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说实话

老太太叹道：“白天你不曾出来？那夜里呢？”

漪兰反问道：“怎么，晚上各院没有上锁么？难不成，您觉得，我能翻墙过去么？”

老太太道：“怎么，你翻不过去？”

漪兰微微皱眉，道：“老太太，您说笑了，我哪里翻得过去呢？您当我是什么人了？外面啸聚山林的女匪，还是什么？”

老太太道：“也许，真是我想多了吧。那青姨娘，可能真的不是你下的手。”

漪兰道：“本来就不是我下的手。”

虽然，她那么希望，这个青姨娘真的是她下手弄死的，可是，她却根本没有机会与青姨娘近距离的接触。

老太太道：“既然不是你，那就好了，就真当她是殉主吧。”

漪兰反问道：“是殉主，还是畏罪自杀？”

老太太笑道：“有什么不同么？”

漪兰叹道：“当然不一样了，她若是殉主，便该给她风光大葬，她要是畏罪自杀，这有罪的妾侍，该怎么掩埋，我想不用我说的吧。”

老太太道：“她便是畏罪自杀，也是殉主，只不是殉的是当初的吴氏夫人。”

漪兰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起来，她倒是个忠仆了。不知道江家上下，这样的忠仆，还有多少。”

老太太道：“你问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漪兰叹道：“为了，我同小南的两条命。若再多几个这样的忠仆，我同小南，怕是撑不了几天。”

老太太笑道：“怎么，怕了么？”

漪兰道：“笑话，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么？”

老太太道：“吴氏夫人这些年来，在府里可以说是早已经立下了根基，有多少一心向她尽忠的奴才，我也不知道，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什么我一定要压着你们姐妹做个奴婢？可惜，你们都不知我这个情，非要为着这么个身份吵着闹着。”

漪兰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道：“老太太您可真是可以了，这样的话，您还好同我说么？我问您，你若真的这么想，那又为什么，会弄得阖府皆知。现在，那些丫头们，有几个不知道我们姐妹的实际身份，只不过，大多都不敢说到明面儿上来罢了。这里面，有一个视我如寇仇的，我也活不了。本来，我只想我一个人出府，到现在看来，我一个人走，是不行了，得带上小南一起，才成。”

老太太冷冷地道：“小南你带不走。”

漪兰反问道：“为什么？”

老太太微微一笑，道：“她比你要老实，所以，没有必要让她走，没有什么人会恨她的。况且，她现在心里恨的人是谁，你就没有个数么？”

漪兰冷笑一声，道：“她恨我，觉得是我挡了她的路，没让她早早地跟着紫菱过上好日子。”

提起小南来，漪兰的心里，就一揪一揪的，可是，现在实在没有机会同小南细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