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良性发展
胖商人摸着这件新盘子爱不释手，但材料问题他也犯难，虽然他本人就是做冶金行业生意的。
“唔……这样，你给我弄些材料过来，我拿回希尔去找几个有经验的老手琢磨一下。”胖商人摸了摸下巴，也只能先做这样的安排。
“这种材料用途必然很广泛！”胖商人磕下烟斗，一双被挤得只有黄豆大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别的不说，海军那些人肯定很感兴趣！”
“没问题，三天之内给你弄到，不过是没办法弄到很多的。”店老板眼中也闪过炽热，“我要提前说一点，你们弄出来之后，要把白沙城的销售权给我。你我多年交情，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行，这点脸面总是要给的，”胖商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只要你能吃得下，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好好好，要不我们吃个午饭？”
“不必了，我厂房有点急事，得赶着回去呢！”
“那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会有好消息！”
“一定一定，诺多那帮人弄不出什么高级玩意来！回见！”
“回见！”
待胖商人走远后，店老板笑意也跟着消失不见，他冷笑一声，返身从仓库取出一堆刚到的稀罕货。
“幸好我那弟弟还在诺多，不然自己哪能弄到这些好东西，杰里米真以为随便哪个人都有我这渠道啊！看不起谁呢？”
店老板冷哼一声，转又满脸兴奋地研究起来。
“这钉子怎么造出来的？每一个纹路都分毫不差……”
“这卷尺原来里面的钢带是卷在一起的，用卷起来的钢条来回收尺子，这个倒是现在就能仿制……”
“这辆车真是太漂亮了！车架应该就是那种不锈钢，我倒是可以换成木架，只是这轮子倒是不太好办……”
当国外商人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仿制时，国内商人已经在琢磨更多的稀罕玩意了。
在诺多中部行省，同样依海伴河而建的马塞市，虽然它名气比不上滨海城，但并不意味着这里的商人没有敏锐的嗅觉。
圣三一大学，这座历史悠久，很早以前用来教授学生神学与写作、而今转向教授基础数学、符文逻辑以及新增学科机械原理的学校，今天迎来了一场相当盛大的仪式——考试。
考试在这个世界中也并不是新近出现的。早先神学昌盛时选拔神父时，会考核他们的虔诚，后来大力发展海军时用考试来选拔军官，而今天的考试形式大同小异，但内容已焕然一新。
早晨八点半，一大批考生到场各自入座后，一名中年模样、蓄着络腮胡的教师将考试规则复述了一遍：
“所有考生请注意，考试时长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之内，要完成的第一个任务是试卷，”教师挥了挥手中的大沓纸张。
“第二个任务便是将这台打字机拆散后重新组装起来，写出每个零件的名称与作用，并提出你自己的改进意见！我们会给每人都发上一台这样的机器。
“最后我要提醒大家，不得越过桌上的栏板去偷窥别人，不得使用任何魔法，一经发现我们将立刻驱逐出去！取消他的成绩！
“这场考试结束后我们将立刻进行评分，择优录取十人发放奖金，并邀请他们前往国家机械研究所工作！”
等将试卷和机器分发下去后，教师大手一挥，考试即刻开始，考场内顿时安静下来。
不同于考生人人紧张，在考场外早已围上来的人群则在窃窃私语，眼中带着好奇。
“那台机器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呢，打字机，好奇怪的名字！”
“研究所是什么地方？薪水高吗？”
“非常高！每天五个银花币，你没看见外面贴了张纸吗？”
“银花币？！天，那他们一个月不是有十五个金花币了？！”
“听说还有奖金！”
“难怪这么多人来考试！早知道我让家里老二也过来试试！”
“嗐你家老二字都识不全！”
“那也没准呢……你看隔壁木匠的大女儿就在那。”
普通市民羡慕着比工人高出数倍的薪水，而市里的富商们却是来回打量着考生，眼中满是期待。
而在对面楼上，哈杨也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考场的情况。不管在哪里，考试都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世界传播到另一个世界，看来以后的学生都要为考试头疼了。
“戈斯先生，还有塞拉斯先生，我出的试卷应该不难吧？”哈杨突然有些担心。
“试卷倒是不难，只是这些学生都只经过一个星期的学习……”圣三一大学校长塞拉斯有些犹豫。
“那没关系的，”戈斯老爷子摸着刚刚长出来不久的胡子，倒是很看得开，“目前只涉及了三五个基础结构，相信肯定会有人有这方面的天赋。”
“发明那台打字机的真是天才，我从上面看到四种非常巧妙的结构！”校长感叹道，“曾经我们只教一些写作、基础数学，没曾想这种冷冰冰的机器也能有这么多的学问。”
“所以我说公爵大人，”戈斯老爷子瞥了哈杨一眼，“你不如来我机械研究所干得了，我看你就很有天赋嘛。”
哈杨哭笑不得，这老爷子自从发现他总能弄出些新奇东西，便老是让他干脆专门折腾机械算了。
“我是不行了，只希望我写的教材能教导一批人才出来。”
哈杨自己是看得很明白的，虽然自己前世的确兼修了机械专业，有着这个世界的人难以比拟的见识，但随着这门学科的发展，必定有比自己更为出色的人来扛起大旗。自己能给这个国家带来最大的益处是超乎常人的远见与布局，只要自己把舵掌好了，崛起就只是时间问题。
接着哈杨又向两人讨教了一番教育问题，比如学业年限、师资问题等等，等国家有更多资金，教育方面比如义务教育、大学与职业教育都可以着手解决了。
两个小时自然是很快的，对于那些考生而言更是如此。
考试结束时，哈杨三人出现在考场，引起众人一阵惊呼，当然那些商人却是知道消息的。
“诸位，经过评分，我们已经有了十位人选。首先是奥托·兰登，他试卷满分，而且不仅重新装好了机器，而且还提出两项有建设性的意见。然后是……”
监考教师在台上念着名字，被选中的人自然兴高采烈，也引得众人一阵羡慕，暂时没选中的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等念完最后一个名字，没被选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垂头丧气，入选者的家人却是喜极而泣，他们大都并不富裕，一旦去了研究所，那么家里的生活水平必定跨上一个台阶，他们也将成为体面人。
“入选的每个人都将获得一个金花币！”
“这么多吗？太让人眼红了！”之前那个没让家里老二参加考试的人现在后悔得直拍大腿。其余人也是羡慕不已，但那些商人却是不同，他们蓄势待发。
“恭喜你们，”哈杨亲自上前分发奖金并一一握手以示鼓励。
“那么，你们有哪些人愿意去机械研究所工作的请举手。”哈杨环视十名入选者，“在研究所，会得到所长戈斯先生的亲自指点，同时每个月有基础的薪水一个半金花币，而且如果有所成果的话会颁发奖金！”
顿时窗外一阵骚动，家长们纷纷目视子女鼓励他们。但没等入选者说话，那几名有备而来的商人一拥而入。
见此校长正要呵斥，被哈杨阻止。
“你们是要来抢人了？就为了生产这打字机？”哈杨笑道。
“请公爵且莫介意，”一名商人行礼道。
“那我倒看看你们能开出什么条件。”
“愿意来我工厂工作的，每个月二十个金花币！”一名高个商人喊道。
“来我这的，每个月二十五个！”另一名商人不甘示弱。
“你们都不要抢，来我这每个月三十个！！！”
“咳咳，”眼见越加越高，哈杨赶紧插口，“你们要注意哈，来我们研究所是有戈斯先生指导的！”
但这却引得商人更加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