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姚茜茜做空军一号局，三戏夏天

姚茜茜说：“你想搞企业形象广告？”

夏天说：“是的。”

姚茜茜说：“你这么大个企业，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事儿？”

夏天说：“考虑过，两年半前，还搞过一次声势浩大的企业形象广告语征集活动，在报纸电视上闹腾，但虎头蛇尾，没有征集到太优秀的广告语。”

姚茜茜说：“哦。”那时她还没有毕业，不知道。

夏天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说不定能让我茅塞顿开。”

姚茜茜说：“我没有什么经验，说不定会让你失望的。”

夏天说：“这跟经验没有太大关系，你说说吧，我想听。”

姚茜茜说：“那我就随便说说吧。”

夏天说：“好的。”

两年半前，夏天搞的那次企业形象广告语征集活动，很是烧钱，征集广告烧了上千万，广告语设大奖一百万元。不过，热闹是热闹，但没有很优秀的广告词挺身而出，百万元大奖废了。夏天对此有些遗憾。他想，是不是这种海选的方式有些不对路？那么，换一种方式试试。他想到了校友赵超群。赵超群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新闻了，对拟广告语这种事儿，应该是小菜一碟。于是，他给赵超群打电话，讲了所求之事。赵超群对夏天有求必应，对这事儿，也没有犹豫便应承了下来。他知道，给夏天做事，报酬丰厚。之后，他苦苦思索，终于想出了一句广告语：“建筑的好伴侣”他对此颇为满意，猜想夏天接到后，也应该十分满意的。他把拟好的广告语电话告诉了夏天。夏天接到后，嘴里果然说不错不错。赵超群很是得意。之后，他收到了夏天一笔不小的酬劳。钱虽然令赵超群高兴，但他还等着更大的高兴，那就是广告语频频出现在电视与平面媒体上。可一等再等，没有动静，这令赵超群有些失望，猜想夏天可能是对广告语不是那么满意。夏天认为赵超群拟的广告语还是不错的，但总觉得不是那么出色，不太甘心，于是，把这事儿压住了。他没有主动找赵超群说，觉得这事儿挑起来说不方便，不如拖一拖，让赵超群自己觉察出来好些。不过，他估计赵超群早晚会问的，便想好了应对的话儿。后来，赵超群果然委婉地问起此事，夏天便告诉他，广告语确实不错，但用来制作广告，不是太好表现。夏天的话，搪塞得够有水平。赵超群一听便听出了话里藏着的意思，不再多问。他额上那颗黄豆大的黑痣，有些暗淡。

姚茜茜说：“企业形象广告语，基本要求是生动加接地气，但这还远远不够，更高的要求是，让人惊艳。”

夏天说：‘怎么个惊艳法？”

姚茜茜说：“举例来说吧，某面业公司的广告语‘一面之交，终身难忘’，还有早年的丰田车广告语‘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都是。”

夏天说;“看来你挺有研究的呀。”

姚茜茜说：“知道些皮毛而已。”

夏天说：“你能不能给我拟一个，说不定能为我解了这一难。”

姚茜茜说：“我才疏学浅，霸忙要拟个什么广告语，恐怕倒胃口的。”

夏天说：“不要谦虚啰，拟一个吧。”

姚茜茜说：“那我试试看。”

夏天说：“好的。”

姚茜茜说：“我想出了一个。”她思考片刻便有了答案。

夏天说：“快讲讲。”

姚茜茜说：“金宝铝材，构筑未来。”

夏天说：“好，好极了。”他想起了曹植七步成诗，深感智商被碾压，不过，一点也不难受。

姚茜茜说：“真的好吗？”

夏天说：“真的真的。”

姚茜茜说：“那我不能白干，要报酬的。”

夏天说：“好办，好办。你要多少，说个数。”

姚茜茜说：“你猜猜我会要多少？”她忽然有了耍耍对方的冲动。

夏天说：“一百万。”

姚茜茜说：“不对。”

夏天说：“一千万。”

姚茜茜说：“不对。”

夏天说：“一个亿。”

姚茜茜说：“还是不对。”

夏天说：“那我把我的家产和这一百多斤都给你算了。”夏天也忽然来了灵感，暴出了调情金句。

面对夏天的调情金句，智商不高的/女子，很可能或者不理解，或者理解了不知如何应对，或者理解了应对了，但应对得不出彩，双方都尴尬。姚茜茜显然不在此例。

姚茜茜说：“那我可不敢要呀，我怕犯拐卖老板罪。”

夏天大笑，说：“小姚呀，你太厉害了。你到底要多少，就不要卖关子了。”

姚茜茜说：“我只要一块钱。”

夏天说：“一块钱？”他吃了一惊。

姚茜茜说：“是的，一块钱。”

夏天说：“为什么？”

姚茜茜说：“为了宣示一下主权而已，表明这个广告语是我原创的。”

夏天说：“那不好吧？”

姚茜茜说笑：“不好看看医生。”

夏天说：“好的，那就照你的办。”

姚茜茜说：“我有一个要求，如果用这个广告语的话，请保密，不要说是我拟的。”她不愿意把她与夏天太密切地连在一起。

夏天说：“知道了。”他秒懂她的意思。

之后，他下了决心，就买一架波音747--400，仿空军一号改装。这个钱他烧得起。钱不用，那是一堆废纸，用在如此有才的美人身上，那才最是值得。他想像着与姚茜茜相处的样子，很是受用。想好后，他果断地下了订单。大约两个月后可到货。

这段时间，夏天给姚茜茜打了几次电话，约她会面，姚茜茜都以某种理由推脱了。这令夏天很是郁闷。夏天怀疑可能是邀请的理由不太坚挺。

姚茜茜已明显地感到了夏天的用意。

夏天随后便布置制作电视与平面媒体广告。不久，大功造成，广告很是高大上。电视上平面媒体上，“金宝铝材，构筑未来”的广告，频频亮相，社会反响奇好。夏天可谓狠狠地秀了一把。企业的销售额，直往上蹿。不少人向他打听广告语的作者，打听者有新闻界的，广告界的，企业界的，其中包括赵超群。赵超群明显地感到这则广告语比自己的高明许多，心服口服，出于好奇，他想知道这背后的高人。夏天遵守承诺，回答打听者，只说作者要求保密，不方便告诉，对赵超群也是如此。

两个月后，波音747终于到货。办事人员也将配套搞好了。几名空姐个个颜值都很高，但与姚茜茜比起来，远不在一个层次上。

夏天打听到了，10天后，闻名世界的指挥家小泽征尔将在北京国家大剧院指挥著名的波士顿交响乐团演奏。他让办事人员订了3张最贵的音乐会的贵宾票，座位在最前面，离指挥席最近，届时可以近距离欣赏大师的指挥。票价每张8000元人民币。时间为周六下午两点半开始，下午5点结束，两个半小时。时间上正好，开专机去听音乐会，当天可以回清江。他本来想只买两张票的，但考虑到可能会有麻烦，便买了3张票，以防万一。

小泽征尔早年师从卡拉扬，后在芝加哥交响乐团、旧金山交响乐团、波士顿交响乐团、多伦多交响乐团等担任过常任或客座指挥。从1973年开始，小泽征尔一直担任美国波士顿爱乐乐团总监之职。2015年7月，小泽征尔荣获肯尼迪中心荣誉大奖，成为1978年该奖项创立以来首位日本获奖者。2016年2月，获得美国音乐界最高荣誉格莱美大奖。

有一则逸闻说：小泽征尔在一次指挥家大赛中，根据评委会交给他的一张乐谱指挥演奏。在演奏中，他发现了不和谐的地方。他指挥乐队停下来重新演奏，但仍觉得不自然，又停下来。这时，在场的作曲家和评委会权威人士都郑重声明乐谱没问题，是小泽征尔的错觉。小泽征尔考虑再三，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大吼一声：“不!一定是乐谱错了!”他的喊声一落，评委们立即站起来热烈鼓掌，祝贺他大赛夺魁。原来这是评委们精心设计的圈套，以试探指挥家在权威面前是否能够坚信自己的判断。

夏天先试飞了两次，南到海南岛，北到哈尔滨，都去过了。一则是过把瘾，二则熟悉一下机上的环境，到时更自如。

到周六前一天，他给姚茜茜打电话：“小姚呀，明天下午北京有一场小泽征尔指挥波士顿交响乐团演奏的音乐会，想请你去欣赏，可以吗？”

小泽征尔大名如雷贯耳，能听一场他指挥著名交响乐团演奏的音乐会，太难得了！姚茜茜听到这个消息时，很是激动。不过，她马上想到了其他，她问：“夏总，你还邀请了谁呀？”

夏天说：“就邀请了你呀。”

姚茜茜说：“我明天还有没有完成的报道任务要赶，恐怕去不了了。”她听到只邀请她去，想推脱。

夏天说：“报道的事就不能往后推一推？”

姚茜茜说：“稿子很急的。”

夏天说：“要不请赵总陪陪你？”

姚茜茜说：“你请老总，订了他的票吗？”她知道这种票是要提前很久预订的。

夏天说：“我估计你想与赵总一起去的，打了他的米的。”

姚茜茜说：“那好吧,今天加个班，把稿子提前赶出来。”她觉得他是用了心思了。

夏天说：“那就这样定了，我马上就告诉赵总。”

姚茜茜说：“明天下午什么时候的演秦会？”

夏天说：“下午两点半开始，两个半小时。”

姚茜茜说：“什么时间动身？”

夏天说：“上午11点出发。”

姚茜茜说：“坐飞机呀？坐飞机也来不及呀。”

夏天说：“坐我的飞机。”

姚茜茜说：“直升机赶不到的。”

夏天说：“我买了架波音747。”

姚茜茜十分地惊愕，说：“你又买了架波音747？”

夏天语气平和地说：“是的。你不是嫌直升机颠簸吗？”

姚茜茜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动，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如此用心，焉能不令人感动呢？虽说买架波音747对于夏天这样的超级豪富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也要他用心呀！

姚茜茜说：“你蛮晓得关心人的嘛！”她的话是脱口而出的，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觉得这话太过亲昵。

夏天听到她这句话，就如三伏天吃了冰激凌，爽透了，他盼望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说：“坐波音飞机，说不定不会晕的。”

姚茜茜说：“嗯。”

夏天说：“明天上午11点，我准时来接你们。”

姚茜茜说：“好的。”

夏天等姚茜茜挂断了电话，又与赵超群联系好了。

第二天上午11点，夏天准时赶到了报社大门口，姚茜茜与赵超群已提早在大门口等候。于是上车，一车开到了清江机场。

履行了相关手续后，轿车向一架停在机场一侧的波音747飞机开去。

通过舷梯上飞机，空姐在机舱门口彬彬有礼地迎接。

上了飞机，姚茜茜见里面的设施相当豪华。

夏天直接把姚茜茜、赵超群引到了一个套房。坐定之后，一名空姐向姚茜茜、赵超群做简略的介绍。这是夏天事前交待的，他让空姐既要说清楚，又不能高调，有炫富的嫌疑。

空姐说：飞机上有一个套间，其中有卧室、客厅、办公室、健身房、厨房、浴室、卫生间等，另外还有4间客房，一个大型办公区，一个公共厕所，等等。他们坐着的位置，就是套房的客厅。

姚茜茜看过美国好莱坞有关总统生活的大片，对空军一号的内部设施略知一二，她说：“夏总，你这是仿空军一号吧？”

夏天说：“有那么一点意思，东施效颦而已。”

赵超群赞叹说：“真够气魄的呀！”

夏天说：“哪里，一般般。”

姚茜茜说：“我们夏总谦虚起来，有点山西陈醋的味道。”她知道他在炫富，不想给他想要的赞叹，故意这样调侃说。她吃惊于他炫富的方式：低调，觉得夏天还是有内含的，不是个太庸俗的富豪。

面对姚茜茜的调侃，夏天有点不自在，说：“小姚，你鼻子够尖的呀!”他顺着她的调侃接了一句，化解了不自在。

很快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开饭。餐桌上只有他们3人。空姐、机长等另外用餐。菜不油腻，但相当稀罕，其中有茶油素炒云南松茸、清蒸长江刀鱼等，还有几个时令新鲜蔬菜。

餐中，夏天给姚茜茜夹菜，夹的是松茸，他边夹边说：”小姚，这是美容菜，你多吃点。”他用的是公筷。这一亲昵的举动，令姚茜茜有些不适应，出于礼貌，她只得接了。赵超群露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夏天把握住了分寸感，没有再夹菜。他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心中的意思，便适可而止了。

不到两个钟头，飞机便到了首都国际机场。

飞机一停下来，便有小轿车来接了。夏天的公司在北京有办事机构。

他们一车开到了国家大剧院。此时正好是进场时间，下午两点。

他们入了贵宾席。

一会儿，便临近开始了。

小泽征尔与波士顿交响乐团的演奏家出现在他们面前，近在咫尺。小泽征尔这个日本老头，一头花白的长长的头发，神采奕奕。看菜单，他指挥演奏的是柴可夫斯基与柏辽兹的经典作品。

演奏开始了，指挥与演奏，均如行云流水，是一场少有的听觉与视觉的盛宴！

小泽征尔指挥技巧极高，他双臂运动得非常平衡和流畅，能使人十分清晰地感觉到节奏的律动。他经常能够以几个突然击出的强拍，将快要脱缰奔跑掉的速度“野马”牢牢地控制住。

小泽征尔对中国十分友好，且很尊重中国音乐艺术。一次，他到中央音乐学院访问，聆听二胡独奏《二泉映月》。演奏开始后，他掩面而泣，从坐着的椅子上跪了下去。他虔诚地说：“听这种音乐应当跪着，坐着和站着听都是极不恭敬的。”

音乐会中，坐在姚茜茜旁边的夏天正经危坐，没有任何小动作。他知道，还远没有到可以放肆的程度，那样，会吓坏姚茜茜，鸡飞蛋打。

音乐会不知不觉便结束了。他们出了国家大剧院，便由小车接到开往首都国际机场。

飞机不久便起飞了。

拥有豪华专机真好，上北京欣赏音乐会，跟在清江同城一样方便。方是方便，不过，你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上飞机后片刻，夏天提议先休息一会儿。他安排姚茜茜睡套房的卧室，他与赵超群睡客房。姚茜茜提出睡客房，夏天说女士优先。这是原则。姚茜茜也不好说什么了。姚茜茜发觉，套房卧室相当地舒适。她也是疲乏了，竟一下便睡着了。

等她矄醒时，飞机已快到清江了。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夏天告诉他们，准备吃晚餐。姚茜茜说不吃了，回去再吃。夏天说，饭菜都准备好了，不吃便浪费了，挺可惜的。姚茜茜只好答应了。赵超群也乐得再享受一把。

用完晚餐，飞机刚好到清江。

飞机降落了，专车又把他们接了回来。

车先到报社。姚茜茜说了谢谢夏总后下车。夏天则说，谢谢小姚赏脸。赵超群也谢了夏天。夏天也客气了一句。看着姚茜茜与赵超群走进了大门，夏天才示意司机开车。

晚上睡在床上，姚茜茜脑子有些乱。她想到了夏天，想到了刘平原，想到了林果果。要是在没有遇到刘平原与林果果之前遇到这样痴情的夏天，她会怎样呢？她会接受他吗？也许她会的。他不是个道德高尚的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度忽视了环保，使一些人遭了殃，但那也够不上为富不仁特别恶意，只是致富心切忽视了某些东西，她将此事曝光了后，他立即整改了。当然，整改也有迫于压力的成分在，但能迅速整改到位，也可以看出人性的善来，至少能说明，他本质上还算不上坏蛋。至于贿赂吧，那是许多老板都在捣鼓的把戏，他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虽然这与高尚背道而驰，但也那个不到哪里去。跟着这样一个可以把自己宠上天去的事业特别成功的男人，也不枉来人世一遭。老天爷为何让时间错了位呢？他放不下刘平原也放不下林果果。刘平原的风度才华，令她着迷，林果果的用情之深，令她难以抗拒。不过，她没有向林果果承诺什么，刘平原呢，就更没有什么了，她还是自由身，有选择的自由。不过这样这里也扯着那里也扯着，她终究不习惯。夏天、刘平原、林果果，一个一个面孔，在他面前晃动，晃动，清泉石上流，王维，飞瀑，禅房花木深，她进入了梦乡。

夏天给赵超群打过去了100万元，作为酬谢。他有赵超群的建行卡。赵超群对金钱是有胸怀的，夏天就是打得再多，他都不嫌多，只嫌少的。这样的肥猪不杀，杀谁去？他玩奇石瘾儿蛮大，几天不逛奇石市场，便心里发慌，100万元烧几下便灰飞烟灭了。

将不将夏天追求她的事儿跟刘平原说，姚茜茜纠结了好久。说，怎么说，她没有想好，说得不好的话，会有炫魅力之嫌的，但不说呢，心里又憋得慌。最后，她还是打定了主意，找刘平原说。她又找了个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机会，到刘平原办公室，对刘平原说了夏天在追求她的事，并告诉他牵线的是赵超群。她尽量说得平淡些。

刘平原听后说：“夏总疯了吧？”

姚茜茜说：“是有些疯。”

刘平原说：“真是情场上的大手笔啊！”

姚茜茜说：“是吗？”

刘平原说：“这事儿什么时候开始的？”

姚茜茜说：“应该是航拍时他就起心了。”

刘平原说：“那你的态度呢？”

姚茜茜说：“平原兄，我还没有想好，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刘平原说：“这首先看你对这类人感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发展关系的。”

姚茜茜说：“无所谓兴趣，但也谈不上反感。”

刘平原说：“那就边走边看，发展得好就发展，发展得不好就拉倒。”

姚茜茜说：“那还要看什么呢？”

刘平原说：“还要看对比，对比林果果与夏天，你更喜欢谁？如果你更喜欢林果果，那与夏天没有太大的谈场。如果你更喜欢夏天，那就处一段时间看看，确实更喜欢他，那与他发展感情，也不是不可以。”

姚茜茜说：“假使两个我都不喜欢呢？”她又用勾魂的眼睛去撩拨他。

刘平原说：“那你打算到火星上去找男朋友啊？”他想用一句玩笑话化解尴尬。

姚茜茜说：“到火星上去找男朋友，恐怕我也只有碰到木头人的命！”

刘平原怕这样顺着姚茜茜的思路谈下去陷入更大的困境，便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木头人不木头人的，尽说胡话。”

姚茜茜说：“好了，不说了，没劲！”她闷闷不乐地走了。

刘平原呆在那里，心情复杂。

夏天追姚茜茜的事儿，要不要告诉邓美鹃，刘平原有些纠结。告诉她，也许可以使她对他更放心一点，但也不是没有副作用，譬如说，她可能会追问，自己是如何及时得到这个信息的。说是姚茜茜告诉自己的吧，她会想到，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疑心会更重，说是听说的吧，那就是说这事儿已传开了，那她会把姚茜茜看成乐于招蜂引蝶的人，对他，同样地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暂且不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