尧安之抱到肖如玉怀里。
“去静安轩。”肖如玉抱着尧安之,整个人都是抖的。
尧安之被抱进婚房,太医们紧急救治。
小轩守在一边,捂着嘴低声哭泣。
婚房外,已命令刑部彻查的景和帝黑着脸,一言不发。
肖如衡和贤妃守在肖如玉身边。
来吃喜酒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聚在院子里忐忑不安地等待。
轻羽出去不到一刻就回来了:“王爷,沿途并无异样,刑部已经到尧家了。”
“小姐,小姐,”婚房里传来小轩的哭喊。
一名太医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跪在皇帝面前,磕磕巴巴地说:“尧小姐,尧小姐她快不行了……”
景和帝一脚踹翻了太医。
贤妃已经推着肖如玉进了婚房。
婚房内,大红的喜床上,尧安之安安静静地躺着,小轩跪坐在床前的地板上,抱着尧安之的一只手,喃喃自语:“不会的,小姐不会死,不会的……”
几名太医还在焦头烂额地想办法,看到王爷进来,哗啦啦跪了一地。
贤妃把肖如玉推到喜床前。
肖如玉伸出双指探了探尧安之鼻息,又按向颈部动脉,一点气息也没有,一点跳动也没有。
肖如玉仰头,闭紧双眼,将泪水忍住。
再睁开眼,眼中已满是杀气。
“安之睡着了,劳烦母妃帮我照看一下她,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她。”
“玉儿。”贤妃看着肖如玉,心疼至极。
肖如玉转动轮椅,一身冰冷地出了婚房。
“轻羽,去尧家。”
轻羽早已备好马车,将肖如玉推上马车,固定好轮椅,一甩鞭子,马车冲出王府,直奔城南尧家。
肖如衡骑马跟在后面。
赶到尧家时,刑部已经审得差不多了,主子下人跪了一院子。
肖如玉一进来,院子里的气温就降了一大截,下人们一个个瑟瑟发抖。
肖如玉拿过笔录翻看。
尧安之被赐婚之后,尧家突然进了老鼠,先是朱姨娘的院子,然后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院子。
三个人都派了丫鬟去买砒霜,药房都有记录,是少量的,不足以致命,但是,两份合起来就超过了药店的售卖量。
三个人都一口咬定砒霜已经用来毒老鼠了。
尧安之上花轿之前,只有正房林氏送了一盘桂花糕。
桂花糕被吃了一块,仵作正在检验剩下的。
三个人中,有人撒谎,林氏不可能在自己送过去的桂花糕里下毒。
肖如玉目光冷冷地扫过院子里的人。
尧安之父亲尧铮与正妻林氏跪在一边,两名嫡女尧素素、尧芊芊跪在父母身后。
小妾朱姨娘跪在另一边,身后是庶出的儿子尧静之。
朱姨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王爷、大人,你们要为我女儿做主啊,我苦命的女儿。”
“就吃了一块桂花糕,就要了她的命吗?。”
尧铮看着朱姨娘眉头深锁。
林氏规规矩矩地回话:“大人,桂花糕是我亲手做的,亲自端到安之面前的,桂花糕不可能有问题。”
“你说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吗?”朱姨娘指着林氏怒骂,“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为了让自己女儿嫁给王爷,就来残害我的女儿。”
三个孩子一脸诧异地看看大娘,再看看朱姨娘。
“大人,验过了,桂花糕没有问题。”仵作禀报。
“有问题的那一块已经进了我女儿的肚子里。”朱姨娘哭天抢地。
“尧安之上花轿之前,还吃了别的什么吗?”刑部尚书问,“谁一直在尧安之旁边?”
“我,除了阿姐换嫁衣的时候,我一直在阿姐身边。阿姐没有吃过别的东西。”尧静之回答。
“你可看见你姐姐吃下了桂花糕?”
“没有,阿姐换嫁衣的时候,我出来了,再进去,桂花糕就少了一块。”
“你可记仔细了?”刑部尚书冷声问。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还问过阿姐,要不要再吃一块。”尧静之肯定地回答。
“你姐姐换嫁衣的时候,都谁在?”
“就阿姐和小轩。”尧静之迟疑,眸光撇了一眼朱姨娘,又看了一眼林氏,挺了挺腰板说:“阿姐的闺房有一个侧门,连着我娘的屋子。”
刑部尚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可真是个大“孝”子。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吗?”朱姨娘捶了尧静之一拳,用帕子掩面痛哭,“我可怜的女儿呀,你亲弟弟竟然怀疑我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