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火

没有办法了，罗立军只能装作回家的样子，拿起手里的钥匙就去开门。果然，就如同他预计的一样，这钥匙就是这门上锁的原配。

当罗立军开门进了房间之后，简单地环视了一下屋子，转头看了看窗外，那些警察记者都已经到符力家里去了，他赶紧就冲出门反着方向跑了。一会警察就要到附近搜查询问，再不跑，不说会不会掉进坑，至少要被恶心一回。

罗立军知道，如果他在第一时间就把符力屋子里的两具尸体转移出来，那样，这坑就算白挖了。对方如此费尽心机搞这么个现场，显然不是想要符力死这么简单的。为过，让罗立军感到庆幸的是，多亏了装着凌春手稿的那个女式手包，还有那把现场留下的枪被他拿了出来。要不这些东西在现场都是铁证，直接指向凌春，让那些八卦小报一宣传，估计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多少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罗立军离开之后，直接就奔何三春家里去了，如果估计的没错，这会他肯定在家里抽大烟了。大凡何三春心情好的时候，尤其是成功挖出坑来的时候，他都是会抽上两泡大烟，哼上几句他老家的黄梅戏。

然而，罗立军没想到这回他却扑了个空。虽然从何三春家里人那里证实了他已经回上海一个多星期了，但是这会却没在家，昨天夜里都没有回来。

就在罗立军去找何三春家的时候，何三春正在犯起头痛病来了：凌春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从符力家出来之后，何三春就直接去凌春家里了。在他看来，只要明天报纸上一登符力遭遇情杀的新闻一出来，这凌春往共产党那边靠的路子基本就堵死了。别说人家共产党怎么地，光她自己想想就够恶心了。

回到上海来一个多星期，北方那边也不断传来情报，现在何三春已经基本知道符力执行的任务叫“迎春计划”，而且也可以确定符力就是共产党。这时候，何三春就百分百确定凌春在“迎春计划”名单之内了，所以，他的“血玫瑰”计划就一直等待时机实施。

在何三春看来，“血玫瑰”计划必须是在符力与凌春有正面接触之后实施，而且必须是实施完了之后要把凌春控制起来，那样共产党也就没有办法去与凌春核对事实。当生米做成熟饭之后，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现在符力死了，情杀现场也是完美无缺，只等明天一早让人报警，再通知记者报道就万事大吉，然而这时候偏偏凌春不见人影了。

多年的特工经验告诉何三春，如果现在凌春已经在和人家共产党人在一起，那么自己的所有心血都白费了，因此，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凌春。结果，从晚上开始，一直折腾到早上，连家都没有回，何三春依然没有找到凌春，连影子都没有问到。

不过，虽然何三春没有找到凌春，但是当天下午出来的晚报上，还是如他预期的那样，全都是关于著名作家符力被枪杀自己家中的新闻。《美男子符力被枪杀，现场直指情杀案事》的大幅标题都出现在头版显要位置。记者引述现场办案警察判断现场极有可能是情杀案，虽然没有直接点名凌春，还是影射地指出可能是旧情人之间的恩爱情仇引发凶案。

符力是上海地下党的要员，他的死，当然是惊动了中央高层。而符力因为极力要求在“迎春行动”邀请名单上增加凌春，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透明，而这一则新闻报道，直接就把凌春卷进了调查范围：中央一纸“彻查死因,严惩凶手”的电报，让罗立军连“迎春行动”都暂时搁下，先追查起符力的死因来。

“凌春在哪里？”罗立军倒不是因为中央的指示才要找凌春。他去过现场，知道符力的牺牲肯定不是她所致，但是他却也是迫切需要快速找到凌春，还事情一个真相。

然而，出乎罗立军意料之的是，凌春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