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君说不如你嫁给本君?
伽羽忍着胸腔灼烈的痛楚,让黑玉快些引路。
等她来到大殿门前,喉咙干涩疼痛像是被刀割一样明显,将涌上来的腥味咽下去。
伽羽根本无心顾及宫殿周遭的精致华美,踩过黑晶铺垫的地面,掠过一件件精美的摆设,一心点惦念着司翎,捂着胸口跨过门槛,举目大喊,“司翎!”
但当看到旦觞站在司翎背后,背着右手,左手贴着司翎的背部,有大量的黑色魔元往司翎身体里疯狂输入。
司翎清俊的面庞上挂上了难耐的疼痛。
在伽羽朝里面大喊后,旦觞微微挑眉,不做搭理,司翎则因疼痛有气无力。
见旦觞还不住手,伽羽分外着急,急忙边凝聚魔元真气于双手,边厉声朝旦觞说,“魔君,请你住手!司翎神君是为了六界而来的,不会危及魔界的,所以请你不要伤害他!”
听着伽羽声声具厉,旦觞一愣,而后嘴角微翘一瞬,再压下后语气颇重,“不会危及魔界?如何证明?你身为魔界子民,还擅自将神族带进魔界,就此行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本君讨价还价?”
说完,旦觞那双银白色的眼睛深眯,带着犀利的眼神看向伽羽。
凝聚魔元,双手已成火球,伽羽抿着唇,自知犯错,目光坚定,朝旦觞跪下,“求魔君放了神君,若是要责罚请等我查到神界魔界两界的异象之后,我会亲自回来负荆请罪!”
凝望伽羽半瞬,视线落在她双手上的火球,旦觞冷笑一声,“如果本君不放呢?”
她眉头一皱,双手火球骤然变盛,抬眼肃声道,“那就请恕我无礼了!”
火球猛地朝旦觞飞快攻击过去,旦觞眼睛微抬,背在后面的右手伸出,瞬间就甩出一道黑球,把火球吞噬殆尽,使得伽羽体内反噬得难受。
“伽羽,住手...”
这时因体内感知到伽羽被反噬的疼痛,司翎强忍着身体的无力而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低沉。
捂住胸口,单膝跪下地上的伽羽,那双赤红眼眸带上些许光,激动地问,“神君你没事吧?”
“没事,你误会魔君了,因我本体无法缓解万钧身上的至邪煞气,所以魔君是在帮我清除体内从万钧那吸入的至邪煞气而已。”
司翎微摇头道,其实他刚才听着伽羽和旦觞的对话就发觉越听越不对劲,但又因一时之间说不了话。
这下伽羽愣住了,误会?看向旦觞一脸平淡地收回左手,转身往大殿上方的椅子坐下,单手支撑着脸颊,泰然道,“所以明白了吗?”
什么!
伽羽僵住地朝司翎看去,司翎拧眉对她点头。
“是伽羽冲动了!误会了魔君的一番好意!请魔君责罚!”吓得伽羽赶紧双腿跪下,拱手认错,心里却是一万个后悔,这可是魔界至尊啊!得罪谁不好,干嘛得罪他啊!她以后还能在魔界混吗?
旦觞微抬眸看着伽羽不语。
见旦觞沉默不语,摸不准他的情绪,司翎心里微微暗叹,她倒是冲动了,便拱手朝旦觞说,“这件事因我而起,伽羽她只是一时着急,无意冒犯魔君,还是责罚我吧。”
旦觞侧目看了一下司翎,再看向伽羽低着头,视线在她身上流连观望,当见到她嘴角血迹,微眯眼睛,淡声问道,“你不是由黑玉护送过来吗?为何嘴角有血迹?”
以为旦觞会怒声责骂她,倒没想到他关注的却是这个,便顺着解释说,“其实说来魔君不相信,但的确是如此,我和这位司翎神君命理相连,感知共享,他受伤,我也会受伤,反之也是一样。”
一听,旦觞愣了一瞬,随后自顾自地说,“竟还有这种怪事。”
紧接着旦觞也不再为难伽羽了,轻声地说,“你起来吧,本君这次饶恕你的无礼。”
听见这话的伽羽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讪笑拱手地说,“谢魔君!”
瞧着伽羽那方才还一脸害怕的样子瞬间变得活跃起来,倒是让旦觞觉得有些意思,嘴角缓缓扬了扬,抬手一挥,两边出现了两副桌子和椅子。
“坐吧。”
司翎看了一眼笑容满脸的伽羽后,拱手道,“谢魔君赐座。”
“谢谢魔君!”伽羽也有样学样地跟着道谢。
两人经历了一场乌龙后,终于坐下来可以和旦觞细谈了。
“神泉湖生了何异象?”
旦觞朝黑玉摆手问司翎,黑玉看见后便出了殿,让侍魔送上了茶后将大殿关上。
“破败之象。我想问魔君,魔界元石如今是否安好?”司翎不由回答着,同时将心中的疑惑抛出来。
旦觞的神情渐渐肃穆,沉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二十年前开始,元石就开始不稳定,如同神泉湖一般开始了破败之象。”
语气中带着浓厚的担忧,事关魔界一众子民的繁衍生息,身为一界首领的他不单有义务守护好元石,同时还肩负起整个魔界的生存。
二十年前开始,司翎暗忖。
坐在司翎对面的伽羽,环视到旦觞和司翎同时蹙眉凝重,想了想,她便开口问旦觞,“万钧大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里,据说万钧大人虽然长得凶狠,但其实性子是和善的,是作为魔界守护魔兽之首的存在,怎么会突然暴戾了呢?
听见伽羽的问话,旦觞和司翎同时看向伽羽,两人的目光都有点让她如坐针毡,一个清冷,一个威慑,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伽羽不禁干笑着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万钧,也是在二十年前开始出现了异样,当时,本君还应他的呼唤去过骨洄洞窟,他说他感受到了六界有动荡之象,可惜当时他未讲完就彻底失去了控制发狂起来,本君实在无法控制他,便被他从骨洄洞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