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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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如果我们能找到三个比自己能力更强的异能者，并介绍他们加入自己所在的小组，我们就能获得自由了，今后可以不接国安的任务。”沈玉妍低声解释道，“这几年我已经找到过两个了，如果加上你，我就能彻底解脱了。”
“自由？”林半笑了，“你们不是自愿加入国安的吗？怎么会想要自由？”
“整天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谁又愿意呢？”沈玉妍叹息道，“除了采访，我们还要执行很多秘密任务，有时还要面对来自外国的杀手、特工，甚至是法力高强的妖魔鬼怪。这几年要不是运气好，我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现在我累了，只想过普通人的平静生活……”
“就这些？”林半疑惑道。
“当然，还有一些金钱和级别上的奖励，不过和自由比起来，那些就不算什么了。”沈玉妍答道。
“这不是像水鬼抓人顶缸一样吗？”林半笑了。
飞沙县有个传说，被水淹死的人会成为水鬼，永生永世在河里徘徊。但水鬼一旦引诱其他人淹死，自己就可以得到解脱，这就叫顶缸。在林半看来，沈玉妍她们的这种做法，和水鬼没什么区别。
不过孟涛和莫羽瑞、沈玉妍的这几句话，也提醒了林半一个重要问题——既然自己是三系全能，今后自己究竟要以何种异能为主攻方向呢？
经过孟涛等人的轮番解说，现在林半对于三系的优劣有了了解。现在林半又将这三系与自己接触过的修炼体系对照了一下，并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
看来法术异能的三个层次，大致可以和法修的“法士、法师、宗师、法圣、人仙”这五个层次对应上，最高层次是人仙境界。若再进一步，就是羽化成仙的天仙境界了。
体系异能的三个层次，也大致可以和武修的“武士、武师、宗师、武圣、人仙”五个层次对应上，最高层次也是人仙境界。若是再进一步，就是武破虚空、凡胎结圣、肉身真仙的天仙境界了。
而灵系异能则比较复杂，可以看作是专门修炼元神的方法，和《金丹大道》记载的功法比较接近，和牧云传授的“御灵”方法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按莫羽瑞的说法，灵系异能的最高层次是能够运用原始神魔留下的力量，至于这与天仙的境界孰高孰低，林半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牧云早就为林半分析过他的修炼窘境——武修方面是人仙之体，却缺乏武修方法和基础。法修方面境界很低，还停留在聚神阶段，而且同样缺乏法修方法和基础。而他虽然拥有逍遥功法，但斩不断七情六欲，所以也不得寸进，始终停留在入门的第一层功法上。总而言之，他是修炼界的一个怪胎，高不成，低不就，很难突破。
而现在，林半总算看到了一线新希望，那就是灵系异能！
林半觉得自已的精神力应该算是很强大的，生死关头可形成狼烟，让牧云都惊叹不已，而且刚才在和莫羽瑞这个超能者争斗时，也大获全胜。如果自己能加入青龙，系统地学习元神修炼之术，并结合金丹大道和御灵功法，那么自己今后很有希望突破到第三层。
如果能像爱丽丝那样成为天行者，成为世间无敌的强横存在，又将是怎样的风光？
为了这个目标，或许……忘记刚才的生死争斗，加入国安也是值得的吧？
“天行者……如果我也突破到第三层，成为天行者，不知道爱丽丝是不是我的对手？”林半一时间想得入神，不禁眯着眼睛感慨道。
沈玉妍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时间无话可说。
“哧……”莫羽瑞也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这很好笑吗？”林半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看着莫羽瑞。
“拜托，你以为突破进阶是那么容易的事？”莫羽瑞叹了口气，说道，“突破、进阶，是灵魂异能者又爱又恨的事情，二次突破也就罢了，三次突破却有着‘迷失’的危险。一万个灵魂异能者，也未必有一个能突破成功！你觉得你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不会吧，这么难突破？”林半惊讶地问道。
“那当然。”莫羽瑞又叹了口气，说道，“当你进入第三次突破时，原本自身作为人的意识，基本上都会被彻底觉醒的神魔残念覆盖，成为只知杀戮与破坏、实力超强的怪物，所以进行突破前一定要邀请五名以上同阶的特殊能力者监护，一旦突破时陷入迷失，立即格杀勿论，否则连突破者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都可能被他杀掉……”
“这么危险？”林半吃了一惊。
尽管林半很渴望第三层的突破，但莫羽瑞所说的“迷失”风险，又让他患得患失。不管怎么样，万中挑一的成功率，毕竟还是太低了，值得冒那个风险吗？
“是啊，只有极少数的幸运者，本身的意识强大到了逆天的地步，才能控制住那些神魔残念，保持灵台清明。只有这种人，才能成功完成第三次突破，并利用从神魔残念中得到的知识，自如地运用神魔规则，成为人间至强者，比如爱丽丝就是这样……”莫羽瑞说到这里，又叹了第三口气。
“你老叹气干什么，担心自己完不成突破？既然这么危险，那你就不突破好了。”林半记起莫羽瑞刚才和自己对攻时，眉心曾浮现出淡淡的金色，想来他已经是完成二次突破的超能者了，顿时猜到了他叹气的原因。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我们不突破到第三层的话，实力还是比较弱，始终要面临被杀的危险。因为灵魂异能者可以通过吞噬其他异能者的灵魂来增强自身，所以这是真正的弱肉强食、人吃人的世界。实力越弱，越难自保，会成为其他灵魂异能者的食物。”莫羽瑞说到这里，发了一会呆，又叹了第四口气，“如果不与国家机器合作，又不投靠大宗派、大势力，这种独行者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的兴趣本来是读书泡妞，过过平凡而快乐的生活，最后却被他们挖掘了出来，拉进了国安，从此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