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是肺痨

“你胡说，老夫人所患的明明就是咳疾！”医术遭到质疑，张大夫第一个不爽，出声反驳，“老夫人的身子是因为前些日子风寒袭肺，染上了咳疾。

“老夫人的身子乃是我三人一同料理，是何情况难道我们会不知？老夫人患得明明是咳疾，怎会是肺痨！”

“你算是哪门子大夫，简直是一派胡言！”

杨凡的话，引起了三位大夫的愤怒，三人涨红着脸，一人一句，就差要集体将杨凡给扔出去了。

“哪门子大夫？”已是深秋，可张显手中拿着一柄折扇，听着三位大夫对杨凡的质疑，摇开折扇，嘴角擒着冷笑，“巡抚府的大夫，你问杨先生算哪门子大夫？”

“呵！”望着张大夫，张显的眼中满是嘲笑，“回春子的弟子，你问他算哪门子大夫？”

“回春子的弟子……”三位大夫听到回春子这个名字，皆是一愣。就连东方鸿，神色也怔了怔。

“切，小门小府的人就是不一样，没见过世面就算了，连眼界都没有。”冷笑着，张显将轻蔑的眼光抛向东方鸿，“怎么，难道东方老爷也是觉得，你府里的这三个鸡毛大夫，比得过回春子的弟子？”

张显一副高傲的姿态，就差想要把东方鸿踩在脚底下了。张益一直赏东方府几分脸面，他可不想赏，尤其是顾姑娘在这里还受到了伤害，他恨不得端了整个东方府，就更别提给他们面子了。

“请先生为祖母医治。”见东方鸿紧攥着拳头似要发火，被人到府中轻视，东方正也忍不了，但此时事关老夫人的生命，东方鸿不能忍，他就得忍，上前一步，东方正朝着杨凡抱了抱拳。

当然，在他的心里，他这一举动是对医者，对回春子的尊重，而不是代表着对巡抚府的低头。

“老夫人患得，是肺痨。”既然张显带他来了，又是顾姑娘拜托的，那么他来就是为老夫人医治的，哪怕东方正不开口，他也会治。

只是，眼下的情况是，他治不了。

“肺痨！”东方鸿只觉得身子一颤，后退了一步，“先生，此言当真？”

“敢问谁患咳疾能咳血咳一月有余？”杨凡看都没看东方鸿，只随口回答了一句。

“若是两个月前请我来，可能我还会有些办法让老夫人多活上些时日，如今，太晚了……”将视线转向顾七七，杨凡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顾姑娘，老夫人只剩最后一口气，有什么话，能说的就尽快说吧……”

“不，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摇着头，顾七七连连后退，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不会是肺痨，怎么会是肺痨呢……”看过一阵子医书，她当然知晓肺痨是什么病，如今如此严重，哪怕是回春子亲自到手，也束手无策。

“不过……”见顾七七难以接受的样子，杨凡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可否让在下看一下老夫人的药方？”

“是。”如真早就懵住了，被如念戳了戳才反应过来，转身去抽屉里翻出药方，双手递到杨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