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世主!
我径直走到了发动机舱门口去叫他们出来,可是里面仍然无动于衷没有一点动静儿,我想他们应该是把我当成海盗了,这群可怜的人被海盗给吓坏了。于是拍着舱门大声说到:“是我,cb,安全了你们出来吧。”
“cb?是cb,真的是他,他还活着-----”我能听到是那个给我起外号的非洲小子的声音。不多时,厚重的舱门开了,先出来的是老船长,他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我,疑惑的对我说:“你和他们怎么谈判的,要给他们多少钱赎金才肯不杀我们?”
“赎金?”我有点蒙了,心里想,哦,这是老船长以为海盗还在甲板上,刚刚是我跟海盗们谈好了赎金才下来叫他们上去的。我恍然大悟后不由得哈哈笑了出来。
“你---难道你和海盗是一伙的?你们早已经商量好的。”船长有点被欺骗的感觉。
“老船长你误会了,海盗们无条件投降,我们安全了-----”我又赶忙补充几句。
我话才说了一半,约翰从甲板上也走了下来,插了一句:“海盗们已经没有了谈条件的机会,他们都去见上帝了,你们得感谢是这个中国人救了你们的命。”
这时候,约翰保护的那个目标白人在人群中也略带疑惑的说话了:“真的吗?怎么可能!有十个海盗,他们都有该死的ak,我要上去看看。”因为危险已经解除,约翰并没有拦着自己的保护目标,而且表情有点呆滞,似乎还没有从我带给他的震撼中醒过神儿来。
只见那个目标白人上去不久,我们在甲板下的舱里都听到了他兴奋的呼声:“天啊-----这一切都是真的,海盗妈的都去见上帝了------有谁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船长和其他船员听到目标白人的话,便逐步打消了疑虑,纷纷争先恐后沿着台阶冲上了甲板。
“真的,这是真的,上帝保佑-----”
“我们得救了妈妈-----”
“太不可思议了,中国万岁-----”
船员们看到战果后兴奋得呼喊着,用着各种语言呼喊着,有的我虽然听不懂,但想来也是劫后余生的感恩话语。
我和约翰对视一下,他目光依然有些呆滞,我从他身旁经过,上了甲板。
“中国人,你救了我们,你是我们的上帝。”老船长见我上了甲板,激动地对我说,说罢尽然朝我扑通跪了下来。其他船员见状,也是感激不尽,纷纷给我跪下来。他们为什么能这样感慨和激动,因为被海盗抓住不是死就是会被囚禁和虐待,2002年时候有则新闻是索马里海盗曾将一艘船上20多名海员囚禁虐待了了3年,还杀了其中的几个,想想都觉得可怕,相比之下若能一跪解围,又何乐而不为?话是这么说,但我也受不起他们这样的大礼,赶忙去扶起来老船长,也叫众人起来。
随后在约翰的带领下,船员们将海盗的尸体扔进了大海里,用水枪清洗了甲板,割断了海盗两艘快船与伯爵号之间连接的缆绳。船长担心海盗同伙会来报复,命令大副开足马力,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年月,联合国还没有为往来的船只提供任何护航行动,陆地上也没有为非洲提供一点人道主义援助,正是非洲大陆最乱的年月。
我们继续向北航行。
“cb,我想跟你谈谈。”见我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发呆,约翰走过来跟我说了一句,随手还递给我一啤酒,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我接过啤酒回应了他,“cheer---(干杯,庆祝)”,随后喝着酒没有多说什么。
约翰开始了自己的讲话,“我和吉米是南非人,南非解放前,我们在南非32营服役,打了十几年仗,后来南非解放国家获得了和平,我们光荣退役,退役也面临着失业,我在部队里呆了这么多年,到了社会上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在32营的老上司召唤我说,他开了一家公司,需要我去帮忙,我便拉上吉米一起去了。这家公司全称executive outes,我们都叫它eo,名义上是安保公司,其实就是雇佣兵公司。现在这家公司的主要成员都在向塞拉利昂集结,因为它接到了一个大单子,替塞拉利昂政府打击叛军。我们本次护送的目标,也是新招来的承包人(雇佣兵公司算是发包方,每一位参与的士兵叫做承包人,他们之间会签署合同,明确双方责任义务)他负责为我们驾驶直升机,是一名美国空军经验老道的退役飞行员,我们负责护送他到战区集结。”约翰知道我英语水平有限,尽量放慢语速,“我们公司现在需要你这样的人参与,报酬会令你意想不到。”
约翰的话,我能听个大概,总之莫非一句话,就是想拉着我一起干,我对这并不感兴趣,所以虽然约翰很坦诚的说了这么一堆,我只是轻描淡写的对他说了一句:“吉米的伤怎么样了?”他一愣说到,“好些了。”我没再跟他说什么便径直回自己房间去了。除非是保家卫国,否则我对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杀这些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