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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⑨章 热身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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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渊专列Chapter·1第⑨章热身运动从金甲虫防务中心的营房冲出来数十位官兵,也没有穿甲配枪,白鲨会刚倒下,对他们来说节庆假日的好生活还没过完呢。

  陈守宫憋着一肚子火,只知道防务中心冲进来这么一号疯婆娘,逮住他两位副手一顿毒打,似乎要为这小黑鬼喊冤,一时半会畏惧那婆娘的暴力,言语之间软了三分,都变成客客气气的斡旋。

  此时此刻,从营房里赶过来的兄弟们撑起场面,守宫副官硬气不少,立刻抓来警棍,抽打台面厉声喝道——

  “——擅闯金甲虫防务中心,意图包庇罪犯喔!还敢袭击战团官兵?你没有好下场的!这位嫌犯!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低头认错!我和你讲吼,现在还来得及,等到副团收到消息,他老人家铁面无私,交多少钱都保不住你这身细皮嫩肉了!”

  战团弟兄们见了葛洛莉,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轻松神色,前几日白键民兵还送来几位瓦尔哈拉宫的佳丽,是乔治·约书亚后宫之中的重罪犯,到了金甲虫监狱里,那都成了兄弟们的团宠——这些妓女也明白,不过是委身于另一位战团的高官,再求一段富贵姻缘。战团的兵员肯定不会为难她们。

  神奇先生们也见识过丽莎·克劳萨这样的授血单位,是乔治·约书亚养大的母老虎,没想到白鲨会都倒台了,这些婆娘还敢跑到战团的集会所来搞事。

  可是这一回,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只听空气中传来飒飒怪响,防务中心的大门无风自动,好似被看不见的妖灵鬼怪关上了,两侧的窗户也是如此,跟着诡谲的阴风一道落下。

  爱莲娜刚想进门,就被一股莫名大力推了出来。

  大堂之内,葛洛莉依然踩着金阁的脑袋,和众多战团的兵员叫阵。

  “我就这么一个问题,你们答不出来?”

  她指着案件卷宗上的血债,又指向一侧脑袋肿成猪头的猴哥。

  “这三十三项重罪指控,这些案件,是他一个人在四天之内连续犯下的?天底下有这么厉害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要说这个犯案效率,放在黑德兰皇家大酒店里,那也是劳伦斯·麦迪逊垂涎欲滴的人中龙凤,早该去癫狂蝶圣教发光发热了。绝不可能栽在战团的普通士兵手上,再怎么说也得好几位灵能者配合青金一起联合抓捕。

  答案只有一个,就和曾经黄牛镇的民兵斗牛士一样,这些战团的官兵要拿猴哥的脑袋领功劳,要杀良冒功。

  无名氏和其他战团来剿灭白鲨会,有许多细节可抓,可许多利益可谈。

  参与了湾区作战的一线官兵能拿到头功,在战争状态下维持城区秩序的民兵,能拿到二等功,再次一等,就是那些断绝战帮支援路线的群众。

  由于各方各面的原因,神奇先生在数年之前就已经被癫狂蝶圣教打成了断脊之犬,这一回湾区的战斗,他们要从工业园出发,越过冗长复杂的城区道路,再想分一杯羹,已经来不及了。

  结算战功之前,战团的领袖们得想想办法,把胜利的果实捞到自己的篮子里。

  关于朱瑟伯格对古兰德的安排,是在争夺乔治·约书亚的遗产归属权。

  关于猴哥头上强加来的三十三项指控,就是看中他丽蓝大道战帮喽啰的身份,曾经为托德总管办事,要拿他的人头来顶罪换功劳。

  此时此刻,战团的弟兄们大多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没有人去接葛洛莉的话茬。

  对他们而言,挂上吊扇的罪犯不再是什么人,马脸猴就应该是一块肉,要产生最大的价值,变成他们兜里的薪水,变成一颗圆滚滚的,金灿灿的勋章。

  陈守宫这位副官也没有想到,战王居然还留在烈阳堡——

  ——他大声叫嚣着,摆出一副嚣张嘴脸恶毒面目。

  “你要为食人魔喊冤!你也是食人魔?!”

  “你是乔治·约书亚的残党?要来救这头十恶不赦的畜牲?”

  “他妈的,做小姐的也讲兄弟情义喔?兄弟们!逮住她!要活的!”

  陈守宫呼喝着,恶狠狠的想着——

  ——这婆娘不是白键“礼品单”上的货物,要是落到他的手里,说不定他也能把乔治·约书亚的女人丢上床,尝尝白鲨会长品过的美味!

  宽阔的大厅一下子变得拥挤,爱莲娜趴在厅堂外的窗户边,往厅堂里窥探,就看见十来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冲着她刚认的“母亲”奔跑过来。

  她不由自主的咬牙捂嘴,瞪大双眼,吓得小脸苍白。

  “呀!”

  战王没有枪,这可怎么办?她把枪留给我了!

  可是下一秒,就见到葛洛莉一脚踢去金阁肚腹,这汉子横滚出去好似保龄球,打翻了前队人马,而后来赶上的兵员愣了那么一下,马上补位向“嫌犯”逼近。

  当头来的一位好汉腆着将军肚,拦住左右两侧的同伴,要争来首功。

  他迈着沉重的大步,脖颈处堆砌出三层下巴,那砂锅大的拳头挥过来,要把这碍事的婆娘打晕过去,抓给守宫副官当玩具呀!

  葛洛莉没有避让,也没有呼唤魂威,顺遂这头领的冲锋态势往前递拳,那一刻似乎时间都变慢了。

  这两股作用力完全相反的冲击,尽数打在这肥胖官兵的面门,把鼻梁骨都打进嘴巴里,拳击结结实实的命中之后,战王突然往下的臂膀牵引,使得这兵员的颅脑歪斜侧身倒下,口鼻冒出来的血浆溅了一地,立刻获得健康的睡眠。

  后边左右跟上的官兵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被兄弟们推搡着继续往前走——

  ——战王的拳头上还沾着血,不假思索的冲进人群,开始比划拳脚层面的野蛮搏斗。

  陈守宫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站在理事柜台上,望见人群里灵动的身影,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眼熟。

  战王的步态不疾不徐,避开搂抱拿住腕口,踢打膝盖踩断腿骨。矮身摇闪同时又接下身后来的砸拳偷袭,拿捏敌人的手掌往身前的小伙子脸上带。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常年混迹于街头,在人群中以一敌众就和喝水吃饭一样自然。

  只见后来的兵员加速并步踩踏桌椅飞踢而来,叫战王拦腰抱住当成武器,那脑袋瓜在人群里扫出一片哀嚎声,是转了足足五圈,又丢了回去。

  再看她边打边跑,往理事柜台另一侧的检验科走,地势越来越高,有向二楼接引的梯道,三位战团的勇士挥着拳头赶将上去,战王已经上了楼梯,借着高度优势使出快如闪电的踢击。

  这三位好兄弟的脸上都多了黑漆漆的鞋印,是口吐鲜血牙齿断裂倒着跌进人群里。

  再到二楼转角,只见这婆娘好似灵动的燕子,绕着两根房柱来回穿梭,跟在后边的追兵走近了,就叫那两条粗壮的大腿,带着绕柱而行势大力沉的抽打,踢得人仰马翻滚回一楼。

  到了狭窄的廊道,兵员们有了配合,从另一侧围堵过来。人群中站出来一位营房里的少年英雄,似乎是兵员里的小头领,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抹着鼻子发出怪叫,对战王作言语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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