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哀求婆母

漪兰轻哼一声，道：“老太太，您才是上梁呢，您教出个儿子来，勾引人家的闺女，让人家正经的千金小姐，做了外室。到现在还在一味的磨搓人家。您教出个孙女来，一个看不到，就跑了出去，跑到戏园子里，听什么游园惊梦去了。”

“你再说一遍？”老太太伸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漪兰。

漪兰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老太太，您难道真的不觉得如今江家这个样子，是您一手造成的么？”

老太太冷笑不止地道：“好，好，你这贱婢，如今是要翻天了。黄氏，她是你教出来的野丫头，你看该怎么样办。”

黄氏拿手捂着自己的肚腹，走到漪兰面前，道：“兰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可是疯魔了？你怎么能对老太太这样说话。还不跪下，求老太太饶恕。”

漪兰抬起头来，梗着脖子，道：“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还请老太太和太太说个明白。”

老太太喘着粗气，冷冷地望着漪兰。

黄氏则是一脸恳切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希望她能够不要再多说下去。

漪兰见诸人皆不语，伸手一指四周仆婢，道：“今儿这屋里没有外人，一个樱桃，那是大小姐的心腹，最贴心的丫头。小南是我妹子，剩下的，大概也都是老太太您的心腹。对您忠贞不二的。当着这些人，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太太您心里想的是，让我认下引紫菱出府的罪过，或打或罚，闹上一场，便于紫菱无涉。一如那时，紫菱文墨上做假一般。一切过错，都推说是我引着紫菱做下的，是也不是。”

老太太道：“咱们家姑娘的名节，不能坏。”

漪兰道：“所以，就要让我受这个委屈是么？老太太，您可真是打得如意算盘。”说罢，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娘啊，于老太太来讲，我不是她正经的孙女，于你呢？我也不算是正经的女儿么？今日，便要为了一个江紫菱，让我认下这骂名么？”

黄氏道：“闹到现在，你也不曾说出你自己是往哪里去了。”

漪兰微微一笑，道：“我本来，今日只想过来看一看小南，说来也巧，就看到咱们这位大小姐换了樱桃的衣裳。我一时好奇，就跟在她的后面，出去了。这还用问么？”

黄氏柔声劝道：“她要出府，究竟于你有什么关联，你便该来回老太太，回我。”

漪兰道：“如今这个情境，老太太还打算让我替咱们大小姐认罪。我若没有实足的证据，怎么敢贸然说出咱们这大小姐出府去了。咱们这位大小姐，向来做事不密，她平日时常里出府的事，府里得有一半的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都瞒着您二位罢了。”

说罢，一指樱桃，又对着上面的老太太朗声道：“老太太，您正眼看一看这个丫头，您现在恼她放了紫菱大小姐出去，却不想，她若是不应的话，紫菱又会如何待她？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老太太您素来标榜江家慈悲，怎么到今日，对这些丫头们，一点慈悲心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