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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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的前一日，羡王推掉了一干政事，带了许多贵重的贺礼前来。戚照彼时正在殿中被浅心逼着挑选明日的衣服，忽闻得一声“羡王驾到”她一惊，忙起身行礼：“妾身参见..”

“行了，跟本王有什么好行礼的。”羡王笑道，看起来心情很好。他手一挥，身后便有一个接一个的太监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又一个贺礼，看的人应接不暇。

小到几颗珍贵的夜明珠，大到异域送来的各色奇珍异宝，无一不是珍贵无比。戚照看的感动，问道：“这些东西叫妾身怎么谢人家呢？”

“人家？”羡王笑，拥了戚照入怀，道，“这些都是本王一人给你的贺礼，你谢本王就够了。”

“瘾郎..”戚照将头靠在羡王的胸膛上，闭上眼安心道，“瘾郎对照儿如此，照儿别无所求。”

羡王似笑非笑，调侃道：“这就别无所求了？本王的照儿真是不贪心。”

本是一句玩笑话，戚照却抬起头，认真道：“若真的要说，那照儿的愿望还有一个。”她顿了顿，观察着羡王的神情变化，见他没什么太大反应才继续道，“那也是天下所有女子的愿望，就是得到丈夫的心..”

羡王良久没有回话，手上动作未停，抚摸着戚照的长发，半响才道：“曾经本王的梦想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戚照没有说话，她知道羡王必定还有下文。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什么叫爱。我只知道父皇对我母妃很好，也很喜欢我，但那些兄弟却都疏远我，只有太子..哥哥一直对我很好。”羡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起来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戚照暗自心惊，从来羡王提到太子时都是一副冷漠的口气叫他太子殿下，唯独这次，叫了太子哥哥。

“后来我发现我只能叫我的母妃为母妃，而太子却能叫他的母妃为母后，我不懂，就去问母妃。母妃告诉我是因为她的位分不够，我还是不懂，就去问太子，太子没有回答我，而是叫我出去。”

“再后来，父皇对我的母妃越来越好，对太子和皇后越来越冷淡，太子和我的关系终于也不复从前。直到有一天，父皇在朝堂上问谁愿意上场打仗，我见太子应了声，就想，万一他受伤了怎么办？我应该也去，才能保护他。所以我也自动请缨。”

“我没想到父皇只叫了我去，我很开心，因为太子不会有危险了，但我没发现太子看我的眼神不对了。等我凯旋归来后，我兴奋的去找他，我想告诉他，你看，我也能打仗了，我是一个男子汉了，得到的却是他冷冷的一声恭喜。”

“我愣在原地，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他误会我了。我没有去解释，因为我也很难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夺他的位，他却那么防我。于是我下定决心，我要当皇上。”

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就在羡王平静的口吻中叙述完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不激昂，却莫名的让人相信。这是他第一次在戚照面前用我的自称说话，听着却让人心疼。

“爷..”戚照抬头，泪水盈满眼眶，不知说什么好。羡王温柔的抹去她的泪，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本王为你准备了明日的衣裳，去看看吧。”

两人走到正殿，却见正殿内一件凤袍挂在中央，戚照一惊，羡王解释道：“这是按侧妃的礼制赶做的，你穿上看看。”

戚照点头，不多时出来，看的羡王两眼一亮，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的照儿美的倾国倾城。其实还有一身更漂亮的，但本王没有给你拿过来，实在是照儿太过美艳，就算明日那些饿狼们不敢怎样，但本王还是不喜欢他们的目光在你身上流连。”

他口中所说为不敢，而不是不会。狂傲霸道的话自羡王口中说出来带着一股自然，仿佛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妾身不求倾国倾城，妾身只求倾瘾郎一人足以。”戚照垂眸娇羞道。

羡王揽了她入怀，笑道：“你早已夺了本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