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升级装备,打造完美烈焰剑!
陈幽苔与少年之间的争斗算是整场局势最为关键的地方,一旦这两人分出胜负且分出生死出来,那必然会对整个局势造成极大的影响,因此有可能这支赶赴边关的军队就葬送在这山路道上了,连带着一位前途光明的番榴朝廷大官员。
少年肉身力量十分恐怖,之前光是凭借肉身就接下了陈幽苔的几次凌厉攻击,这让陈幽苔就有点难堪了。本想着先消耗对面少年的体力,然后再慢慢折磨到死,最后以凌厉的剑气杀死,但是这种强悍的肉身,让陈幽苔的想法落了空,以至于后面与少年的打斗不得不改变策略,不以攻击为主而以防守为主。
陈幽苔的剑术是家传,虽说鱼桨大人略懂剑术,还曾对其指点一番,但陈幽苔的武功根基依旧是他们陈家的武功。陈氏在蜀南地界的名望其实还不低于某些顶尖门派,可就因为早年间那起江湖惨案,让陈氏声名大噪的同时也渐渐退出了江湖的圈子,消失在了江湖人的眼里。
直到随后不久就有位少年持剑杀向太衡山,世上才第一次知晓陈氏的剑术威力,随之少年的下山,蜀南陈氏的身影才在江湖中彻底消失,但至今在蜀南地界那些铸剑氏族的圈子里,仍有蜀南骄傲陈氏的传说。
其实陈幽苔在人厮杀的时候,很少拔出剑来,因为他手里这柄看似普通的长剑,在线上杀上太衡山的时候,被人砍掉了剑尖一部分,显的不是那么完整。可是江湖剑客哪个人的剑不是完整的?都是嗜剑如命的主儿,没人会很乐意展现出这一点。
陈幽苔也将此事铭记在心,发誓将来若有一天,一定会重新杀向太衡山,取回那半截剑尖。这些年的努力也在证实着此事,无论是与鱼浆大人在江湖上做事之外,其余时间都在与鱼浆大人切磋,提升自身剑术。
先前与冯画瓶对战,原本是不愿出剑的,但是冯画瓶自身的实力以及那份认真也让陈幽苔多出认真之心。剑好与剑不好其实都不无所谓,而真正的剑术高明者,世间万物都可当做他的剑。敌人强大或弱小都无所谓,只要剑客用心出剑了,无论成败与否,都能成为自己心里面那个最顶天立地的剑术最高者。
陈幽苔自出生起便在剑炉上与此剑为伴,可谓说是青梅竹马。老爹一气之下跳了剑炉,让这柄剑的大功圆满阶段来的稍稍早了点,得以让那时的陈幽苔足以握上这把剑。天时地利人和,让他与这柄剑心意相通,他能够从太衡山全身而退,大部分原因也正是如此。
贼人少年的拳头刚硬,陈幽苔不小心挨了几下,有种撕心裂肺的碎骨之痛,只是碍于当下情景咬牙坚持。少年虽说肉身强悍,但几番扭转厮杀之下,体力也是有所消耗,眼睛里的红色血痕也慢慢消迹,更为明显的是少年那如雷贯耳的粗喘息声。
少年心知不妙,再拖下去说不定这趟埋伏就要前功尽弃,于是拼劲最后一口气力,想要与眼前这个执剑青年顷刻分出高下来,是死是活全凭接下来这一招。
只见这位面色惨白,眼珠泛红的少年在一瞬间就迅速越向高处,犹如银丝般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少年双掌虚空合十,继而在掌心中凝聚成一团红色雾,随即附在了他的双拳以及双脚之上,跟山野间野兽白狼同样凶狠的獠牙就展露在空气中,此举确实为少年的样貌增添了几分邪恶的魅力。
但是少年双眼瞳孔上的血色恢复了异常,褐色的瞳孔一浮现,陈幽苔就深知可能贼人少年就要拼尽全力了,不再顾忌什么了,两人之间的厮杀就要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就分出胜负了。
陈幽苔没敢再懈怠,而是保持充足的精神注视着少年接下来的一举一动,而后在挥舞剑术的同时,也在心里默念一段从未出现够的剑诀。
当剑客手里没了剑,天地万物自是剑,剑客本人亦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剑。
少年一拳落下,紧接着又是一拳落下,拳拳不分离,打的陈幽苔毫无还手之力。但好在这番招式猛攻之下,少年改变了进攻方式,更注重脚上的力道,双拳加上双脚,陈幽苔凭着一把剑艰难抵抗。少年这番进攻其实只是试探,试探执剑青年的力竭的底线在哪里,以及寻找可以攻克的弱点。一个转瞬即逝,少年从陈幽苔的左下腋窝方向递上来的一拳,狠狠砸在了他左胳膊上,同时陈幽苔弃掉了长剑,右手前端手臂直直插入了少年的左肩膀处,触目可见的是白色的骨头。
少年又给上重重一拳再打到他的左胳膊上,致使陈幽苔的身形快速向后倒去,顺便让陈幽苔的右臂前端从他的伤口处拔了出来,即使是魔气护体的少年,也忍不住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嘶…~你这人,下手倒是挺狠的,难怪能够护送那人在路上,确实有资格了。看来我此番出手也算不亏。”少年咧着嘴忍不住说道。
陈幽苔不甘示弱,而是轻描淡写的站在那儿,一幅看淡世间红尘的脱俗模样,随意开口说道:“你们魔煞使也就这点本事了,只知道在半道上堵人行刺,怎么没本事去京城那里转悠转悠呢?本来以为这次魔煞使派来的人实力应该比我强点,可没想到却派个你这么身手不济的小娃娃来。识相点就带着你这下虾兵蟹将赶紧速速离去,不然到时候真等我朝廷官兵支援而来,你以为你还能走得掉吗?”
少年似乎是在犹豫,这群确实实力不济的手下们,如果朝廷官兵真来了,他们这群大多数都要折在这儿,对于他来说,可是对山上势力最为惨痛的打击。可是叔叔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那个人也绝对还在军队里,但就是不见踪影,要是杀光这支军队也是不那么现实。
陈幽苔心里默默念叨着,害这小子下手更是狠,劲也是真大,两拳就把自己的胳膊打废了,变得毫无知觉了,就是连轻轻动根手指头都是奢望。要是这小子是个一根筋,那接下来恐怕就要被他牵着走了,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力量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就只能是一命换一命的结果了。
可惜的是,陈幽苔看着少年的神色变化,似乎是已经打算纠缠到底了,不找出那个目标人物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这般难缠的对手陈幽苔不打算再遇到第二遍,只好再次开口说道:“你可要想好了你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万一失败了,损失的不仅仅是自己,还连带着你们这些个兄弟呢,到时候全部都折在这儿,你怎么给你上面的人交代?”
少年啐了口血沫在地上,然后笑道:“把那个叫….叫,什么太微的人给我交出来,我就把你们全放了,咱两这架啊,就不必再打了。你想想你我打的死去活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左手废了,我这半拉胳膊倒还能动,但是再打下去也没意义,不如你就交出来省事算了。这么多人带出来我就没打算带回去,我绝对是能逃出来的,所以不必拿言语吓唬我了。”
既然话已经到了这份上,想必两人也没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少年虽然左肩上有个血肉模糊的洞,但是似乎是对他起不到什么影响的,除了左拳上的红色血雾减少,再无其它。而他朝着陈幽苔慢慢走去,也意味着他还有一战之力,打了个平手根本满足不了少年的需求,哪怕接下来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陈幽苔只好提起精神迎战,用已经染成红色的手掌握着那把沾染血迹的长剑,随着少年的又一通乱拳砸下,长剑在陈幽苔面前挥舞的剑影无数。更为奇怪的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血迹沾染上了长剑,长剑上的锈迹斑斑逐渐褪去,而那种平平无奇的铁色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在默默的改变。没过多久,陈幽苔手里原先锈迹斑斑的残剑,就变成了一种不寻常的青铜色。
随着这种改变,原本没太注意的陈幽苔觉得手上这把长剑的威力似乎在越来越强劲,还在逐渐变强,于是就在厮杀的间隙,随意瞥了眼手中长剑,但就是这么一瞥,让他的内心无法镇定,也让善于捕捉战机的少年抓住了时机,狠狠一拳砸在了陈幽苔的胸膛下。陈幽苔跌落在地,心情无法再次平静。
少年一拳落下的同时,也惊于眼前这位执剑青年手中长剑的变化。在少年眼里,执剑青年手里的长剑看起来只是普通长剑的样式,平平无奇,甚至就连江湖上许多有名的好剑都比不上。但是在之前的厮杀中,他能够感受到这柄长剑的不同,无论是韧性或者破损剑尖的锋利性,都比得上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些绝世名剑。
而就在长剑在沾染血迹之后,这种表面的变化上,他能够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霸道力量,以及那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说实在的,若是执剑少年在第一次飞剑击中自己胸膛的时候,长剑恢复成青铜色,那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早就被一剑穿堂而过,死的不能再利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