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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开始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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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树的阴影下,优卡尼亚一脸汗水地保持着握剑的姿势。

  “黑影武士只能帮你解决那些能看见的敌人,并不能照顾好你的安全,所以,既然选择了练剑,就不要再埋怨,既然选择了前进,就不要留在原地傻傻等待。”贝奥挥舞着木棍,简单而又精确地调整优卡尼亚握剑的姿势,看着对方颤抖的手臂,他最后得出结论,“你可能需要从基础的体力训练开始。”

  贝奥捏着剑刃将剑收回到自己的剑鞘中,看着放松手臂的优卡尼亚,缓缓说道:“想要练好剑,体力很重要,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可以先教会你如果平衡身体与心灵。”

  “是那个风笛吗?”,说着,优卡尼亚拿出水壶,随意嘬了几口,恰逢微风拂过,嘴角露出的清水连带着汗水一同滴落至地面。

  “当然。”贝奥眺望远方,离王城的距离越来越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等到家之后,我会系统训练你的。”

  “家吗?”,清水洗脸的优卡尼亚脑海中不免一阵幻想,有好的也有坏的,洗干净之后,也是童心满满地吹散嘴边的清水,任由耳边刮过的风将愁绪带往远方。

  收回眼神,看着略显沉默的优卡尼亚,贝奥轻拍对方的肩膀,顺便送上风笛,“出发了。”

  优卡尼亚停止自己的行为,接过肩膀上递来的风笛,点头向自己确认,“嗯。”

  剩下的路途不能说是遥远,轻灵的歌声伴随着风笛逐渐传开,忐忑与慌张伴随其中,从中可以看出来优卡尼亚真的很矛盾,心情很复杂,时间的流逝只会加深歌声中心不在焉的幅度。

  即便如此,优卡尼亚还是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巨大的城墙一如既往地将震撼赐予给了抵达的旅客。

  紧闭的城门被贝奥从内部打开。

  看着一路上早已司空见惯的风景,从山中走出来的优卡尼亚还是觉得一切都很新奇,觉得活着真的很美好。

  荒废的建筑中间,还可以看到富有生气的王宫,整齐笔直的大路仍被修缮的十分完整,绿色的相伴反倒为此增添了诸多风味。

  随着马车的一点点前进,优卡尼亚的影子逐渐泛起不可抑制的波澜,数千个执念在此怀念,强大的精神波动将她和贝奥带进了过去的岁月。

  那是他们出征的那一天,天气不算晴朗,有很多的阴云,地面一片的肃静,只有钢铁的声音,它们互相碰撞,它们破开空气,它们踩过地面,它们更承载着希望。

  目光犀利的希尔斯顶着象征权力的王冠,举着命运的宝剑,愤声高呼:“凡脚步所能抵达的地方,都是利刃所指的方向。诺曼的旗帜将随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脚步而前进,我们是诺曼!我们是帝国!”

  钢铁前进的洪流之后,蜂拥的人群填平缺口,他们狂热的神情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期待,但是他们知道,他们该前进了。

  “这就是诺曼,一个刚要前进就直接倒下的国家。命运没有庇护这个国家的国王,但是他的子民们仍在追随其的左右。你可能不知道,在这里有一种风俗,如果有条件的的话,贵族和骑士死后的尸体要和自己的剑一同埋于地下,剑柄最后要刻上与诺曼同眠的字语。”贝奥解释,“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剑的失窃,另一方面就是表达自己已经随时做好为了诺曼站起来的准备。这就是这个国家,在诺曼独特的精神中,国家大于一切,这些骑士他们可以不辅佐国王,但是不能抛弃国家。”

  贝奥指着人群中数量最多的平民,回忆道:“我前一段时间,刚经历过诺曼的成年礼,内容很简单,为十个诺曼人各做上一件能力以内的事,可以只具有象征意义,也可以尽心尽力。最后你会收获十个祝福,而这十个祝福就是对你成年的认可。所以说起来,西拉的成人礼并没有别人认可呢。哈哈……”

  前进的马车穿过人流的虚影,其中很多人的脸庞在条顿武士的记忆中都是模糊不清的,但脸上的表情都是狂热的期待。

  优卡尼亚沉默地看了一路,最后走出幻境的时候才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我真的是诺曼人吗?”

  “蛤??”贝奥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是啊?”

  “因为,因为村民都说我们只是一群奴隶,逃出来的我们不属于任何国家,不属于任何人,我们就是因纽卡兹村人。”说道这里,优卡尼亚突然想起了自己妈妈,“不过…我妈妈说过,我还有爷爷和其他的家人,只是我们永远都不能相见,但是妈妈没有说到底是哪里人?”

  “别太担心了,我也不是诺曼人。”望着不远处的王宫,贝奥安慰道:“诺曼王国少有人信仰宗教,他们都信仰诺曼流传数百前的精神,这个国家没有明显的分界,只要具有相同的精神,经历过相同的成年礼,就都是诺曼的子民。正是因为这种精神,所以很多的冒险者基本上都会迷恋上这个国家,算是为数不多没有种族歧视和阶级巨大差异的地方了。”

  “十个诺曼人的成年礼?”优卡尼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次注意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王宫门口。

  从正门看去,和之前的差距不是很大,王室的威严仍旧保留在厚重的城墙之中。

  “这里就是你和西拉所居住的地方吗?”优卡尼亚跳下车,跟上贝奥的脚步,沿着大理石的走廊向着内部进发,还刚好碰上一个正在巡逻的炼金人偶。

  确认到陌生者的面貌后,炼金人偶托着剑柄开始发出机械声音的警告:“非正常入内者,请呆在原地。”

  “是的哦。”贝奥一边回复,一边敲开人偶的后脑保护壳,添加新的人物资料。

  好奇的优卡尼亚只见到贝奥一阵操作,随后人偶就恢复了最初的姿态,发出了和西拉一样充满灵动的声音:“西拉欢迎贝奥回家,辛苦了!同时欢迎优卡尼亚。”

  当然,后一句还是毫无生气的机械音。

  “输入新的任务指令。”

  “巡逻任务取消,开始记录新任务指令。”

  “将门口的马车带回炼金工坊。”

  “任务确认……确认完毕,开始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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