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章
我阴阴开口:“看来是钱没送够,这么久了还没有人要来赎你。”
如愿看到那老鸨身子一震,面色惊慌的望着我,嘴唇微微颤抖着:“不...不。”
果真啊......
我靠上了椅背:“拐了良家妇女送到左相的床上,怎么就那么笃定左相大人吃这套不会找你们算账?”
声音松懒:“还是说你们也是同颜如玉里那群小崽子们一样想构陷左相?让他身败名裂?”
“大人,没有此事,老奴怎敢?老奴胆大包天也不敢陷害左相大人啊!”那老鸨慌张的摆手:“是有人给了老奴一锭黄金,让老奴寻个性子野些的雏女送颜如玉馆去,老奴收钱办事一概不知啊大人!”
闻言,我望了一眼阑筠,他朝我点了点头,这摆明了是要抹黑他的名声,但此事未免做得一点也不干净了。
“那人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我问。
老鸨子答:“回大人,那男人戴着面具,老奴不知道他的相貌如何。”
这一计策:送女子上床,再来抓现场?是为了败坏阑筠的声誉?这可一点也不高招,无趣至极,也不知是哪个蠢货想的计谋。
我幽幽道:“不知道...那我留你们何用?”
但是...我用余光瞥了瞥一旁淡然的男子,我用花榕宝贝打赌,他定是知道的。
闻言。
座下得人又开始求饶:“大人!大人开恩!饶了老奴这一次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我觉得甚是好笑:“不敢?那些无辜的女子向你们求过饶没有?你们可放过她们了?”
如今却要求饶让他人放过?是不是异想天开了?
我弯了弯唇:“我曾在宫中瞧见其他贵妃娘娘惩罚偷东西的下人,将其四肢砍掉,再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之后塞在一个半人高的酒坛子里,终日放在院子里烈日暴晒,以此告诫其他宫人,此法甚有效之,那殿里就再也不曾丢过东西。”顿了顿又道:“此法虽粗暴却又简单直接,将尔等放在大街上申饬京都众人,我看还有何人敢如此目无法纪。”
我说得十分认真。
听的人却是连跪都跪不住了,全摊在地上。
那一直未说话跪在后面的壮汉哆嗦着声音:“不不不,大人!大人你不能杀我们!廖大人不会让你们杀我们的!”
“闭嘴!闭嘴!”老鸨慌乱扑过去,见已是来不及,转而爬过来我脚下,拉着我的衣摆:“不是的,不是的!”
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够倔啊。
我抬脚便踢开她,冷嗤:“姓廖的那个也跑不掉。”
老鸨摔倒在地上,呆愣片刻后,又跪爬了过来:“大人大人,是廖大人让我们做的!青楼的钱都给他了,我们只是听命于他!”
聪明人权衡利弊,倒戈只是瞬间,可是我最讨厌这种磨磨蹭蹭,每次都要威逼利诱才会说实话的人了。
许见我没有说话,老鸨又着急道:“在我床底下,有账本!我记下了每次给姓廖的金银财宝和送去的女人!不止是他,还有其他朝中大人!大人你放过我们吧,我全招了!”
够聪明的人应该给自己留后路,如她这般愚蠢又胆小的人,死得也是最早的。
我站起身,缓步行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冷冷:“求饶有用的话?要官府何用?”
恐惧爬上她丑陋的面孔,仿佛我是恶鬼,她望向了阑筠,声音尖锐:“相爷说小人只要招供就放我们一条生路,相爷你不可言而无信!”
她说着一边爬到他脚边,拉着他衣角:“相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阑筠站在一旁神色淡然并没有说话。
我轻笑出声。
略是嘲讽道:“就算是左相大人答应了你们又如何?我又没有答应,害人偿命,做坏事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如今在这哭喊求饶只会让人更加恶心。”
我道:“当然,我也是心善之人,别说没给你们个机会,每人杖责二百,若是熬不过去死了就是活该,若是没死说明命不该绝,我便既往不咎。”
几人的脸色白了又白,杖责二百…谁还能活得下来?这分明是要活活打死!
我瞥了瞥阑筠:“左相大人~你觉得这主意可好?”
他应:“甚好,公主英明。”
这马屁拍得够明显啊!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视那不断的求饶声,抬手挥了挥,阑筠微微点头,招来人:“将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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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十分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