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神魔大陆的变化
“你的起源是那次时间倒退？你到底……”
“放心吧，关于你们的记忆我都有，毕竟我和她在严格意义上算是两个相同又不同的个体……”
烛四月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不是她反应慢，而是它和烛九月本就同为一体，经历那次时间倒退才分化出来。也就是说，它和烛九月最大的区别也就只有说话的语气和三观，其他的几乎都一样
“四月，我们眼前的是一个时空亡灵，一个因为时间倒退与受到灵尊影响的区别与九月的不同意识。如果你理解不过来的话，你就把它看成小九的第二个人格好了。”
烛四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这个四月为什么感觉她脑子这么僵呢？难道是累出来的？要不还是让她去休息一下吧
“四月，要不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话又说回来，你……对于那些魔祖、魔帝有多少了解的地方？”
“我对那些魔帝、魔祖的认知几乎都来源于灵尊的记忆，但我不是灵尊，读不到他全部的记忆。以我目前继承的记忆来看，能让你们这么头疼的魔祖就那么三只。”
它一板一眼的说着。有一说一，作为昔日老爹、四姐的贴心小棉袄，让有着与烛九月相同记忆的它对这二位说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作为它的另一面，灵尊的记忆中却时常展现出勾心斗角、坐地起价的念头，一方面是本能，另一方面是理智，它也有点难受与僵硬。可这对于烛四天来说倒也不算什么，毕竟一个没有实体、只能躲在时间夹缝里的时空亡灵而已，没必要为了它而大费周章。况且，不管这个时空亡灵会对他认知中的烛九月造成多大的影响，那都是烛九月自己的事，自己的事就要由她自己来解决
“我知道你习惯对我们两个说谎，这样吧，你只挑自己能大致给出意见的问题回答就行。”
“好的。”
烛四天心底一笑，就算是被神魔之力影响又被驱逐到时间夹缝里，他的女儿终究还是他的女儿，不会骗他这一点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至于能给出多少有用的就看它怎么认为的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觉得那三个没有参战的魔祖会是兵主、杀帝和血一？”
“额……因为灵尊对他们三个的敌意是最深的，而且兵主还是灵尊的顶头上司。”
“？？？”
烛四天有些迷茫了……灵尊对兵主、杀帝、血一敌意最深？为什么？而且这一次没有参战的人员中也不包括杀帝和血一啊！没参战的是兵主、魅心、万古龙祖，至于杀帝，他只是来的比较晚而已。为什么它会觉得杀帝没来呢？
“等等，你为什么觉得是杀帝和血一没来？这一次参战的人员中就有他们两个。”
“嗯？可灵尊此行任务的奖励有关杀帝和兵主，指派者是魅心魔祖，按理来说灵尊因为这次任务出事了，死神不应该去找他们两个算账吗？”
“原来如此……”
同是一条大道，杀帝和兵主都还抢不过来只能一个去一个呆在后方，这要是再来一个灵尊，只怕杀帝和兵主谁都不会愿意。把灵尊指派过来一可以借机削弱自己的压力，二也可以激发灵尊的动力，让他来和自己抢杀戈大道。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至于死神去找他们两个算账？这又是从何说起的？总不能死神是灵尊养起来的吧？他们两个不是之前还动过几次手吗？
面对烛四天狐疑的目光，它略微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回答道：“死神是和灵尊动过手，但那都是死神生前的事了。死神生前曾是魔神殿的六长老，和灵尊交手落败后才掉到了十三长老的位置。至于死神为什么死亡，您还不清楚吗？”
“…………”
这一刻，烛四天头一次明白了为什么帝昊天一见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不亚于被人在头上放羊啊！至于它的问题，烛四天当然清楚了，因为死神的前身就是他杀的！但他为什么会死而复生，那就不得而知了。
“先把这个问题放一边，对于兵主、魅心、万古龙祖没来参战的原因你知道吗？”
“万古龙祖？嗯……根据灵尊最后的回忆，神魔那边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东西，计划的名字是方舟，目的好像是要打造一艘战船，具体用在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魅心没来参战，那大概率就是被死神打伤处于恢复中，兵主……死神参战了？”
“没有。”
烛四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但听到这里，它却突然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即有期待与安宁，也有诧异与恐惧，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后，它的脸也变得极度扭曲且怪异
“怎么了？死神没参战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它那突然急剧变化的脸色，烛四天的心中一沉。死神能打伤魅心倒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毕竟魅心的能力只能在意识完整且有所畏惧的人身上奏效，死神意识不完整且徘徊于生和死之间，心魔那东西对他不起效果倒也算是正常的。可它现在露出的这个表情……恐惧、诧异、期待、欣慰。难道死神他没事？死神没事，那他为什么不来参战？难道说死神机缘巧合找到了什么机遇？
没等烛四天发问，它就突然恢复到正常状态并看着烛四天说道：“死神没来，那他就应该是闭关了。至于他能不能进入魔祖境界就不得而知了……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死神未来一千九百七十年后还没有参战，那他就是身死道消了。至于兵主，它应该去给死神护法了……”
“兵主给死神护法？你没说错吧？它可是一尊魔祖啊！给一个半步魔祖护法，他们没搞错吧？”
一旁的烛四月坐不住了，神魔那边的规则她还是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的，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对于绝大多数魔祖、魔帝而言，比他们境界低的都是蚍蜉之辈。一颗大树去给一只蚍蜉护法，这也未免太天方夜谭了吧？这要是换作一般人，恐怕听到这个消息就已经傻眼了吧？
“不，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死神是神魔大陆这几千万年来唯一死而复生的先例，虽然他复活的原因不得而知，但他不是转修死亡大道了吗？生与死相对，死亡达到极限或许能获得完整的生命也不一定，而且……”
而且死亡大道的限制也在松动。虽然这还只是一瞬的错觉，但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死神或许在未来能进入魔祖境界也不一定……
它眼神一阵闪烁，随即就见它开口再次说着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它此次说出来的话语到了烛四天、烛四月耳边却变成了杂乱无比的噪音，那噪音强烈的程度甚至让它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
看着这一幕，烛四天一抬手将它的话语终结，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不要再提后，它周围的空间也再度恢复到正常状态。
“不要再提你刚才要说的话了，刚才时间法则已经降临在你我身边，如果不想在汹涌澎湃的时间长河中被磨灭至齑粉的话，就结束这个话题吧。”
烛四天略感几分疲惫的说道。但再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却透过云屋的窗户直视着天空。大陆意志不想让他们知道被掩盖的那段历史……
“最后一个问题，你明明知道我们奈何不了你，但你为什么又要出来为我们解答这些问题？”
“问我动机吗？算了，告诉你们也好……我此番出来的动机有三样，第一告诉你们我的存在，我毕竟不是她，行为习惯上会有巨大的差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自己站出来比较好；第二，证明我的价值，这一点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很难想象，但对于我这样一个有着神魔能力的时空亡灵来说，自保是第一要素。”
“理由还算充分，但……”
烛四天依旧在上下打量着它，身为时间法则的一部分却怕我们对你动手，你可真是惜命啊！不过既然你是追着九月来的，那就意味着你和她终有一战，是福是祸，全看烛九月能不能取胜了……
“换一个话题吧，大哥最近怎么样？感情有进展吗？”
它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用大拇指指了指窗外，待到烛四天看去是，他看到了一截衣角
“没有，凤凰族那位我见到了，挺不错的一个小姑娘。如果她不是凤凰族的人，我们早就八抬大轿接她过来了。”
“也是啊！谁让那个凰天不如封灵呢？明明没那个实力还非要将火之大道视作自己的禁脔，也不看看自己究竟几斤几两……不如这样吧，老爸，要不你回去之后直接带人去凤凰族抢亲不就好了？”
烛四天头上缓缓滑落一滴冷汗，直接上门去抢……要不是知道它受灵尊得影响只怕自己当场就要怒斥这个小家伙了。凤凰族也是守护这个大陆的重要势力之一啊！你这直接上门去抢的作风……是跟灵尊学的吧？关键是神魔大陆动不动就是灭族的，所以才会那么轻松写意还没有后顾之忧，可如果要是放在龙渊大陆上门抢人，这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
“那也总好过被凤凰族牵着鼻子走吧？”
它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待到他们的目光汇聚过来时，它的手指也缓缓收起一根
“容我再想想，此事非同小可，深思熟虑才能权衡其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