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大不了 玉石俱焚
斜影婆娑,白光水泽映在亭台里檐,随着涟漪晃动。
南风躺在草坪上望着漫天星星,凉风巧好吹来,吹走一丝忧愁。
仔细一看,有四个人并列躺着。
今晚四人对未来颇有些惆怅,所以特地出来畅谈畅谈。说是要畅谈,此时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开口。估计是怕破坏这份美好的夜景。
“我说,你们毕业后打算干嘛?”周晓童耐不住寂寞了。
几个人纷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黎黎摸着脸蛋幽怨的说:“我父亲打算送我出国继续深造。国外的太阳简直就是毁人的地方,我可不想晒的跟非洲小伙一样。”
南风笑了,“黎黎,那肤色好,那肤色显眼啊。”
陈黎黎粉拳对着她一阵乱锤。
周晓童握着手臂昂扬斗志,“我准备去跆拳道馆教练,先学习学习经验,以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我要证明给我爸看,我可以。”
南风无语的扶额,“姐姐啊,你们学这专业是干嘛的?”
蒋馨意弱弱的回答:“伦家就想日收入过万。”
陈黎黎一把熊抱,勒的蒋馨意脸呈猪肝色。
她冲馨意挤眉弄眼,“好,有志气。我就把我交给你养了。”
南风以手比作电话,放在耳边,尖着嗓子模仿陈黎黎的声音,“喂,爸爸,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我们是真爱,你要成全我们。”她竭力想演出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可偏偏这副声嘶力竭的样在其他三儿人眼里看来无比逗比搞笑。
南风见她们笑,自己也忍俊不禁。捂着笑疼的肚子仍敬业的表演。
“哎呀,我不行了,哈哈哈。我要给我爸打电话,揭穿她。”黎黎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倒下去抽搐。
笑过之后内心则是更多的平静,好像有许多事情都抛之脑后,但又摆在眼前。
陈黎黎叹了口气,小声的说:“这个星期我要搬回家住了。我爸让我准备准备。”语气多是愧疚。
“黎黎,这没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们。总有一天我们是要离开的,只要心在一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黎黎抿抿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南风拎着热水瓶郁闷的往超市走去,宿舍那几个懒货,趁着她打水的功夫给她打电话让带点冰棒薯片之类的零食。
看在她们心情不佳的份上就算了。
南风认真的挑着冰棒,忽然有一只手横空抢走了她选中的冰棒。
“啊,你干嘛,那是我……”南风一心纠结在只剩下最后一根的冰棒上,明明是她先选中,为什么会有这样不礼貌的人。可当她看清抢冰棍的人时,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你怎么来了?”南风惊呼。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脑壳有问题的姐夫。他今天没穿正装,穿了身休闲服,亮眼的不行。说他是社会人士肯定都没人会相信,那英俊靓丽的模样与校园的男孩子无异。
关键是这混球是怎么混进来的。
唐景琉麻利的撕开包装袋,咬上冰棍,含糊的回答:“我怎么不能来了。”他眼中染上几分笑意。咬冰棒的时候,他眼角余光瞟到她盯着冰棒吞咽口水。
“想吃吗?”恶劣的把冰棒递给她,眼中戏谑渐浓。
“不要,好恶心。”冰棒上全是他口水,如果她咬了,这不就成了间接接吻。
南风小脸顿时红彤彤的,唐景琉忍不住想要逗她,“你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弯下腰,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走开。”南风连后退几下,拍着胸脯惊魂甫定的模样。
唐景琉一步一步靠近她,大手揽上她的腰,动作十分轻柔。南风瞪他,低声说:“能不能轻点。”也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面目,表面温柔的不得了,可刚才手揽上腰时明显铁臂桎梏,险些压得呼吸不顺。
“不能。”唐景琉呼出的热气吹在她脖颈,充斥着男人的味道顺着衣服的缝隙,滑进她心里。
“痒。”本能的缩脖子,忍不住笑。
“这周别回家,到我这儿来。”扶着她的柳腰,凑在她耳边,邪魅的吐气。
南风脸色立马变了,推开他,“不好意思,这个星期我有事,必须要回家。”在必须上还加重语气。
“哦,那就算了。”他耸耸肩,继续吃着冰棒。
南风不可置信他就这么放过她,悄悄窥视,他神态自若没有一丝愤怒的踪迹。
奇怪!难道他转性了?
“那我走了,你把冰棒钱结一下。”他叼着冰棒吐词含糊。居然真大摇大摆走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吃个冰棒还她付钱。南风尾随了几步,确定他是真走了。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说走就走。难道平时唯我独尊,说什么都要让别人听从的性子改了?
一路上她回了无数次头,想看他是不是跟在后面。一旦逮住,她就能拆穿他虚伪的面目,肆无忌惮的教育一翻。让他流下悔不当初的泪水。
然而。
只有空荡荡的路。
“不对呀,照道理不对呀。”南风陷入了纠结。
显然这么想是对的,唐景琉不是会被对方三言两语就打发放弃的人。就在南风庆幸他性格变好时,下一秒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家宴!
老保姆笑的合不拢嘴,亲自端菜上桌,好看看姑爷和小姐在一起恩爱的画面。
这一对男俊女俏,坐一起仿佛一对璧人,十分登对。
老保姆越看越中意,上次因为他没来引起的怨言烟消云散。
“姑爷,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