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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真相大白阎解成挨揍,李爱国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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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茂哥,没有的事儿,我哪能干这事儿呢!”

阎解成罪行败露,神情大惊,连声辩解。

可许大茂是撒谎界的老祖宗啊。

如果这年月允许信啥坐忘道之类,那咱大茂肯定得混个红中当当。

阎解成一个生瓜蛋子,压根就骗不过他。

“贾东旭,就是这货偷了你媳妇儿的裤衩子!”许大茂手一指,祸水东引。

好你个阎解成,俺当你是兄弟,伱当俺是同道中人啊!

贾东旭感觉到头顶冒出绿光,心也有些发慌,他挽起袖子,攥紧拳头冲了上去。

本就做贼心虚的阎解成只能捂着脑袋四处躲藏。

许大茂跟着也加入了战团中,边打还边喊道:“要不是阎解成将裤衩子丢进俺屋里,咱四合院就不用开大会,俺爹就不会受伤,贾张氏也不会摔破脑袋.所以罪魁祸首就是阎解成!”

这时候下班的工人已经围了过来。

许大茂决心报仇,扯着嗓子将阎解成干的那些事儿讲了一遍。

围观的住户们哄笑声一片。

“这就叫做算计来算计去,终归是要算计到自个身上。”

阎埠贵并不觉得阎解成做错了。

只是觉得阎解成算计的时候,应该再小心一点,不要被人抓住马脚。

现在看阎解成被揍,阎埠贵连忙喊上三大妈上去拦着。

“大茂,贾东旭,咱们四合院开过大会,谁也不能再前两天发生的事儿,你们是不是连大会的决议也不遵守了?”

在阎埠贵的威逼下,许大茂和贾东旭这才算是住了手。

此时阎解成的伤势更重了,他的脸颊上布满瘀青,双眼肿胀不堪。嘴唇破裂,鲜血在嘴角边挂着,混合着一些没有来得及吞咽的吐沫。

跟中了面目全非脚似的。

张钢柱拎了挂猪大肠哼着小曲进来。

看到阎解成,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呀,屠宰场的猪跑出来了?”

阎解成:“.”

阎埠贵:“.”

众人:“.”

阎解成到底是自家孩子,阎埠贵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被打。

撵走了许大茂和贾东旭之后,阎埠贵走到李爱国跟前。

“爱国,机务段那边,还得您帮忙。”

“三大爷,我明天上班会将这事儿汇报给机务段派出所,不过你也得提醒点阎解成,别整天搞那些不着调的事儿。”

李爱国一口答应下来。

打人的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对机务段的名声也不好。

另外现在风声越来越紧了。

段里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跟工人们打好预防针,免得这些工人乱搞,被地方上的同志抓到,丢机务段的脸。

南易不在家,本来想白嫖个厨子的李爱国,只能亲自动手把两条鲫鱼料理了。

正好家里还有半块豆腐和干蘑菇,加在鱼汤里小火慢炖。

俗话说,千炖豆腐,万炖鱼。

足足半个小时,鱼汤才算是出锅。

闻到诱人的香味,何雨水就找上了门。

“呀,爱国哥,炖鱼汤了。”

“小馋猫,鼻子还真灵。”

李爱国拿了个两个碗,盛了鱼汤,又随手拿了个白面馒头,让何雨水给刘大娘送去。

“告诉大娘,鲫鱼的刺儿多,让她慢一点。”

“知道了。”何雨水端了鱼汤,美滋滋的离开了。

刚走出门。

就看到聋老太太坐在墙边晒太阳,何雨水快走几步,想绕开她。

聋老太太眯着眼笑道:“雨水啊,碗里是什么好吃的?”

“爱国哥送刘大娘的鱼汤。”何雨水对聋老太太有点害怕,整天阴沉个脸,就跟老巫婆似的。

聋老太太笑呵呵道:“爱国倒是个孝顺的人,刘大妹子也不枉心疼他。”

“爱国哥那时候年纪小,又没兄弟姐妹帮衬,欺负他的人多了,只有刘大娘帮他出面。”

“刘大妹子是好心有好报,谁像我,帮了那么多人,都是帮没良心的货。”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看向何雨水:“雨水,当年你爹跟小寡妇跑了,你跟柱子两人没少在我家吃饭,你忘记了?”

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何雨水刚想反驳,聋老太太站起身从她碗里接过一碗鱼汤,凑着碗边喝了一口。

“这碗鱼汤,就当你孝敬我了,以后啊,多跟人家爱国学学,有好东西应该想着点老婆子。”

“这是爱国哥送给大娘的鱼汤,你怎么能抢走。”

何雨水气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要是聋老太太当年真对她好,这碗鱼汤送给她也没关系。

关键是聋老太太只看中傻柱,压根瞧不上何雨水。

有一次放学,何雨水饿得前心贴后背,想到聋老太太屋里寻个窝窝头。

结果聋老太太见何雨水进来了,赶紧将半碗面条子藏进了被窝里。

这让当时还只有十

来岁的小姑娘伤透了心。

要不然依照何雨水的性子,这些年也不会对聋老太太视而不见。

聋老太太阴沉着脸说道:“雨水,我那么照顾你,送我碗鱼汤就舍不得了?你还有点良心吗?”

“你”何雨水到底年轻,哪里是聋老太太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被堵得说不出话。

她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牙齿紧咬嘴唇,却又无能为力。

“雨水,你先把鱼汤给刘大娘送回去,我这边再给你留一碗。”

不知何时,李爱国出现在门口,朝着何雨水喊了一声。

雨水这姑娘还是太嫩了,遇到聋老太太这种不讲理的人,压根就不要跟她啰嗦,直接迈脚走就是了。

何雨水点点头,端着碗离开了。

聋老太太抬起头冲着李爱国得意的笑笑,小贼,你不请我喝鱼汤,我这不是拿到了?!

她猛地灌了一口,呀,这味道还真是鲜呢!

鱼肉真香里面好像还有粉丝

嗝.不是粉丝,是鱼刺!

啪嗒。

瓷碗摔在地上,聋老太太捂住喉咙痛苦的惨叫起来。

易中海端了碗棒子面粥,刚走到月牙门旁,听到惨叫声,连忙冲了过来。

“老太太,你咋了?”

“被鱼刺扎住了.”

看着一脸狼狈样的聋老太太,易中海满脑门的黑线。

多大个人还嘴那么馋,李爱国的东西就是那么好吃的?

现在好了,得活受罪吧。

围观的住户们看到聋老太太的狼狈样子,都捂着嘴偷笑。

易中海心中生气,但是又不能不管‘亲娘’,易中海转身跑回家喊来一大妈。

一大妈从屋内取来一瓶醋。

醋化鱼刺,这是这年月的常规做法。

顿顿顿.半瓶子醋灌下去,聋老太太脸都绿了,依然梗着脖子,张大嘴巴发出荷荷荷荷的声音。

见鱼刺还没顺下去,一大妈又拿来窝窝头,拧下一大口,想用窝窝头将鱼刺咽下去。

易中海见事不对,连忙拦住一大妈,让聋老太太张开嘴巴,向喉咙里看去,顿时感觉到不妙。

聋老太太喉咙眼里是一根大刺,要是真用馒头咽下去,说不定会划破肠胃。

没有办法,易中海只能将聋老太太带到社区医院,请丁医生用镊子帮忙取了出来。

“丁医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拔鱼刺就是动动手的事儿,竟然要五分钱器械费。”

易中海白白丢了五分钱,心情有些烦闷,小声嘟囔道:“老太太,平白无故,你为啥要喝李家的鱼汤啊。”

“还不是因为你虐待我老婆子吗,整天棒子面粥,连点荤腥都没有。”聋老太太冷着脸说道:“自从傻柱蹲了笆篱子,你对我老婆子也不上心了。”

易中海:“.”

他感觉到只要跟李爱国沾上边,准没有好事儿!

夜渐渐深了。

“爱国,咱们休息吧?”

陈雪茹看向李爱国的目光中带有火热。

李爱国和她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的红唇,笑道:“这本书马上要看完了,你稍等一会。”

“嗯,你快点,人家等着感谢你呢!”

陈雪茹咬着唇,娇嗔道。

李爱国见她两条大长腿夹得紧紧的,不时蹭蹭,笑道:“放心,就剩下十几页了。”

“嗯,我在床上等你。”

陈雪茹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爱国,目光流转。

她刚要转身进屋,又补充道:“我今儿回娘家的时候,把结婚前的那几件练手用的旗袍带来了。”

练手用的旗袍啥意思?

李爱国咽了口水,把精力注意在书本上。

没有积分的男人,就像是腰包干瘪的穷光蛋,行走在大街上也没有自信。

十多分钟后。

李爱国进到屋里,陈雪茹掀开被子,猛地站起身来。

“怎么样,好看吗?”

李爱国这才理解‘练手旗袍’是啥意思了。

她身上的那件翠绿色旗袍,裙叉开到了腋下,前面还有两根莫名其妙的衣带,挂在雪白顺滑的肩膀上,鼓囊囊负担很沉重,几乎兜不住了。

最关键的是,旗袍的下摆只有一半,效果跟肚兜差不多,露出一片雪白。

淡雅的旗袍裹着纤细的身躯,那曼妙的身材在旗袍的映衬下更显婀娜多姿。

本来端庄秀气的旗袍女子,现在化身为狂野的疯马。

再摆几个感性的姿势,表演两个攒劲的节目。

妥妥的疯马秀专业表演服装哇!

疯马秀气氛热烈而富有。

很快,屋里就有轻微的动静响起,持续不断。

在这个秋日的夜晚,李爱国

两个小时后。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连分开的力气也没有了,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爱国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啵”

见陈雪茹依然在酣睡,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趿拉着鞋,披了一件外套走出去开了门。

“呀,你怎么光着身子啊!”燕子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眼睛。

“啥眼神啊,不是还穿着四角裤衩吗?”

李爱国也被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耍流氓了,下意识的要去捂脸,这才想起来不对劲。

在这个年代娶个裁缝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穿到尚不流行的衣服。

比如这条四角纯裤衩,纯手工缝制,用料考究,是关爱男人健康的最佳选择。

闻言,燕子偷偷松开手指,从手指缝隙里偷看,小脸蹭的红了起来。

她总觉得李爱国是在狡辩。

李爱国确实是穿了条奇怪的大裤衩,但是压根遮掩不住。

“燕子,深更半夜的,你找来总不会是讨论裤衩子吧。”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李爱国清楚在这种危急时刻,最重要的是转换话题。

果然。

听到这话,燕子想起了正事儿,放下手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刚才有个老大爷找当了咱们机务段保卫科,说是有重要线索提供给咱们。”

“那好,你等我换身衣服。”李爱国也严肃起来,转过身进到屋里,穿上衣服。

此时陈雪茹已经被惊醒了,穿了条睡衣下了床。

“我好像听到是燕子的声音。”

“嗯,段里面有点事情,我现在马上需要去段里面一趟。”

“这深更半夜的.”

陈雪茹有些担心,却又清楚李爱国的性子,只能上前帮他穿好衣服,然后送到门口。

燕子看到陈雪茹出来,目光落在陈雪茹的身上,感觉有点奇怪。

这小媳妇儿脸色潮红,头发黏湿在头发上,并且时不时的大喘气,看上去就像是劳累过度。

大晚上的,在家里跑步吗?啥坏习惯啊!

只是燕子初次见到陈雪茹,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带着李爱国急匆匆的离去了。

两人来到机务段武装部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钟了。

机务段武装部内灯火通明。

本应该回家休息的周克,正在办公室里给老大爷做思想工作。

“冯大爷,我啊,周克,跟李爱国一块去你们墓地执行过任务,您能信得过我”

“.你是挖坟的时候,差点吓哭了的小孩?”

周克:“.”

他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没哭,我那是风迷住眼睛了。您就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吧,别耽误了事儿。”

“我不跟小孩说话。”

“.”

见李爱国进来,小孩周克站起身苦笑:“爱国哥,这老大爷也是个死脑筋,说是来提供情况的,非要等你来。”

“胡说什么呢!冯大爷能深更半夜来到咱们机务段,那是对咱们工作的支持。赶紧跟冯大爷道歉。”

李爱国训斥道。

周克也是急糊涂了,此时醒悟过来,跟冯大爷讲了两句好话。

李爱国从兜里摸出一个烟,递过去。

又帮冯大爷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端到他面前。

这才坐下身,缓声说道:“大爷,最近您老身体怎么样?”

“托噹的福啊,我这个孤老头子现在每个月除了工资外,还能领到五块钱补助,看病吃药不钱,还能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冯大爷抽着烟,喝着茶水,似乎也不着急。

“是吗,天冷了,您要多注意防寒,晚上巡逻的时候,要穿厚一点。”

李爱国好像也不着急,就那么跟冯大爷闲扯了起来。

从公墓的日常工作,聊到粮站的棒子面又涨价了,再到京城干旱了三四个月。

周克着急了。

现在案子陷入僵局,急需要新情况打破僵局,两人反而闲聊起来,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想去催促,却被燕子拦住了。

“这老同志脾气有点古怪,你先等等。”

两人话音刚落,冯大爷突然长叹口气说道:“爱国,难为你陪我这个老头子扯这么多闲话,以往在墓地里,我只能对着那些坟头唠叨。”

“.”李爱国沉默片刻笑道:“大爷,您要是想找人聊天,随时可以来机务段找我,到时候我带你去坐大火车头。”

“哎,我倒是想啊,可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也糊涂了。”冯大爷苦笑道:“从门头沟到你们机务段,一路上我迷了三次路,本来是下午出发的,深更半夜才赶到。”

“公墓距这里有几十里地吧?您是靠双腿走来的,七八个小时,也很正常。”周克插言。

冯大爷:“我是前天下午出发的。”

周克:“.”

李爱国:“.”

要是别人这么长时间一路走来,李爱国肯定不相信。

但是冯大爷就不好说了。

这老爷子前半生遭遇坎坷,后

半生待在公墓里,脾气太怪了。

李爱国趁机问道:“冯大爷,您大老远走来,肯定有急事儿吧。”

冯大爷道:“呃好像是挺急的。让我想想啊好像记不起来了。”

周克:“.”

燕子:“.”

搪瓷缸子:“.”

屋内顿时陷入沉寂之中。

冯大爷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猛地一拍桌子:“想起来了!我发现了迪特!”

“怎么回事?”李爱国顿时来了精神。

“昨天中午吃了晌午饭,我照例在墓地里巡视,突然看到一个女人从一座坟墓前着急忙慌的跑了。

我当时感到很奇怪,走上前,才发现那座坟墓竟然是商崇厚的。”

“那女人是不是四十多岁?个头一米六左右,身材偏瘦,身穿一身皂蓝色衣服,她的发髻上插着一根银色簪子。”

“对对对,就是她!”

冯大爷说完后,就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整个人也平静了不少。

他好奇的看向李爱国:“爱国,这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太有帮助了!”李爱国紧紧攥起拳头。

最后一块拼图找到了。

他终于搞明白张裁缝为何要回到内地了。

搞刑侦的在查案的时候。

有三个切入点,

人是智慧动物。

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有动机的。

只有找到动机,才能抽丝剥茧,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燕子并不清楚商崇厚的事情,此时还一脸的茫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克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将前阵子发生的案子讲了一遍。

“张裁缝这次回来竟然是想报复李爱国!”燕子神情严肃起来。

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身为特殊战线的同志,最痛恨的事情,莫过于亲密战友被敌人打黑枪了。

冯大爷提供了情况之后,当时就想返回门头沟公墓。

现在外面乌漆嘛黑的,李爱国有些不放心。

拦住了冯大爷,表示明天上午会派专人送他回去。

冯大爷感觉到太麻烦别人了,还要坚持离开。

周克和燕子两人上前相劝,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他留了下来。

得知冯大爷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黑窝窝头,已经两顿饭没吃,李爱国又派周克去机务段食堂打饭。

好在机务段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食堂时刻有人值班。

得知是给老人准备的吃食,胖大厨专门做了一碗用鸡汤做了一碗二合面条,里面还窝了一个荷包蛋。

面条襦糯,鸡汤鲜美,冯大爷连连称好。

“大爷,您慢点吃,我还有点事情忙。”

“爱国,你尽管忙,别让我这老头子,耽误了你们的大事儿!”

看着冯大爷拿着筷子大口朵颐,李爱国扭过头看向燕子,沉声说道:“立刻提审张绣!”

夜静悄悄。

羁押室内。

铁门打开发出的吱宁声,在这寂静的秋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就算被关起来了,张绣依然保持足够的警惕,她睁开眼睛,从床上跳下来。

面对乌黑枪管子,张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坐在稻草床铺上,沉默了片刻,看着周克问道:“是不是要把我拉出去逼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能不能给我一把梳子,我想梳理头发。”

“我不想让商崇厚看到狼狈不堪的样子。”

这女人倒是个痴情的人,只不过跟错了人。

“提审!”

当从周克嘴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张绣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想来你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让我老婆子死。”

“不过我劝你们别费功夫了,对于一个一心寻死的人来说,任何手段都是徒劳的。”

“年轻人,我看你才刚结婚不久,应该节省一点时间,回去多陪陪媳妇儿。”

“人生苦短,别等到错过了,才知道后悔。”

昏黄的走廊里。

周克带着张绣朝审讯室走去,心中却没有一点底气。

张绣看起来慈眉善目,却比他见过的最凶狠的人都难对付。

李爱国这次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撬开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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