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冬家?哪个冬家?
一声嗡鸣,月生从擂台中走出。
他的目光扫过场中围观的江湖人士,所有人不由后退了两步,显然刚才月生的凶威现在还残留在他们的心中。
一个穿着执法队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神色威严,他身上散发着强悍的气息,不过比之前月生遇到的斐十宗弱上几个层次,估计最多不过刚踏入拘吞贼层次,不值得月生注意。
他看着月生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你叫月生对吧,根据东城擂台的规则,现在你在东城擂台的排名已经上升至一百零七名了。
但我要提醒你,虽然你和斐队长有关系,但在东城擂台中也不要下手太狠,一些人可是你惹不起的。”
“哦?你是谁?月生大爷认识你吗?”月生瞥了一眼这个执法队的男子,淡淡道。
只有没有实力的人才会畏惧皇城的执法队,只要是一流势力的核心子弟或是实力强悍的散修,根本不会将这种普通的执法队成员放在眼里。
“哼!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个人之力是不可能和势力对抗的……”
他还没说完,陡然感觉眼前一黑,发现月生粗壮的大手捏住了他整张脸。
他想要反抗,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魄之力竟然调动不了半分,犹如陷在泥潭一般。
这月生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实力!根本不止他在擂台上表现出来的那一点!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不说就捏爆你的脑袋,月生大爷可不记得和你结过仇!”
月生将这个男子提在半空中,冷笑一声道。
真是的,稍微隐藏了一下实力就有这么的小虫子找他麻烦,真当他月生大爷是泥捏的了?
“冬……冬家……是冬家叫我前来打探你的消息的……”
男子感受到月生身上的杀气,根本不敢隐瞒,他只是收了冬家钱才来做这本以为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以往的他凭借自己执法队的身份可没有出过一次问题,哪想到这月生竟然真的敢直接对他这个执法队成员动手?
真是个疯子,难怪斐十宗之前提醒他们别惹这个人。
“冬家?哪个冬家?月生大爷什么时候和这个世家扯上关系的?”
月生眉头一皱,随手将这名执法队员一丢,像是丢垃圾一般。
四周的人连忙让出一个空地,任由他砸落在地。
“咳咳……冬家说你杀了冬固然,他们当然要找你报仇……”
那么执法队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道。
“冬固然?冬固然……原来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呀!当时月生大爷记得还留了他一口气的,原来已经死了,真是可惜了,这么热血的少年可不多了。”
月生陡然想起几天前在醉仙楼发生的事情,瘪了瘪嘴道。
其他人一脸古怪,这才几天,你把别人家主的儿子打死了,竟然不知道冬家?
“算了,你回去告诉那什么冬家,如果他们要来找月生大爷我的麻烦尽管可以来,当然,在这之前需要他们考虑一下代价。”月生冷哼一声道。
随后,他便不再看那个执法队员一眼,而是走向东城擂台旁的一个坐台。
坐台高一米二,台后坐着一个半睡半醒的老者,他的右手撑着下颌,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喂!老家伙,快醒醒,下一场月生大爷要挑战九十三位的贾仁。”
月生一掌拍在坐台上,嗓门如洪钟。
月生的行为惹得四周之人纷纷投以鄙夷的目光,不愧是恶霸,连这种没什么实力的老人都欺负。
但月生对于这些鄙夷的目光和他们所想丝毫不在意。
他可是很清楚,别看眼前这个满脸皱纹,瘦如枯柴的老家伙随时都可能踏进棺材的模样。
但除了他以外,就算在场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够这个老家伙一只手捏的。
当初他第一次来这东城擂台还没注意到这个老家伙极大可能是个锁三魂强者。
他还是昨天和其面对面时,发现在他竟然看不穿这老人的气息,就真的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和他一个层次的强者。
至于这个老家伙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嗯,这种概率不足万分之一。
这万分之一可不是月生随口胡说出来的,而是根据这老家伙面对他的态度,那种不慌不忙的样子即使是拘七魄强者站在他面前都做不到。
虽然猜出这个老家不简单,但月生可没有跪舔他的打算。
在这大殷之中,能够让他月生大爷阿谀奉承的人他还没发现。
老人听到月生的喊声,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道:
“又是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子呀!每次见面你就不能对我这个老人家客气一点吗?”
“客气?嗤!你先让你这把老骨头站起来将月生大爷捶进土里,大爷我就和你客客气气的说话!赶快地给大爷我安排一下!”月生不屑嗤了一声。
“算咯算咯!现在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我这把老骨头现在可是动不了了。
好了,已经给你记上一笔了,会尽快通知贾仁前来的,快走,快走,看见你这混小子就碍眼。”老人侧过头摆了摆手。
“哼!”
月生冷哼一声,也不和老人多计较,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老头子我虚长你几岁,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
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行事太过极端以后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想当年我的一个老朋友就像你一样,如今落得一个凄惨……”
老人的声音突然在月生背后响起。
不过老人还未说完,月生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老家伙别啰里啰嗦的,你朋友是你朋友,月生大爷是月生大爷,人身在世行事就图一个爽快,要是处处退让还习什么武,回家种田算了!”
周围一些人虽然不敢靠近,却也隐隐听到两人的谈话,但绝大多数人都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人再说什么。
只有少部分人深深地看了那坐台老人一眼,似乎明白这老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