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锄地种菜
“这注定会是一个大争之世啊!”
素民长老站在虚空中,神情难看:“真想不到,这世间居然真的还隐藏了那么多的魑魅魍魉在伺机而动。甚至那些曾经不知道消失了多长时间的生灵,竟然再次显现世间,难不成,在这狂潮浪涌之间,他们竟然还想翻天不成?”
那怕是素民长老的身份特殊,可是在这个时候也不由有些脸色难看。
隐藏的至强存在越多,就越是不可控。
甚至,到了这种时候,素民长老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的事情,原本是几乎不会出现在自已的身上,世间所有的一切,事实上都不可能瞒得过素民长老的眼睛。
可是现在,这所有情况却如同是一个个无法看透的影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对自已发难,又有可能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出连素民长老自已都无法掌控的危险。
此等感觉,非常不妙。
老天帝,虫母,魔祖,,,,,,
任何一个,都足以让素民长老这样的存在都不由感觉到头痛不已。
尤其是这些存在,本身就是超出了素民长老的掌控,而如今在自已意图发动天地大劫之前,这些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存在,却又一个个如同是雨后春笋般不断冐了出来,这就让素民长老都有些怀疑那些存在的用意了,,,,,,
难不成,那些家伙,竟然都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入世?
那么,他们有何用意?
美酒,卓君临自然是难以拒绝。
尤其是魔祖的美酒,谁人能拒,又有谁人敢拒?
至少在卓君临的认知之中,就算是世间还有生灵敢违逆魔祖的意思,但绝不是自已现在这小胳膊小腿能拒绝的。
以自已现在这点微末修为,就算是魔祖想要对自已做些什么,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用任何的手段,直接一巴掌就能拍的卓君临灰飞烟灭。
即然这样,卓君临反而豁出去。
只要这位魔祖对自已并没有任何恶意,那么自已就可以在魔族之中横着走。这位存在,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修为境界都远在魔尊和魔幽冥之上,绝对是可以让自已依仗做为靠山的超强存在。
这般大腿,卓君临又岂能轻易放过?
要是自已能得到魔祖的照顾,只怕其中能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现在,卓君临完全放开了。
居然提着一个酒坛子,竟是与魔祖对饮起来。
即然魔祖自已都没有把自已的身份当回事儿,卓君临自然是求之不得,反正又不是自已不懂规矩,怎么怪也不可能怪到自已的头上。
反正,只要魔祖高兴,自已又不会吃亏的情况之下,卓君临自已也绝不会有什么意见。不就是不拘小节吗,自已也从来都不是那种迂腐之徒,,,,,,
这般情况,自然是让魔祖都不由高兴坏了。
现在的魔祖兴致高的很,就似是见到了自已多年未见的忘年交一样。那怕只是在和卓君临喝酒,更像是一个疯疯癫癫的疯老头,根本没有半点至强者的架势,,,,,,
两人喝的那叫一个痛快,就如同是两个酒疯子一般,实在让人不敢有任何恭维。
可是,越喝魔祖就越是兴奋。
按理说,以魔祖的身份修为,酒水对于魔祖来说完全是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卓君临如今虽然修为不高,但酒水对他的作用有也几乎可以完全忽视。
然而,两人越喝越是起劲,竟是喝的开始两眼迷离起来。
或许说,越是喝得起劲,才越有兴致。
魔祖放的开,卓君临自然更放的开。
足足一百多坛烈酒,竟是被两人五五分了。
喝到最后,卓君临竟是脑袋一歪,直接倒在魔祖的大腿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等到卓君临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现在那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怕是只要抬一下眼睛,都觉得似是要用尽自已所有的力气。
这样的情况,卓君临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你醒了?”
魔祖毫无形象的光着大脚,在一片荒地中正在锄地,已经有一些嫩绿的芽苗开始抬头,在满目蛮荒的秘境之中,多了一丝生机。
看到魔祖这样的情况,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一惊。
甚至在这个时候,卓君临竟似是有了一种新的感悟。
原来,这些曾站在世间最巅峰的至强者,事实上他们和最普通的生灵也有其相同之处。那怕是到了魔祖这样的境界,纵然战力境界已经到了世所无双的存在,他们也需要遵循天理运行的大道痕迹,才能孕育生机。
只有大道痕迹,才能造物呈生,永保生机。
“前辈。”
卓君临似有所触动,急忙强行起身行礼。
自从卓君临记事开始,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已有朝一日竟然会醉酒。此时那怕面对的魔祖不拘小节,可是卓君临却似有所触动。
“昨晚上喝酒之时,却并无这般拘束吧!”魔祖哈哈大笑:“难不成酒醒之后,便要摆着架子不成?这么言行,实在让老子不喜。如果你实在无事,不妨陪老祖在些种种菜,浇浇花,也好过在这自论身份辈份,让老子生厌?”
“这,,,,,,”
卓君临不由一愣,但最终却仍是老老实实的走到了田地之间,接过魔祖手中递过来的锄头,,,,,,
随着卓君临挥动着锄头一下全力挥下,锄头的木柄直接被震碎,锄头柄却直接插在地上。一时之间卓君临只觉得面上发烫,看似简单至极的动作,卓君临却根本无法胜任,,,,,,
一边的魔祖手中又变化出一柄同样的锄头,开始教卓君临如何使用。
卓君临原本的悟性还算不错,那怕是再复杂的修行之法,卓君临只要能看一两遍之后,也能模仿的八九不离十,可是这一次那怕是魔祖数次传授使用之法,也难以掌控力道。足足一整天的时间,卓君临那怕是已经用力在学习,可是始终都难如人意。
甚至卓君临自已都开始有些怀疑,魔祖现在教自已做这些的用意。
要知道,像魔祖这样的至强者,所喜所好各有不同,但像魔祖这般只喜欢种菜下田的至强者,卓君临以往之时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卓君临也实在想不通,若然是魔祖指点自已修行上的心得,也远比把自已摁在田地之间种菜要好的多,,,,,,
可是,那怕是心中有再多的不解,卓君临也不敢多言。
即然魔祖要这么做,那就必然有魔祖自已的用意。
卓君临只知道一点,如今那怕是无法理解,但以魔祖的身份,也不至于来谋害自已,,,,,,
“真的就这么不管了?”
天帝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此时在看向凌无期的时候,眼眸中的怒意根本不加掩饰。甚至此时此刻,那怕明知道这般态度极为不智,可是天帝仍是忍不住向凌无期开了口。
至少,天帝不认为应当把卓君临留在黑暗之渊中不闻不问。
要知道,黑暗之渊的危险性,甚至一点都不比无尽虚空差。
连天帝也并不清楚,在那看不见的角落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天帝只知道,以卓君临如今的那点微未修为,就算是有厄运之灵傍身,也未必安全。
可是,现在凌无期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要管的意思。
自从离开了魔族之后,凌无期就如同是一个甩手掌柜一般,真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样的反差,让天帝差点直接当场动怒。
就算是你凌无期的心再大,也总不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吧。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怎么就这般心大?
“怎么管?”
凌无期反问,双眸看着天帝,神情间满是无奈。
这一下,直接让天帝都不由愣住。
怎么管?
到了这种时候,凌无期居然反过来问自已?
“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强行闯进黑暗之源里面,去寻找卓君临?”凌无期摇头苦笑:“那是什么地方,是能任由我们肆意妄为之处吗?连魔幽冥都找不到卓君临的任何踪迹,难不成我们自已进去,就能发现什么不成?”
“这,,,,,,”天帝一时之间不由语塞。
虽然天帝不得不承认凌无期的话有些道理,可是就这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实在让天帝都有些无语了。眼下的这种情况,那怕是天帝也没有更好更合适的处理方法。
“魔族虽然与我们立场不同,但我相信魔尊和魔幽冥不会做出不利于卓君临的事情。”凌无期一声长叹:“至少,在现在还没有彼此撕破脸皮的情况之前,魔族也绝不会主动向我们出手。”
凌无期说这句话的时睺,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凝重。
“难道,真的任由卓君临在黑暗之渊中自生自灭?”
“只要知道卓君临是在黑暗之渊失踪的,就足够了。”凌无期一声长叹:“别忘了,和卓君临一起失踪的,还有魔族的大神官阿修罗。魔族绝不会任由阿修罗在黑暗之渊自生自灭,那么卓君临就只会更安全。”
天帝不由愣住,看向凌无期的时候,眼眸之间满是错愕。
这,可不像是以往之时的凌无期。
什么时候,这位煞神竟然也会有这般思考之时了?
“你,很好。”
随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卓君临终于可以对自已手中的锄头收发自如,也能对魔祖所种的各种菜苗有所了解。
甚至随着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卓君临竟是觉得自已心中无比的平静,甚至在这一处秘境之中,卓君临心中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好似是以往之时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让自已如今终于有了新的认知,,,,,,
种菜,下锄。
这些本来是普通人都知道的事情,卓君临却足足学了一遍又一遍。
只要是卓君临觉得自已学习的还不到位的地方,卓君临就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让魔祖对于卓君临的表现越发的满意,甚至可能说,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已经开始学会了一种新技能,,,,,,
要是再寻找到一块地方,卓君临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建造一处小院,种菜赏花。
“也许你会觉得老子是个疯子,甚至有可能在你的心里,已经把老子骂的狗血淋头。”魔祖嘿嘿怪笑。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自已的内心深处,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甚至一直以来,卓君临内心深处对魔祖的敬意,从来都没有变过。那怕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令人难以理解,甚至可以说事情的变数有些令人意外。然而卓君临却很相信,魔祖让自已学习种菜并无恶意。
“就算你在心里骂老子,那也不重要。”
魔祖哈哈大笑:“这么多年以来,老子也不是没有见过一些天赋极高之人。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做这种无聊之事做的这般平心静气的。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老子没有看错人,你的确能当得起老子高看一眼。”
“魔祖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记个屁,老子教你这些,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记住。”魔祖咧嘴一笑:“这个世间,修行者何止千千万万,每个人都有自已让平心静气的办法,也有让自已心平气和的方式。正如同你自已一样,以前也应当有其他的办法让自已保持冷静。可是,老子总觉得,你身上的戾气实在太重,若是能让你心中明白生命的意义,或许对于你来说,就会更有感悟。”
“生命,意义?”卓君临不由一愣。
这可是魔祖,曾经纵横世间无敌手的魔族老祖宗,传说不知道世间有多少生灵曾经亡于这位魔族老祖之手。怎么到了现在,反而魔祖会说自已身上的戾气太重,需要感悟生命的意义?
玩笑,似乎并不是这么开的吧!
而且,这话出自于魔祖之口,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你从播下种子,再亲眼看着种子一颗颗生根发芽,最终结成果实,又从果实中提取种子。这一切,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所感悟。”魔祖一声长叹:“曾几何时,老了又何尝不是像你一般戾气横生,看见世间的任何一切都觉得可以任凭一已好恶。后来,也正是因为我的独断专行,最终却给自已酿成了大祸,才留于此间,再不问世事。”
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一惊。
魔祖竟然连这等秘辛都能坦然相告?
这样的情况,实在让卓君临心中有些不解。
难道魔祖如今存留于黑暗之渊的秘境之中,还有隐情不成?
那么,又得是什么样的事情,会上魔祖甘愿化地为牢长居于黑暗之渊,最终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一切的一切,都让卓君临心中生出一丝好奇。
原本,卓君临对于他人的隐私并无半点兴趣。
可是像魔祖这种存在的隐私,那怕是卓君临再怎么心中没有感觉,也仍是觉得有些意动。此时连卓君临自已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竟然能影响魔祖,,,,,,,
“残存于此,老子也曾经以为要在此终其一生,有朝一日等老了生机断绝,归于尘埃。”魔祖一声长叹:“可是,连老子自已也没有想到,竟然能等到你这么一个合眼缘的人,老子此生足矣。”
说话之时,魔祖的眼眸之间满是狂热。
“我,,,,,,”卓君临一时之间不由语塞。
甚至在这个时候,卓君临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
魔祖即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只怕肯定又将是极其隐秘的重要事情。魔祖这种存在的隐秘,究竟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卓君临能想象的到。
“其实,对你老子心中是有过一丝私心的。”魔祖一声长叹:“曾经在某一时刻,老子曾经想过,借你之手替自已复仇。可是现在,老子在看到你真的种出了菜的时候,才知道你的眼界,或许应当比我更高一层,也有可能会更强一些。”
卓君临不由愣住了。
就种个菜而已,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关糸不成,还能看得出眼界不成?
“过去了这么多年以,甚至久远到连老子自已都已经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了。”魔祖苦笑:“到如今,或许老子曾经的仇人也已经不在世间了。只不过是自已心中始终都有些放不下而已。”
卓君临心中不由一动。
这位魔祖,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隐秘不成?
“如今到了现在,老子把你留在此间,也只不过是想要让你将魔族传承延续下去。”魔祖无奈苦笑:“或者是说,老子就是想要用这一份善因,才给魔族一个延续下去的机会,未来路上,不至于让魔族传承断绝。”
“这,,,,,,”
卓君临感觉有些极度不妙了。
这样的言语,按理来说魔祖绝不应当和自已这么一位外人开口。
可是现在,那怕是卓君临心中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必将是一个难以接受的秘密,可是当听到这样的话语之时,卓君临仍是觉得无比震惊。
这些话,怎么听着像是遗言一般?
“将来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你有需要的话,都可以向老子神念相传。”魔祖一声长叹:“这算是魔族,从你的手中求取一线生机,可否?”
“这,,,,,,”
卓君临看着魔祖,眼神里满是错愕。
这样的言语,卓君临自知担当不起。
自已,根本没有资格,也是没有能力担当起这样的请求。
更何况,这话还是出自于魔祖之口,中间的份量卓君临多少还是能分得清楚,不至于真的把自已当成了不切实际的存在。
至少,自已到底有几斤几两,卓君临还能分得清楚,,,,,,
真要是胡吹大气大包大揽,到时候自已没有那个能力兑现承诺,那份因果那怕是卓君临也不想过多沾染。
“当然,这只是老子的私心而已,到底要怎么做,你可以自已决定就好。”魔祖一声长叹:“如果真的有朝一日魔族注定要从这个世间消失,湮灭于时间长河之中,那也只是魔族的命数如此,我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
卓君临不由一愣。
魔祖的话,竟然说到了这个份上,这让自已如何回答?
“像一张网,相互交织在一起,令人绝望。”
白衣书生的脸色很难看。
那怕是身为天道化身,那怕白衣书生一向自诩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是当一张张大网全部交织到一起的时候,白衣书生同样感觉到了头疼。
纵然,白衣书生并不想在魔子的面前表现出来,可是有些事情,却并不是自已不想便可以的。
眼下的种种情况,一条又一条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但最终的目标却仍在直指自身,这就让白衣书生感觉非常的不妙。
事实上,如果只想要在孤峰上沉寂下去,所有的事情自然与白衣书生无关。
可是,身为天命者,从出世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可能会甘心在孤峰上独自存活一辈子。那怕明知道前面的路肯定会非常的难走,可是白衣书生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可以沉寂于此。
天命者,就应当有天命者的使命。
注定,要要世间搅动风云,,,,,,
白衣书生可以不将世间任何生灵放在眼中,那怕是同为天命者的素民长老,白衣书生同样也可以不放在眼中。
然而,当那些自已本来并不会放在眼中的生灵全部都把目标指向自已的时候,那怕是白衣书生这样的存在也不得不有了一丝犹豫,,,,,,
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的目地,,,,,,
那些存在,那些生灵注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听天由命。
甚至白衣书生自已也很清楚,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暴露出来的时候,就注定无法善了,必须要有某些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