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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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竟然脾气很好，笑眯眯问话：“你也打算一拳打飞我么？”

潘五很诚实：“想。”

秦歌更诚实：“好像有点难。”说着话冲下面招手。

人群里跑出来八个壮男，俩人抬一个箱子走擂台，然后下去。

秦歌打开箱子，潘五愣住了，跟着朝裁判大喊：“他带武器。”

秦歌笑着回话：“第一不是武器，第二不是防具，这是镣铐，没有规矩说武时不能带镣铐吧？”

何止镣铐？带凹槽的大铁块子，每两块扣到一起，竟然是粗铁条串。等四个铁块扣到脚脖子再看……只能说声，这真是疯子才能做到的事情。

每个铁块有筷子那么长，扣在小腿，铁块外面是粗粗锁链，锁链大概有一米长，另一端扣着两个大铁球。

每一个铁块连着两铁球，四个铁块是挂着八个，每个铁球最少有三十多斤。

秦歌依旧是保持风度说话：“我看过你赛，不管对手是谁都被一拳打飞，我承认自己做不到，估摸着打不嬴你，得想办法赚点钱，我赌你不能一拳获胜。”

潘五看傻眼了，这家伙真不愧是秦疯子。问话：“能看看么？”

秦歌说：“随便看。”

潘五提醒裁判一声：“没武呢。”走过去看大铁球。

秦歌说：“你要是喜欢，等下了擂台送给你。”

潘五仰头问：“你不怕我一拳把你打飞了，把你的双脚留在擂台？”

秦歌说：“如果你真有那么强，我认了。”

潘五琢磨琢磨，起身问裁判：“他这个真不违规？”

裁判说：“他是自废双脚，让你占便宜，不违规。”

潘五有点郁闷，这还怎么打飞对手？

眼看别的擂台开始武，裁判问话：“准备好没有？”

秦歌说准备好了。潘五说没好！

裁判也是个好脾气，看着潘五不说话。

四年一次大武，不允许带武器带护具，也不允许杀人。是说，哪怕一拳放倒秦疯子，只要那家伙还能站起来，他没输。

秦疯子要的是撑过一招。

潘五问裁判：“假如说我一拳打晕他，算赢不？”

裁判说：“算赢。”

潘五低头看拳头，怎么才能控制力道呢？万一用力过猛打死怎么办？

裁判又问一遍：“准备好没有？”

潘五说：“马好。”又去看大铁球，想要手摸。秦歌大喊：“不许碰！”

潘五苦笑下起身：“你真是个倒霉孩子。”

不等秦歌回话，潘五跟裁判说准备好了。

裁判多问秦歌一遍，武开始。

跟别的任何一场赛都不同，赛开始后没有打斗。秦歌拖着八个大铁球，根本是行动不便。潘五站在两米外扭腰活动脚。

这一活动是好几分钟，裁判都无奈了，秦歌也无奈，冲潘五大喊：“快来啊。”

潘五说不着急，马。

真的是马。

高手对决没有说话的，因为不管你说什么都要分心。故事里面打出一招说句废话，那是剧情需要。真正武时，你说话是疏于防卫的时候，起码要疏忽一点点。

秦歌着急了，不耐烦了，说话了，也是分心了。

潘五等的是这会儿，口里说马，身体同时而动。

两米远，瞬间而至。

潘五是猫腰冲过去的，秦歌一个诧异，马摆出防守姿态。他不求进攻，求的是撑过一招。

可潘五没有进攻，猫腰冲过去，每只手抓住一根锁链，猛然站起扭腰，抡起双手……

秦歌也飞了，这个悲剧小子是被自己的大铁球带飞的，想跑都不能够。

潘五也是力大，八个铁球接近三百斤，说抡抡起来，说丢丢出去。

他这一扔，裁判直接变了脸色，砸到人怎么办？

陆仁甲一直观望这面，在铁球被抡出去以后，他猛然跃过来单手连拍，卸去铁球力道，接住秦歌。

秦歌脸色煞白，是气的，气得已经不会说话。

潘五才不管那些，见陆仁甲接住铁球，他又是轻巧跳下擂台，迎接他的还是广泛的踊跃的无耻欢呼声。

一群同学看傻了，跟着人群的呼声一起称赞他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