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黄氏异样

却说江家姑奶奶见紫菱出去，左右丫头，又都是老太太身边最得用的，便道：“其实，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娘您当初是怎么做到的，爹这些年，就您这么一个。怎么我哥哥，还有我那位……都是一个又一个地娶，也不嫌烦。”

老太太笑道：“这你便不懂了吧，我同你说，这事啊，你还真不能同你自己较劲。当初，紫菱才五六岁时，你吴嫂子也曾问过我，我却没有告诉过她。”

江家姑奶奶有些撒娇地道：“什么样的法子，母亲如今是不是能告诉我了。”

老太太笑道：“要说告诉你，也容易，不过，我怕你又会出去乱说了。”

江家姑奶奶笑嘻嘻地道：“我同谁说去啊，我现在自己还自顾不暇呢。”

“其实，这话说起来也简单，你觉得我是在保守着什么秘密，其实，这根本就不算是秘密。一句话说了，那男人纳不纳妾，不在那他老婆是什么样的女人，而在那男人自己，是什么人。你爹他。同别的男人，是真的不一样。”饶是老太太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再说起自己的夫君，也是一脸地甜蜜。

江家姑奶奶却是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母亲，道：“母亲，您说啊，有什么不一样。我看父亲同别的男子，也没什么两样儿。”

老太太一敲自己女儿的额头，一如那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一样。笑嘻嘻地问道：“你才见过几个男人啊？”

江家姑奶奶笑道：“没几个，我从小便长在闺房里，大了嫁过去，我哪知道还有什么男人呢。不过，我们那们，还有我哥哥，我可是见得熟得不能再熟了吧。反正，从外貌上，我是看不出来爹爹同他们有什么两样。”

老太太道：“光看面貌当然是看不出来的，尤其你哥哥，还有你爹，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得看他们的眼神。唉，说起来，也怨我。我若早早能看出这个来，也不至于让你如今，有这些烦闹，当初一定能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江家姑奶奶低下头来，笑道：“孩儿知道，如今这已经是母亲能为我找到的最好的了。您还是说，我爹他同这些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吧。”

老太太笑眯眯地道：“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看女人时的样子，同别人都不一样。要说这世上也有正人君子，便如你吴嫂子的哥哥，你如今是不能细看他的了。我同你说，他虽然待你吴嫂子的嫂子可以说是相敬如宾，可是，他那眼神，也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时的眼神，而你爹，他看女人的眼神，真的就是，还不如看到账本时来神呢。你都这把年纪了，做母亲的同你说这话也不怕羞了，你爹能有了你哥哥和你两个，当时我们真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人们都说，那件事，叫男欢女爱，可是，我看不到他有一丝高兴，我也不是不许他有别的女人，我也曾给他安排过，可是，他看谁，都不曾高兴过。唯有看账本，看银子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才放着光。”

江家姑奶奶含羞带臊地道：“母亲这样说，我却想了，我们那位，倒是看谁都是眼里放光，脸上堆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