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合作
一切已经准备停当。紧急状态下的Egoist团暂停了对外的委托业务，限制了一部分合作来往在控制区外部进行，而第一批战备物资已经准备停当。
“这是乔伊前辈回郊区总部后，团里第一次主动对外进攻吧。”莎娜依旧是随意地坐在理查德的办公桌上。
“……进攻的时机还没到。我们需要先备战一端时间，仔细地规划好策略，顺便压一压团员们的性子，在之后的战斗中就会更容易达到目标。”理查德自顾自地望着窗外，控制区今日依旧忙碌。
莎娜微微颔首，她没搞清楚理查德到底打算做什么：“你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复仇吧……虽然我确实也很想复仇。‘没有利益的事情少做。’乔伊前辈是这么说的。”
“Egoist团需要他们的E.G.O技术。尽管现在已经有用扭曲组织保养E.G.O的尝试，我们迟早还是得跨过生产E.G.O这道坎。否则Egoist团受限于E.G.O的数量，将会永远难以扩大现有规模——在都市里，不前进，就意味着消亡。莎娜，你应该理解的。”
“彼得队长给的资料里没有这些？”莎娜有些奇怪，不过她转念一想，可能这种东西机密性比较高，保存的地方也不同吧。
“确实没有，不过他倒是找到了相当繁多的对一个被成为‘聚成体’技术的研究资料。据说跟‘长发公主’有关，但那些东西基本都是实验数据，分析起来很麻烦，对我们而言用处也不大。我们只需要知道，现在我们的敌人有一种手段，能够让人类与扭曲通过E.G.O来协同作战，个体战斗力相当恐怖。”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老狼最终……”
“恐怕是的。”理查德沉默地摇了摇头。
办公室内顿时一片寂寥，两人无言。可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请进。”
理查德的秘书，腰间挂着着决死之心，快步走了进来，汇报到：“副团，外面有人来访，说是之前长发公主镇压战中和我们共事过，现在想要和团里合作……”
莎娜皱了皱眉头：“现在是紧急状态，团里不可能让他进来。”
“没事，”理查德摆了摆手，“继续说。”
他知道自己的秘书并不笨，这点事情秘书必然想得到，仍然来汇报这件事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呃，他自称他叫做陈海，希望可以协助我们一同对彼岸花进行侵略性行动。”
“哦？有点意思，消息还蛮灵通的……莎娜，你怎么看？”理查德扬起了眉毛。
莎娜迅速在脑海中检索这个名字，不两秒已经回忆了起来——那名少年紧随着她的身影冲上前去击碎布里斯的身影令她记忆犹新。
“我记得他。长发公主那时，他和死协会的科长一起逼退了那个蓝色的家伙，而且明显比那位科长显得更游刃有余，身手了得。如果是为了这个，那就请进来吧。注意盯紧他，以免他有什么别的意图。”
五分钟后，陈海的身影出现在理查德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他成了自控制区进入紧急状态以来唯一一名进入其中的外人。
“陈海先生的消息颇为灵通啊。”理查德微微一笑，试探着问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比他见过的绝大部分，不，所有收尾人都要年轻，但是据莎娜说，对方的实力很可能比他见过的绝大部分收尾人都要强悍。
嘛，毕竟人不可以貌相，谁知道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是否有一个历尽沧桑的灵魂呢？
“对于情报工作，略懂一二。”陈海淡淡地点了点头。
理查德微微扬起了眉毛——这句话其实颇为冒犯，因为没有人喜欢被打听情报，但是对方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理查德意识到他话里有话，他对这点有些感兴趣：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实力，还精通于情报，陈海先生真是前途无量啊，哈哈，那这次前来，想必也有十足把握吧？”
理查德的话也说得颇为巧妙，他没有提陈海究竟对什么有把握，这显然是要验证陈海是否真的有情报工作的底子。
但陈海的背后是一个大型公司的情报网络。
“当然。”陈海只是微微颔首。
理查德见陈海只是简短地把问题丢给了自己，知道对方这是打算让自己先开价码。综合之前对方特意提到“情报工作”，理查德猜想对方并不想过多参与到战斗中，而是希望用情报做点交易。
但是目前，对于Egoist团而言，唯一有担保的只有陈海的战斗力，因此理查德还得同他好好谈谈。
“……不知道陈海先生，是否了解他们呢？”
“对彼岸花的了解，只多不少吧。从个把月前，我的事务所就已经着手这件事了。”陈海口中这个“只多不少”的对象显然指的就是理查德和Egoist团。而事务所的称呼则代表着他作为一名收尾人而来，隐去了公司背景。
理查德点了点头：“这样甚好。只不过……”
看到理查德依旧有顾虑，陈海当即微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有担心的话，可以问问彼得。”
“彼得？”从陈海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理查德颇感意外。
“他曾与我有数面之缘，也相互合作过几次，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从之前那次冲突中平安归来？”
陈海一方面把话题引到了彼得身上，另一方面展示了自己对Egoist团内事务的不了解，好让理查德稍微放心些。
理查德看向了秘书，秘书迅速转身离开，不到5分钟，彼得跟着秘书回到了这间办公室。
一见到陈海居然在这里，彼得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感到有些抱歉——他回忆起来之前似乎因为老狼的事情放了陈海一次鸽子，最后那次情报交易尚未完成。
“陈、陈海？”
“有段时间不见面了吧，彼得？”陈海把语气放得亲切了些。
“两位认识，这再好不过。”理查德点了点头，又扭头问彼得，“借一步说话？”
很快，彼得和理查德来到一边。
“彼得先生认识他？”
“呃，是的。”彼得有些不明就里。
理查德摸了摸下巴，接着问：“是……因为什么认识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我……”
“如果麻烦的话就不必了，请问这位是否通晓情报工作？”
彼得这才明白理查德想知道什么：“确实。他曾经提供给我不少情报，似乎也对情报工作颇有心得。”
“……这样，那便没问题了。”
很快，理查德就和陈海谈到了下一阶段。该试试对方的目的了。
“……那么，陈海先生想要什么，具体有能提供什么呢？”
“一点金钱上的报酬，虽说不能没有，倒是其次——我希望能允许我进入彼岸花被攻占的设施，并带走一些他们的东西。”陈海开口说道，他是要为公司拿到彼岸花的技术和设备，同时把这个目的伪装成情报收尾人获取情报这种行为中。毕竟研究方向相关，很多关于“聚成体”的东西值得借鉴，而这些也正是Egoist团所不需要的。
“陈海先生又了解些什么呢？”
“彼岸花的武装力量分布——你会感兴趣的。”
理查德的眼中不易察觉地闪动了一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