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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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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腥红迎风疾来,恍惚间舒锦意见到一人当首身着大红披风一路驰骋而来。

他奔得极快,片刻后就已到了几步外,目之所及,浑身一颤。

顾不得仪态,他翻身下马,大步朝舒锦意走过来。

鹰潭般的眼盯着舒锦意,嘴唇有些颤意,仿佛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风很大,可他的步伐并没有受到半点的阻挡。

几步就到了舒锦意。

舒锦意暗暗朝欲说话的他摇头,又点点头。

江朔只好压下满腔的话,转首看向褚肆。

“褚相来得正是时候。”

“江将军这一身腥气,怕是走了许远的路,先回帐再说吧。”褚肆一身官服,神情肃然。

“请。”

江朔重新回到了马背,策马跟着他们一起回龙安关的正大营。

天际半弯凉月掩在云中,夜来风声寒簌。

帅帐内,褚肆将手中真的帅印交给了江朔。

“当初阿缄是担心你手里的帅印会被皇上调走,为了力保万无一失,才放到最安全的地方,在来前,我们特地取来。”

在江朔的面前,褚肆特地加重了“我们”二字。

要让江朔明白,现在他的阿缄是他的,早已认同了,信任了他。

江朔满面复杂的接过帅印,曾经,这帅印是墨家的。

现在,到了他江朔的手里,也不知能否守得过。

墨家守了它七代。

手中的帅印像千斤重,握在手里,沉得几乎托不起。

江朔有些明白,墨家千斤般的重担子。

也明白,墨家为何会如此严厉要求。

因为,不容有失!

“定不辱使命。”

“江将军,阿缄如今是以本相夫人的身份来龙安关,希望江将军能够忘了她前生的身份。”

虽然有些事情未必能瞒得太久,可能瞒得一时就是一时。

别人怀疑又如何,只要不说。

谁会相信,一个人还可以重生。

“我明白了。”

江朔稍顿,问:“我能否和她单独说说话。”

“江将军,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退敌。”

这是拒绝他的意思了。

褚肆离开帅帐,回到自己的营帐。

里面舒锦意已经给他烧好了热水,端着放在架上。

“东西给他了?”

“嗯。”

褚肆上前握住她要拧布巾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

舒锦意微微摇头,然后夺过来,放在水里沾湿拧了干净送到他的手中,说:“龙安关有他在,足够了。”

墨家军的时代已经过去。

她不希望他纠结过去,而她来,仅是想要接回虎符,送回各军统的手中。

或者,还不甘心,想要找到她父亲的一些相关的东西。

“依我所见,你的旧部似乎对他的人并不满。”

或许他们很赞成江朔来统领龙安关,他也有绝对的能力。

可人与人之间,到底是有了感情。

有些东西总是不太一样。

“江朔能摆平。”

舒锦意对江朔也极为信任:“龙安关,并非墨家所有,强者为王,自古的定理。”

只要江朔能够制压他们,那一切都不成问题。

既然他坐上了帅位,那就拿出本事来给下面的人看,如此才能服众。

见舒锦意铁了心不管军中事,褚肆才放下心。

“夜了,歇息吧。”

……

翌日。

舒锦意从熟悉又陌生的操练声中醒过来,身边的被窝已经凉了。

在这里不如在相府,事事有人伺候准备。

褚肆到是给她备好了热水等用物,就连热粥馒头也放在帐内。

吃着还没凉透的馒头和粥,舒锦意勾勾唇角。

“少夫人。”

徐青在帐外唤了声。

“进来吧。”

“少夫人,这是爷让属下给您拿过来的,”徐青将御寒的衣物放到了桌边。

“军中生活困难,他到是千里迢迢来让我享受了。”

“那是爷担心少夫人在这里受委屈了,”徐青不由露出了笑脸。

舒锦意嘴角压着一抹甜蜜的浅笑。

徐青退到外帐,等舒锦意换好衣裳。

“少夫人,爷说了,让您务必保持此时装束,”徐青陪在舒锦意的身边,一边转述褚肆交待过的话。

“我明白。”

这里毕竟是军营,带她过来已是犯了规矩。

要不是亮明身份,江朔恐怕也是第一个驱赶她的人。

“他此时在军帐内议事?”

“北夷昨天试了一试,江将军亲自带兵过去迎接,恐怕后头还有更大的试探。他们试图要打破我们乾国的严守,找出一丝突破口。”

徐青言语间也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舒锦意柳眉一挑,道:“既然是商议大事,我也不便过去了。就往前面走走,看看边军的操练。”

“好。”

徐青自当前面相引。

来到龙安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探一探这儿的地形,以及一些军部分布。

“少夫人,我们还是寻一个高地看吧,太过接近,边军怕是不允。”

徐青站在操练场地处,停了下来。

舒锦意没什么意见的点头。

于是两人朝着侧方的小土坡走去,从这个黄沙阵阵的土坡中可览全景。

数以万计的人头在眼前活动,舒锦意心中瞬间的豪气充斥。

久违的场景。

操练这批大军的人由李仸和余庆跞二人负责,江朔如此分配,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和睦相处。

可惜,进展并不是有多乐观。

舒锦意即使是站在远处,也能看得见架台前两人的争执之势。

“那二人在军中向来不和。”

顺着舒锦意的视线望去,徐青将自己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墨大将军旧制被江将军改动,最先反对的就是李仸。商军师是提议者,连带着一起被李将军给嫌弃了。到是让江将军颇为头疼,爷说有些旧制确实是该改一改了。不想李仸这犟脾气一听,就怨起了爷来。还说墨大将军留下来的东西,就不该剔除。”

舒锦意道,“有些东西早就该改了。”

当初父亲在时,就和江朔提过了不少,她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江朔认为对的,自然要改进。

到是李仸,一根筋。

“也怨不得李将军,毕竟墨家军掌握兵权七代,墨家留下来的东西,并非一朝一夕间能够更改的。”

舒锦意不由侧目看来。

“你说得对。”

“少夫人,这儿风沙大,属下前去问一声。”

舒锦意点头。

徐青快步朝架台大步走去,是要去征同两位将军的同意,让舒锦意过架台这儿来。

舒锦意背着手,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北夷的之地望去。

徐青显然没有得到同意,反而与那两人起了争执。

旁人相劝,让场面更失控。

舒锦意收回神,拧着柳眉转身朝架台这处走来。

站在架台前,神情清冷:“徐青。”

欲与李仸几人再夺声的徐青听到舒锦意的声音,忙退开,看了下来。

“少夫人。”

“罢了,既然两位将军不同意,我们先回帐吧。”

对神情阴沉的几人无视,舒锦意招呼了徐青后就回帐去了。

免得在外面惹麻烦。

大敌当前,眼下这些不该发生的就避免了。

“少夫人,他们说的话实在是太……”徐青这么好脾气的人,竟也被气得脸色铁青,嘴里叨唠着起来,可见那几个大老粗说话有多么的难听。

舒锦意笑道,“不必与他们计较,他们直来直往惯了,不似朝中那些弯弯绕绕的臣子。”

“可您一点也不生气吗?他们竟敢这样说您和爷。”

徐青在为舒锦意打抱不平。

“他们为国家镇过江山,吃苦,这点算不得什么。人总是要有个发泄,否则在这样枯燥无味的塞外是要憋坏了。”

舒锦意却真的一也不在意,相反,她还得避着。

“少夫人您也太过好说话了,爷带着您来,并不是让您来受气的。”

“你怎么也学着那些小丫鬟,在我的面前叨唠起这些来了,”舒锦意好笑不已。

见舒锦意当真一点也不介意,徐青更觉得那几个人太不知礼数了。

再怎么说,少夫人也好歹是丞相夫人啊。

而且还是个女子,一群爷们儿说出那种话,像话吗。

“大敌当前,你也对他们忍着些。在这里,谁也不容易。”

舒锦意叹道。

“是,属下知道了。”

“况且他们有些话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不该来这。”

“少夫人。”

“在戎城,我就该走了。”墨悬还在那里等着她。

“少夫人想回皇都?”

舒锦意摇头。

舒锦意回到帐内,将徐青打发走了就一直没有再出去过。

自己这样的身份,确实是不宜多走动。

这到让江朔想要找机会和她见面,却是没了机会。

军中有太多事要忙,还要忙着推测北夷的动向等。

褚肆是文官,以前的名声又不太好,在军中到没有什么信任度。

却是枢密使赵则珩和军中的这些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到底是在这里混过的人,更容易打进人群中。

舒锦意不出帐,褚肆也乐得清闲的在帐中陪着舒锦意。

不知褚肆从哪里拿一副棋子,此时在帐中与舒锦意惬意的对奕。

外面忙活的人行色匆匆,无不是为抵制敌军做准备。

“北夷皇帝对太子似乎已开始重用,军事参与都有他的影子,这会影响到北夷的决策。”

“简空侯这个人到是坦荡些,而这简空悠却不是那么耿直了。此人惯使阴招,与皇帝的那位弟弟走得也颇为亲近,在北夷搅弄风云,影响甚大。”

舒锦意落下黑子,如是说道。

褚肆道:“江朔并不傻,他会堤防着些。”

“眼下军中这些人有些矛盾,我怕会有所影响。关于他的决策,可有人出声反对?”舒锦意是暗指原墨家旧制的人。

褚肆道:“当场反对的却是没有。”

也就是说背后有反对声了。

“难为江朔了。”

“他能解决,你也不必事事忧心,”褚肆落下白子又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若是想去见他,这两日我让人安排。”

“避着江朔。”

“我知道!”褚肆抬起星眸,目中似有笑意。

粮草送达,龙安关在江朔的手中治理得极好,那些小矛盾,可忽略。

傍晚。

褚肆找到了赵则珩。

“相爷要回皇都?”赵则珩有些吃惊,“可陛下不是说让相爷协助江将军行事?”

“本相是为文臣,也就该做文臣该做之事,赵大人是为武官,那就该做武官该做的事。”

赵则珩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以为褚肆会借着这样的机会将该拿的东西都拿走。

现如今江朔在军中的治理是看着好,但那仅是表面。

墨家军还残存的一天,内部的矛盾就不会消。

大可利用这一点,使些手段借机行事。

这不是褚相爷惯使的计量吗?

赵则珩此刻到是看不明白了。

难道说,褚肆还有其他的想法?

想要在背后使别的阴招?

种种的想法,瞬间浮上心头。

褚肆也不管对方是如何想自己的,直言道:“赵大人若是能在军中立下威信,想必他日回到宫中定更受圣上重用。”

这是要让他借机立功?

赵则珩警惕了起来。

和自己说这些话,褚肆到底想做什么?

“褚相肯将这样的机会让给下官?”

“赵大人是个聪明人,对付江朔并非明智的选择。”

赵则珩眯了眯眼,原来是要确保自己对江朔的安全。

赵则珩心中再次对褚肆和江朔之间的关系做一番猜测,恐怕此二人早已联手了。

难怪。

“赵大人,有些事情并非你臆想那般,圣上那里,说话时还请赵大人嘴下留情。”褚肆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幽幽开口。

赵则珩心中暗惊了一下,面上不显。

“褚相多虑了,下官只是想要为乾国做些事,并无他想。”

“如此最好不过。”褚肆静静的扫过来一眼,转身回帐。

赵则珩的副使远远的过来,道:“大人,褚相是否有什么行动。”

赵则珩手一摆:“在这军中,说话行事,都要掌握分寸,圣上的意思,莫要惹事生非。”

一致对外,才是圣上想要看到的结果。

“下官明白了。”

副使也就不再多问一句。

只是,有些人并不相信他们。

余庆跞的人看到褚肆和赵则珩偷偷见面说了许久的话,回头就去告知余庆跞。

余庆跞没顾着,转身间就去找了军师商恒酩。

将此事一说,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李仸那小子说得对,褚肆此人不得不防。可将军就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还对李仸发了好一通火气。”

“你到是说句话啊,这是要急死人。”

见商恒酩不说话,余庆跞就有些焦急了。

商恒酩投来一眼,慢声说:“大敌当前,褚相不会做那种不利于乾国的事。”

“就因为大敌当前,才更应该堤防他这般小人。”余庆跞不可置信的看着商恒酩,怀疑他是不是也被褚肆给迷惑了。

“此事你我还是不要妄言,免得军中受影响。”

“你……”余庆跞气乐了:“到是李仸说得对,这个褚肆有问题。”

他会这么好心亲自押送粮草来边关,这就是一大问题。

商恒酩奇道:“咦?你不是向来视李仸为无物?怎么突然就赞成他的说法了。”

“我并未视他如无物,只是在某些观点和想法上不一罢了,他太过守旧制,视墨家军为一切。并非是我不敬墨大将军,但有些事情不能同日而语。”

商恒酩笑道:“你到是开窍了,将军到是省了点心。”

余庆跞哭笑不得:“我在和你商量大事,你怎么就说到这上面来了。我和李仸一直如此,想要解开这个结,除非他先放下以往,重看眼前。”

商恒酩道:“这恐怕很难。”

李仸那人犟得很,哪里肯先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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