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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乘间隙客房偷相会 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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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哪有心思看这些,点着赵宏和雪儿说:“赵宏,去把你嘴脸给我洗干净,你两个贱人去院里跪着。”

  两人出去后,夫人问独自跪在面前的小兰;“他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兰大眼睛看了一下夫人又垂下,啜泣着说:“大约两个月前,我撞见他俩搂着亲嘴儿,没想他们会脱衣裳睡觉。”

  夫人:“那你为何不早对我讲?”

  小兰:“雪儿是我姐姐,赵宏是我哥哥,我不敢讲,怕他俩生气,更怕惹夫人生气。”

  夫人眯眼端详着小兰,虽还是梳着双飞燕,脸上却已褪去了婴儿肥、蚕眉秀目、齿白唇红。在府里大家一直把她当小孩儿,总觉得还是在京城府里的天真模样,白天黑夜在一起也没注意,却是已经长成了。

  突然心里一惊,若小兰也如雪儿,府衙之内岂不是成了淫乱窝?她和老爷的脸便丢大了。

  她要诈一诈小兰,“你实话跟我说,跟你好的是哪一个?”

  这一诈,小兰果然嗫嚅着说,“奴婢看上了王德,只是心里亲近,连手都没碰过。”

  邓夫人盯着小兰,见她眼神里尚有一丝懵懂的稚气,估摸她说的是真话。

  心里也放松了一下,道:“小兰,我们是一家人,谁出事大家都要一起承受,今后若有事情,再不可隐瞒于我……。”

  经过这一折腾,小兰的热伤风却吓好了大半,重新伺候夫人净面,匀脂抹粉。

  想着院子里跪着的两个,邓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

  以赵宏、雪儿的年纪,若在百姓人家,应是做父母了,只因入了官府家才拖到这个岁数。

  夫人一边生气一边想,这几人正值青春年少,又整日厮守一起,日久生情也是正常。

  只是孤男寡女这么天长日久地处着如何是好?

  小兰端上一盘洗净的樱桃,怯怯道:“夫人尝颗樱桃吧。”

  晚饭时,夫人看着眼前的饭菜吃不下。

  厨子老许一旁躬身道:“夫人,老仆斗胆说两句,下人犯了错,该罚便罚,过后夫人该吃饭就吃饭。老爷为官家的事体奔波,在外甚是辛苦,应让老爷回到府内,一切井井有条依旧。”

  小兰此时又在一边打着喷嚏,鼻涕眼泪不停。

  夫人道:“小兰,你下去歇息,让那两个把衣衫鞋袜拾掇利索,别在那里丢人现眼。让那小贱人进来。

  看着雪儿眼睛肿着,脸也花了,夫人命道:“让他院里跪着,你先去净面涂妆。”

  烛光之下,雪儿远远地一边恭立等着倒酒,夫人边吃喝边问:“雪儿,你俩何时相看上的。”

  雪儿的小薄嘴唇咧了咧,小声说:“回夫人,去岁过年时,心里渐渐有了他,他也相看上了奴婢。”

  “你二人何时有的肌肤之亲”,邓夫人喝干了盅里的甜米酒,扭了下头问。

  雪儿轻手轻脚过来,又斟满一盅,退到原地答道:“今年三月,随夫人去河边看桃花,得一条大鱼,夫人命我先回府交与后厨。后来奴婢无事,内宅又无人,在客房里先与赵宏说悄悄话,后来做了那事。”

  夫人粗声粗气地问:“至今一共做几回?”

  雪儿连呼吸也哆嗦着:“大……大概五、六回。”

  “你个小贱人,你肚子里要有了,我如何与全府上下说”,夫人拍了下桌子,雪儿也跟着浑身跳一下。

  吼完,夫人眉头皱着斜了雪儿一眼,看着她窈窕的身段儿,暗道:我与夫君这些年生不下一儿半女,原还想让她通了房,早些给夫君生几个俊美儿女,谁知这小贱人按捺不住。眼前一切都晚了,便宜了赵宏这狗奴才。

  想到这里,让院里跪着的赵宏进来。

  赵宏跪了近三个时辰,人已经麻了,进了屋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冲着雪儿道:“把这碗粥给他吃了。”

  雪儿犹豫了一下,把夫人没动的那碗稠稠的小米粥端给赵宏。

  赵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碗里掉着,几口把粥倒进肚里,雪儿接过碗放回,也跟着一起跪下,默默地流泪。

  夫人叹口气道:“你俩是料定我和老爷身边没人,离不开你们,才无所顾及。我与老爷虽不拘小节,却重圣人礼法。”

  喘了口气,夫人接着道:“赵宏,事已至此,明日照常应事,勿让他人看出破绽。待老爷回来,我慢慢透露于他,天不作梗的话,我会成全你俩。记住,这之前再有任何勾连,先家法打个半死,再逐出家门。”

  赵宏与雪儿感激得涕泪交加,咚咚以头磕地。

  赵宏走后,夫人对雪儿道:“起来,给我倒酒。”

  雪儿掏出手巾沾了沾脸,上来倒满,带着哭音小声说:“都怪奴婢惹夫人生气,夫人今日少饮些,明日再饮。”

  夫人咂了一口道:“甜米酒,不碍事。我问你,小兰可有你一样的事体?她为你瞒着我,你岂不也为她瞒着我?”

  雪儿:“回夫人,奴婢确没看见小兰有此事体。她只知我与赵宏暗里相会,看见过我俩亲热,却不知我们做那事。”

  邓夫人叹了口气,“你俩都与我隔着心。”

  吩咐道:“你去看小兰吃过汤药没有。从今后你俩晚上都在我外屋伺候,不得再回自己房去睡。”

  晚上小兰吃了药睡得很死。雪儿睁眼瞅着黑黑的房顶,这一日天上地下地折腾,哪里睡得着。

  被夫人怒喝下床后,她啥都想过,被逐出府门、被打个半死、甚至打死,乃至上吊自尽。

  这些她在京城就听其他仆人说过的事,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自己。

  可最后夫人却想就此过去,还打算成全她与赵宏,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常年做夫人的贴身丫鬟,府里府外都高看她一等,吃穿比一般人好,每年还能攒几个私房钱,从未想过会离开老爷、夫人。

  与赵宏在一起时,赵宏说,就跟着老爷、夫人吃这碗饭,哪天干不下去了,两人拿着在府里攒的积蓄,回京城买个院子,过逍遥日子。

  想到这里,又涌起一阵浓浓渴望。只有在赵宏的怀里,她才会觉得天上有一颗星星在看着她,然后美美地睡去。

  赵宏回到住处,王德正在灯下等他。

  王德今年也二十四岁,见赵宏嘴脸暄起老高的模样,忙站起身道:“不要紧吧,你如何把自个儿打成这样?”

  赵宏一屁股坐凳子上,喘着粗气不说话。

  王德又说:“我估计你没吃晚饭,从厨房带回个馒头,你垫一垫”,说着倒了碗水放在赵宏面前。

  赵宏咬了一口馒头,嘴疼得咝咝地吸着凉气,说:“我不把自个打狠点,夫人能解气吗。”

  王德:“最后夫人如何说你?”

  赵宏:“让我明日照常应差,勿让别人看出破绽。夫人这里暂无事了,看老爷回来咋给我俩断吧。”

  王德:“赵宏,我说你几句。老爷和夫人是甚样人物?你怎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做这种事。虽说你我跟随老爷、夫人多年,可没了我们,还有别人来伺候。离了府里,我们还能再遇到这样的老爷、夫人么?”

  赵宏:“你说的我懂,只是把持不住。雪儿要对我无意也就罢了,可她悄悄看我时,眼睛跟烧着的红火炭儿,我哪能逃得过。这事儿有了一回就有二回。就这两月,一会儿不见就跟丢了魂儿一样。有时想,就是死了我也认。”

  王德:“你莫再胡说。好歹夫人这关暂时无事,千万别再与雪儿私会。若老爷回来无甚大风浪,慢慢一切如常,就过去了。”

  赵宏把最后一口馒头丢进嘴里,说:“嗯,我听你的,先忍些时日。”

  王德:“你折腾了一日,今夜我先守值,到时喊你。”

  赵宏脸朝里躺去了。王德心里道:赵宏是着魔了,天知道会怎样。自己既不能向夫人告密,又拦不住他。

  胡思乱想一阵,王德抓起刀来到院里。

  他们四个护卫平日随老何练习拳脚和刀法,按老何讲,练一套好看的,给老爷、夫人和外面不懂的人看。真正管用的就那么几下子,反复练就是了。

  无论刀还是拳,都是一力降十会,一快打十慢;劈要猛,刺要急,抹要贼,招活步灵。

  几人都知道,这些本领迟早要用到,故而从未松懈过。

  练了一个时辰,王德悠长地呼着气,围着院子疾走平缓气息。

  从赵宏和雪儿想到小兰,双飞燕的发髻、毛绒绒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儿、齿白唇红。有时从身边过,带着一缕香味儿,自个儿的心就怦怦地跳。

  这小丫头真进到心里来了。

  回到住处,看了眼气息已经均匀的赵宏,王德想,要是自己与小兰也偷偷往来会如何?

  心里自嘲道:“还能怎样,脸肿的就是自己呗,说不定还不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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