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肖悔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逃出去,不过看这里荒山野岭的,祝你好运。”
“可别。”封无神想展露自己的肌肤。
“我的皮肤都重度烧伤了,好疼,感觉皮都被撕下来了,我在农村唯一一次感觉烫到身体还是因为洗热水澡的时候冷水放少了。”封无神说,“我的身体应该已经支撑不了……”
砰——
门闩发出晃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此刻都选择了沉默。
拷打还是拷问,还是单纯的折磨?
会是什么呢?
两人身上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军事机密啊?而且还是半路上加入队伍的,能知道什么深层次的内容?
只希望对方相信自己手里压根就没有什么信息吧。
门打开了,外面的光亮照进屋子里。
来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很健康的年轻人。
为什么会用“健康”这个词汇来形容?
因为在那个年代,能吃饱饭的人才是健康的,然而那几年是大饥荒,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健康的标准是封无神也没有达到的。
钟延很靠近健康,但他也不够健康,因为他就是一个读书人,虽然家境好,有吃有穿,可在没有进入连队之前,他过的也是娇生惯养的生活,没有怎么锻炼。
封无神则是吃不饱穿不暖,但身体素质在日夜的辛勤劳动中锻炼量上去了。
进来的这个人,估计有吃有穿,而且锻炼也没有落下。
钟延多锻炼也能达到健康的层次,封无神家境好点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也能达到健康的标准。
眼前的这个人则是统合了两人的优点。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嘛。”青年微笑着说。
他走到一旁的客厅里,拿出了一张木椅,自己也坐在木椅上,和被反绑的两人对视。
“那么从哪里开始呢?”青年继续保持微笑。
封无神和钟延都没有说话。
“沉默啊?沉默是最没有意义的抵抗。”
青年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泛白的刀刃在不多的光线之中杀气萦绕,他走到两人之间,手起刀落。
绳子都被切断了。
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刃,连粗壮的麻绳都阻挡不了刀刃吗?
不过好像令人在意的并不是刀刃,而是……他为什么要把两人给放了?
“不按套路出牌?”钟延松开了麻绳,活动关节起来。
封无神解脱了以后,也开始观察自己身上被烧伤的部分,已经渗出浓血。
“拿去做点简单的包扎。”青年丢过来一条手帕,又去客厅里拿来一瓶医用酒精。
那个时候的医学也并不完善,可大部分的伤痛,总是需要消毒阻止伤势。
封无神面无表情地接过酒精和手帕,手帕上很干净,应该是才刚刚清洗过的。他把酒精盖子掀飞,倒在手帕上,然后深吸一口气,按入伤口之中。
火辣辣的刺痛在神经的传感下不断放大,剧烈的疼痛让他汗流浃背,明明现在是冬天,可此刻的封无神觉得燥热无比。
“这是绷带。”
不知多久,封无神才听到附近的声音。
那个青年离开了,茅屋里只剩下钟延拿着绷带在等着。
“不好意思,不懂怎么缠绕,随意来一点就行了吧。”钟延拿着绷带,笨拙地一圈圈环绕。
烧伤的面积有点多,可其余的部分还需要自愈,最严重的当然就是肩部的出血地带。
封无神把衣服给脱了,身上大大小小地遍布火斑,汽油带火并不是说浇水就能灭的,这种助燃剂会一直绕在他的身体上,只能说如果不是土匪为了把他俩抓起来直接灭火,估计两人都要变成焦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