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录音让施西彻底凌乱了

即便心里感觉很苦很累，脸上也永远都是明媚的笑容。

等洗漱好之后，几个人都围坐在桌子边，蔡阳把早饭端出来。

稀饭，馒头，荷包蛋，苹果。

吴瑕简单吃了几口就出门了，蔡阳也简单收拾了一下急忙赶地铁去了。

剩下李淮水和段章，两个人反正都不着急，漫不经心地把早饭吃完。

“老段，你知不知道蔡阳上班的地方在哪里？”

段章眼睛眨巴几下，一拍脑门儿：“有的有的，上次他们公司搞活动让我去领礼品，我记得她给我发过地址，我转给你。”

李淮水点点头，把最后一口粥喝掉，然后拎着包就出门了。

……

蔡阳赶到售楼处的时候，宽阔的大厅里还没几个同事。

她的好朋友李华见她来了急忙把她拉进茶水间，观察了一下四处无人才小声说道。

“你怎么才来？马经理已经来问过你好几次了！”

蔡阳看了一下手表，“这么早?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呢。”

李华白了她一眼，“有人要整你还会管这些？”

蔡阳有些生气，从未和人红过脸的她，小脸上浮现一抹愠色。

“马经理都已经把我调到茶水间了，还想让我怎么样？”

李华无奈地说道：“谁让你之前业绩这么好，招人嫉妒了呗。人家跟客人吃饭陪酒，到头来还是比不过你，当然想要整你了。”

“马经理跟她是什么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有什么用呢，没人敢说的。”

蔡阳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眼圈微微泛红。

“好了好了，你也别多想，说不定等过了这阵子她就忘了有你这一号人，就不会再针对你了。”

李华强行安慰道，但其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因为那个女人一向是睚眦必报，心眼小得连根针都容不下。

只要蔡阳还在这个公司一天，她恐怕就不会停止打压。

蔡阳作为销售顾问，为公司卖房子赚提成，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现在却被调到茶水间，不光是基本工资下降了，而且也没有了业务提成。

这对于一个销售来说，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不光如此，马经理还因为某人吹的枕边风，每天都要跑过来吹毛求疵地找茬。

长此以往，蔡阳可能也就只剩辞职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过了一会儿，售楼处里人渐渐多了起来，蔡阳也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直到上午十点半，一个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工作人员才姗姗来迟。

她紧身的职业装里，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上面的纽扣被解到第三颗，露出深深的事业线。

按照公司的规定，迟到的员工是要被记录扣钱的。

可是负责考勤的行政只是头抬了一下，然后又迅速低了下去，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

“蓉姐。”

“蓉姐早！”

“哇，蓉姐，怎么一晚上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面对周围的各种恭维之声，曹蓉蓉高昂着头，只是从鼻孔里微微哼出一点声音，表示她听到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行政办公桌前，敲敲桌子，行政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马经理来了吗？”

“来了蓉姐，马总在楼上等您开会呢。”

“好的，我知道了，你忙吧。”

可是突然她又扭腰转过来，伸出手道，“考勤表呢？”

行政很自觉地把考勤表递出来，讨好地说道。

“蓉姐，你放心，我没记。”

曹蓉蓉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眼神快速扫过花名册，最后停留在蔡阳的名字上。

“拿支笔给我。”

行政有些为难，但在曹蓉蓉面前她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曹蓉蓉拿着笔在蔡阳的名字前打了大大的一个叉，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把考勤表还给行政，扭着腰上了二楼。

二楼是销售经理的办公室，还有一间值班用的休息室。

曹蓉蓉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了马涛的办公室。

过了好久她才从办公室里出来，把嘴角的晶莹剔透给擦干净，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起电话一边走一边打。

晚了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