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触发强制挑战
“师尊!”
董思仲笑容灿烂。
同时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谢恒卓。
“那就请王院判先说说,在下如何蓄意破坏他人洞府了?”
谢恒卓已不想与王院判多费唇舌,他相信,董思仲既然敢明目张胆占领自己的洞府,心中必定已有对策,他师尊这么快到来,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王院判作为董思仲的师尊,必然偏帮于他,说不定这王院判本身就是此事的谋划者,哪怕谢恒卓现在跪下来求他,对方也不会帮自己。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给他好脸色看?
至于威慑之言,方才邱侍阁都已经说过了,想必有他在旁,王院判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当务之急,谢恒卓还是想看看对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院判见谢恒卓居然这般冷静,倒是高看他一眼,当即魂力流转,抬手朝远处一摄。
只见“哗啦”一声巨响,那块之前被谢恒卓一脚踢飞的木牌,此时竟瞬间回到了王院判手中,那块本已碎裂的巨大木牌,在王院判魂力的加持下,看起来就像之前一样完好无损。
木牌上赫然是那九个大字:姓谢的废物不得入内。
谢恒卓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院判,沉声道:
“王院判这是为了让我们再回顾一遍,看看你的爱徒是如何羞辱同门的?”
王院判闻言并不生气,反倒是微微一笑安慰起谢恒卓来。
“不,你误会了,老夫是打算让思仲向你赔礼道歉。”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董思仲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向谢恒卓一礼,一脸真诚道:
“谢师弟,抱歉。”
谢恒卓双目微凝,认真打量这一唱一和的师徒俩,他可不认为王院判会这般好心,真的主持公道来了。
“你想道歉可以,不过我不接受。”
对于谢恒卓所言,师徒俩不置可否,片刻后,倒是王院判先开口了。
“这块木牌你们能认出来出自哪里吗?”
被王院判这一说,谢恒卓这才沉下心来开始查看眼前这块木牌。
细看之下,竟发现的确有些似曾相识,可是他刚要开口,一旁的董思仲已经抢先道:
“师尊,这是我洞府静室的大门,奈何被谢师弟攻破,才变得这般四分五裂!”
“什么?”
闻言,王院判勃然大怒,下意识将手中的木牌一翻。
展示在众人面前的,赫然是“甲申洞府”四个大字!
“大胆谢恒卓!众人皆知思仲对你礼待有加,你却狼子野心毁人洞府,甚至攻破他的静室大门!你知不知道你已犯了宗门十大重罪之第三罪,擅闯他人洞府并毁坏者,可处极刑以上重罚!”
“今日若不治你的罪,岂不是纵容你再次破府行凶?”
“师尊等等……”
眼看王院判就要暴走,董思仲一脸悲愤地跪倒在他面前,指着谢恒卓恨恨道:
“师尊,此人谋夺我洞府不成,还丧心病狂毁我洞府静室大门,想要置我于死地,此仇不共戴天!弟子请求发起强制挑战!此等穷凶极恶之徒,当有我这个受害之人来定罪!”
王院判神色威严地看着二人,仿佛心中正做着最公平的判决。
只见他高喝一声道:“强制挑战,可。”
紧接着翻手取出一本金色小帖,小帖上剑芒流转,在空中徐徐展开。
下一刻,他的指尖弹出一道剑光,在小帖上方飞速游走,很快帖上便多了一行小字。
强制挑战:董思仲、谢恒卓。
“哈哈哈,今日偶至乾心院,果真让老夫大开眼界,不愧是公平公正王院判!”
见到眼前这一幕,邱侍阁心中怒极,终于忍无可忍。
他本就声如洪钟,此时在他魂力的加持下,顿时传遍了整座连云峰。
远处之人发现此地居然有热闹可看,皆纷纷赶来。
王院判神色一变,他没想到邱侍阁这老家伙居然真是来捣乱的,他早就查过谢恒卓此人在门中毫无根基,为何会有这等人物替他出头?
然而,邱侍阁刚要继续发作,识海中再次响起谢恒卓的神识传音,让他又是一惊,连忙闭口不言。
王院判迟迟等不到下文,只好试探着问道:
“不知邱师兄有何见教?”
邱侍阁心中实在看不过眼,鼻中出气朝他冷哼一声。
“没什么,就是想夸你几句。”
王院判简直气得吐血,心道,你夸我喊那么大声做什么,现在把人都引来了,我怎么收场?真是个搅屎棍!
就在王院判心中还在烦闷之时,谢恒卓开口了,他指了指空中的金色小帖问道:
“王院判,弟子想问一下,这个强制挑战激发后还能取消吗?名字在前和名字在后又有什么区别?”
见谢恒卓不但没有暴走,还心平气和请教起问题来,王院判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他身旁的董思仲已经忍不住狂笑起来。
“哈哈哈,强制挑战一旦触发,无法取消,今日你不想接也得接!至于名字的先后,并无区别,你休想耍什么花招!”
董思仲之前可是见识到了,谢恒卓是如何利用门规把陈远耍得团团转的,自然对他防备至极,绝不会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可是谢恒卓看起来还不死心。
“哦?如果现在我要强制挑战你,之前的强制挑战能取消吗?”
“你要强制挑战我?”董思仲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谢恒卓无非是在想办法逃避这次强制挑战。
“告诉你无妨,强制挑战只有受害者才能触发,一旦在剑典上留下了契约,无论是你挑战我,还是我挑战你,都是同一个契约,直到分出胜负为止,哈哈哈……”
“王院判,请问是这样吗?”
王院判见谢恒卓事到如今居然还不死心,也是十分无语。
“正是如此。”
“可是我的身份玉册上明明登记着,甲申洞府归属我名下,王院判你凭什么可以改判给他人?”
言罢,谢恒卓正要将手中的身份玉册递上,却被王院判抬手制止。
“老夫相信你的玉册上登记了甲申洞府,但是思仲的玉册上也登记了此洞府。按照门规,便是以谁的禁制有效为准。你若不信,你们两人可以分别持玉册一试。”
王院判老神在在,内心毫无波澜,他既然能够答应让思仲占据此洞府,当然不可能不思虑周全。
像拱宸学宫这样的大宗门,通常会遇到弟子失踪,或者在外陨落之事,他们所在的洞府自然会重新分配。
洞府的新主人在进入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身份玉册将之前的禁制抹去,换成自己的。
哪怕之前的旧主人大难不死,回到宗门,他们之前的禁制也已经失效,不得不重新登记造册,寻求分配其他洞府。
现在,唯一让王院判感到心烦气躁的,就是邱侍阁这个老家伙,他总觉得对方此来乾心院一定没憋什么好屁。
就在王院判头疼怎样才能让邱侍阁不插手接下来的强制挑战时,谢恒卓已经优哉游哉走到了董思仲面前,掸了掸衣袍道:
“好了,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