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只做丫鬟

江老太太笑道：“那么如今呢？可是没有要护着的人了？”

漪兰轻笑一声，道：“没有了。我现在的样子，比谁都不如，我还能护得了谁？”

江紫菱看了漪兰一眼，道：“你心里，其实还惦记着小南，我不同你说别的，只告诉你，你乖乖的，跟我过去，小南才能过上好日子。”

漪兰强压着心里的难受，道：“我赐进江府的时候，还没有小南现在的年纪大，如今，她跟你走之前，我也不是没有劝过她，可是，她不肯听，既然这么着，我又何必再管她的事呢？我就这样，每天有吃有喝的，也不算最难过的日子了，你们平素都爱标榜仁善，我不信，你们还真能断了我的食水。”

江紫菱笑道：“我现在，是梁王妃，你的事，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你现在跟我走，自然有你的好日子，你若不肯的话，老太太这边怎么安排，就不是我顾得上的了。”

漪兰笑道：“是么，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了。”

说着，却是再也不理会二人，径直起身，便要退了出去。

漪兰的心里头，不痛快。

老太太的心里，却是更不痛快，听到二人眼看就要把话说僵，老太太笑道：“兰儿慢些，别理会她，她还年轻，不及你懂事，你别同她计较。”

漪兰冷冷地道：“我若是愿意计较，早就把自己给气死了。您说她不懂事，那我听听，您要说些什么？”

老太太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其实，也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你现在这个情形，我是深了也不是，浅了也不是，好也不是，歹也不是，梁王侧妃，虽是侧室，却也是尊贵的。紫菱再怎么着，她是姐姐，你是妹子，你比她矮一些，也不算委屈了你。人这一辈子，说到底，不都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家里人筹谋些么？”

漪兰轻笑一声，道：“算起来，我与老太太您相识，也有四五年了，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回从您的嘴里，听到为我好的话。我知道，其实，您心里所为的，一个是江紫菱，一个是小少爷。不过，也没什么，得您这么一句话，我也知足了。你们说我心里头还惦记着小南，她当时对我那个样子，我是恼她，气她，可再怎么着，她也是我的姐妹，我不可能，一点也不惦记她。”

江紫菱笑道：“你既然还惦记着她，那为什么不肯为她，跟我走呢？王爷喜欢爱书的女子，你这个样子，过去了，一准会得宠的，说不定，哪一日，就同我并肩了。”

漪兰冷冷地道：“我本来就该同你并肩的。”

江紫菱的神色有些黯然下来。

老太太道：“兰儿，我知道，这个事，你有些委屈，可是说到底，你同紫菱，总是有个先后次序的，但是我当时，没有那么待你，你也不可能越过去的。”

漪兰道：“是么？老太太，我到今天，我也没弄明白，我在江家，到底算是什么？”

老太太道：“你是咱们江家的二小姐。”

漪兰摇摇头，道：“不，我不是什么二小姐，我没有过过一天二小姐的日子。”

“便是我们有些对不起你，你也不能这样说，你爹回来时，不是已经让你住再那边荷花苑里，那时，你的吃穿用度，又有哪一点不如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