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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王正阳二战鲍云豹 莫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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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鲍云豹回了单府,单飞虎问:“如何,拿下了?”

  鲍云豹笑了笑没说话,作了个揖,转身回自己屋里。

  单飞虎愣愣地对他背影喊道:“你这算怎么回事?”

  这时,肖正良匆匆进来,“老爷,急事。”

  原来是户房李主事派人送来了催粮公文,除了平阳府户房的,还有大同镇守备的,语气很严厉。

  单飞虎把公文丢桌上,来回走着忿忿道:“我的车马都派出去了,可谓源源不断,哪里断过他们粮草?这明明是故意找茬儿么。”

  肖正良道:“老爷,既然前面催得急,就把车马都调到阳明堡去,先把那里的存粮都运过雁门关,堵一堵他们的嘴。”

  单飞虎道:“平阳府库这边李主事也在催,车马都调那边,这边如何办?”

  肖正良:“雁门关外先应应急,这边老爷再与李大人疏通,过了这一阵再想办法。”

  边关的粮不能少,韩高枝的粮运不成,就都到了单飞虎这边,他的粮队日夜不歇,添了不少牲口、车马,还是供不上。当然银子也如流水一样地进来。

  单飞虎在平阳城和产粮大县间跑着,亲自布排,与许莜儿和赵俭的纠葛就先放到了一边,许莜儿继续在吕府无奈地住着。

  邓知府在平阳府大兴纺织,加上冶铁、挖石炭所得,府库银两翻着番地进来,向农户、商家摊的课捐也不再涨。

  平阳城内过年家家有肉吃、有新衣穿,像莫耀祖这样的店赚银子也容易。

  今年却好时光不再。

  先是盐价暴涨,百姓多赚的那几两银都买了盐。更犯愁的是纺织户越来越多,棉价下不来,棉纱与棉布却开始积压着卖不动。

  外地来的布商少了,卖家争相压价,有那借了人家银子的纺织户,赔本儿也要卖掉。

  莫耀祖店的棉纱和布也积压起来。纺织户欠莫耀祖的还不上,手里的银子垫没了,他只好欠别人的,如此下去又要开不了张了。

  情急之中,莫耀祖又有了远走西安或大同的想法。

  他偶与钟鸣岐相谈得知,平阳棉布质好、价低、量大,布商却不愿采办,盖因沿途课税太重,待到达西安,银价都赶上绸缎了。

  百姓买不起,布商无利可赚,自然便积压在这里。

  邓兆恒只与华州定好在风陵渡不收税,其它各州府可谓雁过拔毛。

  莫耀祖心想,平阳棉布要卖出去,须得像铁务一样走官营,才能避开沿途层层课税。

  然而,这想法自己是绝无可能操办起来,他要先探探钟大人是什么看法。

  这一日,莫耀祖带了两瓶好酒去拜访钟副主事,通报不一会儿,便被唤进去。

  钟鸣岐坐在案后,抬头瞅了一眼,提笔边写边道:“怎么,光带酒来,让我就啥喝?去香云阁炖好羊肉等我。”

  莫耀祖笑道:“我此来便是请大人到香云阁吃羊肉的。”拎着两瓶酒先到了那里。

  香云阁挨着鼓楼不远,一层大堂,二层一半大堂、几个包间。朱漆窗棂、桌椅锃亮,能来这里放开吃肉的自然也不是一般百姓。

  犁不动田的老牛,经官家许可卖到这里,便是稀罕之物。掌柜会让伙计专门去告知老主顾,或来店吃或留几斤。

  莫耀祖让店家炖了两条羊腿,多放紫苏在锅里咕嘟着慢慢等。

  刚到晌午,钟鸣岐满脸轻松地来了。

  自经理铁务,他每年赴陕西及河南府陕州巡视,沿途各货场及当地衙门也都熟了,并无过于消耗精力之事。

  户房与蒲州冶铁所年底的出入、核算也从他这里过。

  每年给府库进两、三万两银子,邓知府那里满意,自己顺路看看山水和风土人情,还能得几十两补贴,夫人在家,手里也宽裕些。

  李墨林调侃他,“钟副主事,我户房原来就属你自在,眼下你忙了,还是属你惬意。命里有风雅,逍遥亦丈夫啊。”

  户房那些科第出身的下属,与官家文牍往来还行,论生意却是一窍不通。莫耀祖一介草民,却是钟鸣岐比较倚重的人。

  更兼莫耀祖谦恭周到,两人在一起,钟鸣岐吃得香、喝得好,心情舒畅。

  莫耀祖随钟鸣岐一起办差时,认字、学算盘、风土人情各种请教,自当是半个学生。二人各得其所,很是契合,关系便渐渐近了。

  莫耀祖举杯道:“小人近年与大人相聚少了,时常想念。大人公事繁忙,更兼上下有别,不便总去叨扰大人。第一杯酒,敬谢大人赏脸。”

  钟鸣岐哈哈笑着干了,心道: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漂亮话来。

  为钟鸣岐把酒满上,莫耀祖又道:“大人趁热大口吞几块羊肉。此处羊肉取自中条山麓,四季在山坡放养,没膻味儿。我亲手挑的,不要半点儿肥油,让他们加紫苏小火炖着等大人,如此羊腿可当饭吃。”

  钟鸣岐撕了几大块热腾腾的羊肉吞下,笑道:“明明我点的羊肉么,倒成了你的功劳?”

  莫耀祖又端起酒杯,“第二杯酒,慰大人奔波之劳,亦慰小人数月来对大人想念之情。”二人干了。

  钟鸣岐道:“时常想起你我共赴陕西之时,风霜雨雪,前路茫茫,居然行至陇西安定县,此时想来都心有余悸,也是当时迫不得已为之。”

  莫耀祖道:“大人当时肩上之分量,就如担着平阳府的托付,那时日,平阳府遇到坎儿了。”

  钟鸣岐长嘘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捏起酒杯。

  莫耀祖举杯道:“大人,第三杯酒,是小人有个念头,想请大人裁定当不当为。”

  二人边吃边喝,莫耀祖将平阳城棉纱、棉布积压日甚,已到吃不进棉、卖不出布,商户和纺织户手里无银的死局境地说与钟鸣岐。

  “大人,若布出不去,当初知府大人与我们大兴纺织的劳苦,至此便丢水里了。”

  钟鸣岐:“经理铁务之前我与你促了一阵纺织。经理铁务之后,在外时日多,回城期间,看纺织户明显多了,商市繁荣,没想还会出这种情形。”

  莫耀祖:“大人,恕小人直言。铁务回来的银子都进官库,百姓手里能花的可就是这些棉纱、棉布,每家纺织户几两的进项,整个平阳之数当是铁务所得的数倍不止啊。”

  钟鸣岐睁大眼睛问:“你欲何为?”

  莫耀祖:“我想求大人再次出马,卖官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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