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去索伦开拓市场
在炉火月9号这同一天、
索伦首府加尔文市，公爵府邸内。
索伦公爵一张一张地翻看国内各地的情况汇报，越看到后面脸色就越阴沉。
“里希伯爵拒不交出三名通敌犯！”
“南方安德鲁伯爵私自会见巴顿使者！”
“就连埃弗利伯爵也在和罗斯人眉来眼去！他是我堂弟！”索伦公爵额头青筋直跳，实在是忍不住猛地一拍办工桌，直接拍出一个窟窿。
“都是些混蛋！背信弃义，仅有的贵族品格都被狗吃了！”
索伦公爵大吼道：“他们是不是以为我就要下台了？！就要上绞刑架了！？如此肆无忌惮！TM老子要撕了他们，迅速派兵！”
“调兵！聋了吗？一个个都聋了？”
公爵一番脾气下来，两位老部下却没有答应，险些要气疯了，他冲上前揪住一人：
“米尔，连你也不听我命令！连你也不听了！？你告诉我是不是？！”
说着举起手，像是只要米尔敢说上一个不字当场就要拍死他，吓得米尔脸色都有些发白。
普兰爵士，这位追随公爵时间最长、最为忠心的部下，赶紧上前拉开他们，还连忙劝解道：
“大人，不用如此伤心，我们还有机会翻盘。听我劝先冷静一下，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公爵铁青着脸回到座位上，抓绕着头显得十分暴躁：
“我们还有什么机会？有什么机会可言？府邸外的卫兵是罗斯人、街头上巡逻的也是罗斯人、每个城镇都有罗斯人驻军，罗斯人恨不得每天24小时监视我，他们要把我成为罗斯的傀儡！早知道当初我就要拼死一战。现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我愧对先祖……”
说到后面公爵眼睛通红，双手捂着脸，久久不语。
“大人，我是这样想的，”普兰这位老部下大胆进言，“如今战败，不仅未得到预想中的收获，还处处受人钳制。所以上到贵族，下到平民，必然会人心浮动。但是这也不过是回到建国之初军阀割据的局面，我们先祖既然能从当时那种情况下杀出来，我们又为何不能？难道我们还比不上先祖？”
“普兰爵士说得很在理。”米尔缓过神来，身为同样忠心于公爵的部下，他并未因公爵大发脾气而放弃自己的想法，“我们要有这种信念，此前诺多公爵所面对的处境也并不比我们更好，他都能摆脱困境，我们必然也能！同时如今局面大变，贸然出兵很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
“那你们有什么想法？”公爵擦了擦眼角，又长呼好几口气，令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在大方向上，我们已经被迫同罗斯以及诺多站在一起。然后我认为，罗斯之所以选择与诺多抱团，应该是为了对抗希尔和艾特两国。”
普兰爵士头发已经雪白，但思维还是相当慎密。
“在罗斯这一方阵营中，罗斯人意图把我们改造成听话的小弟，武力永远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的小弟，但诺多人为了保持自己的话语权，对我们很快改变了态度，给出了相当优厚的诚意。我想这是我们在这一方阵营内的机会。”
“没错，我们拿这个筹码跟诺多谈，尽可能换取更多的利益。”米尔也插口道，“但我们在没能恢复以往实力之前，与罗斯人的距离不能太远，尤其是在军事上的合作。裁军我想是一个能让罗斯人安心的办法。”
“可我们实力怎么才能恢复？罗斯人捆住了我们的手脚。”公爵皱眉道。
“实力就是我们的战争能力，取决于我们有没有钱、有没有装备以及有没有足够的物资。”普兰爵士接着说道，“钱这方面，我们应该要发展商业，我想在这方面诺多人应该会给予很大支持，像这次赔款转让诺多就表示适当的支持，这说明只需要赔偿一部分即可。物资可以做规划，装备也可以暗地里制造。”
“但那些贵族怎么办？放着不管吗？”
“能拉拢的我们就拉，可以敲打的像南方的埃弗利伯爵，我们向罗斯通报一下，相信他们会支持的，那些心向罗斯或者奥兰的，我们可以制造纷争，增加他们管理的难度和成本，这方面比较容易，我们可以利用平民对战败感到人心惶惶的心理，加之我们与罗斯人素来的积怨，我想应该可以做到让人不知不觉。
“现如今不是我们能像诺多人那样大力废除贵族制度的时候，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等待。”
“想法不错，”公爵脸色逐渐缓和，“只是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去了。”
“有一个好消息，”米尔说道，“诺多同意在我国设厂投资了。”
“给他们大力支持！但是让他们先只能在我直属领建厂。”
于是在此后的一周内，大批诺多商人涌来，试图在这个国家开拓市场。
当然，他们遇到了意料之中的困难。
“难怪那些代理商说穷得要命，在我们国内的商品到这里至少得打半折才能卖掉。”
吉米对合伙人马洛抱怨道，据说这个枫林镇已经是周边相对富裕的小镇了，但街道上一群不是断了腿就是断了手或者整条胳膊的青年人在乞讨，即便那些四肢健全的镇民们也大都面露菜色。
“所幸人工成本肯定不高，”马洛安慰道。
接着吉米和马洛在镇里面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富裕人家，据镇里面人说早都逃了，携家带口逃了，把整个镇交给一个颤巍巍的老爷子打理，留这些人自生自灭。
当吉米、马洛让这位镇长召来镇民说要在这建造工厂时，镇民们表情不一，有人吃惊、有人不解，也有人麻木，但吉米能确定，他们对此没有兴趣，因为当吉米掏出一袋子金花币时都没有见有多少人眼中亮起光彩。
但所幸吉米他们做对了一件事，他们拉了好几车粮食过来，不然这次只怕是无功而返。
在闻到面包的香味时、看到大车的面包时，镇民们都疯了，如果不是吉米等人拼命维持秩序，估计都得因踩踏死上不少人。
“你们怎么会连食物都不够？”马洛询问镇长，“我来镇上时发现周边有好多农田呢。”
“咳咳我们没有种子，”老爷子叹气道。
“领主不发种子吗？”吉米惊讶道，“即便没有，余粮多少还是有点的吧？”
“没了，都没了，”老爷子抹了抹泪，“都被征收了，连种子都征走了。”
“这……”吉米与马洛对视一眼，实在太惨了，自己国家此前其实也是一样，但战后公爵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从其他国家买到了大量粮食，所以渡过这个冬天应该没有问题。
但这索伦人如何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