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醉酒
“不要你提醒我！就是那个暖水瓶！他说暖水瓶能给他资源能给他前途能给他一切，我呸！王八蛋，为了钱连跟他妈年纪的女人都要，老娘的感情说扔就扔，不是人！我呸！什么狗屁爱情，什么感情深，全天下没一个好男人。”
余正大眼圆睁的看着她，要部署看她喝醉了一定是要好好的讨论讨论的。
“你说叶航就说叶航，别扯上全天下的男人。”
一边说，一边往自己杯子里倒酒。
“你干啥呢？还用杯子装？你养鱼呢？吹！”
啪，一瓶酒就摆在他面前。
余正把面前这瓶酒推远了一点。
“不了，我还要开车呢。”
听到他说开车就想起之前叶航坐上迈巴赫的场景。
“你开个屁，渣男都开车！开开开，会开车了不起啊？很棒吗？要颁奖吗？”
这话引来周围人的目光，看着她一瓶咕咚咕咚的就下了肚，确定她喝醉了，也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看着她这么喝，是牛也受不了啊。
“行了，别喝了。”
说罢要去抢她的酒瓶，她一把推开他的手。
“是不是兄弟？我问你是不是兄弟？”
余正一脸无奈：“是，是，是兄弟，少喝点。”
她又把酒瓶立在他面前，
“是兄弟就给我吹了它，否则不配做我妹妹！喝！”
“妹妹？天啊，你这喝多少啊？”
女人很可怕了，会喝酒的女人更可怕。
莎莎打了一个大饱嗝，然后吧唧吧唧嘴。
“不对，你是男的，对了，你大我大，我们拜个把子。”
余正一脸不情愿的说：“我大。”
“那行，那我小，我是你爹，叫姐姐。”
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没给吐出来“什么辈分？这什么跟什么呀？行了行了，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立马拿着账单走了过来，买完单以后看着面前喝大了的莎莎还在喃喃自语。
“喝，大哥，干杯，渣男！我呸！你喝……”
余正一把把她拽起来“不管你以后开心还是难过，麻烦你下次不要喝了，别人喝酒是助兴，你喝酒是要命啊。”
一边嫌弃一边扶着她往车边走。
所有事情做完以后一看钟才8点，一一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
照常是地铁回到了家，可是每往家里走进一步心跳都很快，确定客厅没有人之后立马跑上楼迅速的关上房门，心跳速度依然不减，她很怕，很怕遇上亓言之，因为她怕遇见之后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昨天她说出那么无理取闹的话，他应该有多讨厌她，她不愿意想下去。
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车，她秒的就睡着了“于莎莎，你住哪？喂？”
看着后座醉的跟一滩烂泥的莎莎，无奈只好把她带回家。
车速很快，路上也不堵，很快就到了家，刚下车准备把她扛下来，她就准备要吐的意思。
余正吓的赶紧把她拉下来“姑奶奶，这是亓总的车，不是我的，可别吐上面了。”
拉下车以后她又不吐了，还是醉的跟一滩烂泥似的，已经是扶不住了，余正只好把她背起来。
费劲吧啦的把她背回家之后，刚把她放沙发上，她立马就吐了一沙发。
余正一脸嫌弃“于莎莎！刚刚你在外面不吐，进来了你才吐，我！就不该可怜你带你回来！看这沙发给你造的！”
虽然一边嫌弃但是还是一边打水给她洗脸。
又折腾来折腾去废了一个小时才收拾干净，看着沙发上睡得死沉沉的莎莎，内心在问自己，真的是喜欢她吗？他真的喜欢这种大大咧咧的马大哈吗？
记得第一次在融资部见到她，她的笑声概括了整个融资部，想着她怼曲伟刚的勇敢，知道自己男朋友出轨那种束手无策的可怜，但是又看着现在喝的跟烂泥一样的人，很难想象这是同一个人。
想着想着自己也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还是被于莎莎的闹钟给吵醒了，莎莎到处摸手机，却没有摸到，她用力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此刻余正也醒了。
“我去，姑奶奶你醒了？”
莎莎努力定定心神，但是头特别疼，她看清面前的余正，模模糊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卧槽？你怎么在我家？你？你干嘛呀？”
“麻烦你看看清楚，这是我家！你昨天喝的跟个烂泥似的！吐我一沙发，我沙发废了！”
她稳稳心神看着周围，然后又看看自己，看了看沙发。
“还真是，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要上班了。”
正当余正喘一口气的时候，她突然炸开的啊了一句，吓得余正一脸正经的看着她。
“你没趁我喝醉对我做什么吧？”
“我昨天就应该把你扔那，还做什么？你不看看你昨天那熊样，你就是送上门我都不要，醉的跟流浪者似的，不会喝酒下次别喝，昨天丢老人了。”
她虎头虎脑的笑了笑“嘻嘻，好兄弟！那我先走了，下次喝。”
余正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还喝个6，你自己喝吧，喝完去大街上流浪去吧你。”
她迅速的起身离开了，余正也没有拦她也没有送她，确实他也要洗漱去上班了，所以也没管她。
回到公司以后，一切恢复了正常，莎莎照常工作，余正也照常工作，只有一一在她的工位上来回的拧巴腿，因为她想上厕所，可是去厕所要经过大会议室，大会议室亓言之正在组织开会，所以她一直憋着，但是她实在憋不住了，就坐电梯准备去楼上的卫生间上，反正她躲的是亓言之，亓言之在楼下开会遇不上的。
她迅速的坐上电梯迅速的跑去了卫生间解决之后，如释重负的感觉太过舒爽，洗完手后一出来，呵呵，遇上了……四目相对，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加快脚步立马跑走了，还没等亓言之回过神就没人影了。
她跑到工位上，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最不想遇见的时候总是会遇见，就比如上次在浴室……看着桌上寥寥无几的文件，心里暗骂，什么破公司，一天到晚的工作就这么点，就不能多来一点吗，搞的我每次都很早下班没地方去，瞎逛。如果她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的话，我估计整个融资部的人都想暴揍她一顿。
时间又是很快的，又到了下班点，此刻于莎莎的对面坐着余正，两人四目相对。
“我昨天发誓再也不会跟你出来喝酒，我今天又来了这个地方了。”余正一脸无奈，可是于莎莎却很开心。
“是兄弟就要两肋插刀，来，喝！不醉不归！”说完两瓶酒的瓶盖就被她咬下来了，不得不说，这牙齿的能力是强。
“我真想插你两刀，不喝行不行？”
莎莎一脸鄙夷她“咦～做不成兄弟了是吧！喝！明天周六不上班，玩命喝！”
听到这句话余正兴趣来了“行吧行吧，反正明天休息，躺一天就躺一天呗。”
两个人一杯接着一杯喝，吐完了接着喝，直到服务员看不下去了，拦住他们才没有继续喝了。服务员也不是心疼他们，主要是都喝醉了没人买单。
两个人意识还算清醒，买了一些酒找了几个代驾回家喝，毕竟待会在这里真喝醉了就要露宿街头了，在家里喝喝完就能躺着睡。
还是来到了余正家里，两个人敞开了喝，一边喝一边聊，从远古开荒时代聊到了后清灭亡，从钢铁是怎么练成的聊到了练成金子……反正就是瞎聊，玩命儿的聊。于莎莎呢聊着聊着，哭一会笑一会。余正呢听着她哭就笑，看着她笑他也笑，反正嘴都笑抽筋了也不知道笑些什么。
两个人最后不尽兴还尬起舞，喝醉的人跳舞除了摔倒就是摔倒，还好他们在客厅喝，除了一地的易拉罐，还有一张厚毛毯，所以摔下去不疼。直到两个人都摔倒在一起，两个人才消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中，彼此眼里也只看的见彼此，两张脸都红透了，余正扔开手里的酒一把抱住她亲了上去。莎莎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原因并没有拒绝他，而是在配合在接受他的吻。
两个人热火朝天，很快随着一地的易拉罐之外还有散落的衣服，空荡荡的客厅传来了有顺序的娇声，随带着还有几句闷闷的声音，外面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客厅里也暗了下来，但是气氛一点没减。
过了好一会声音没有了，两个人相拥而睡，但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正突然惊醒了，感觉到后背发凉，原来他躺在地板上了，被冷醒了。客厅漆黑一片，他凭着记忆摸着黑打开了灯，突然一个光不溜秋的身影映入他眼帘，地下毛毯上蜷缩的白花花的身影，他回想着喝酒喝那一幕幕，就跟过电影似的，突然心跳加速然后又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立马在地上捡起自己的内裤穿上。
这个时候本来熟睡的莎莎被刺眼的灯光给照醒了，努力抬起眼皮，巡视周围，只看见光着上身的余正站在沙发一旁，他旁边就是灯开关。
她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着自己一丝不挂下意识往旁边抓了一件衣服挡住身体。
她一脸懵的问着站在一旁一脸懵的余正“我们？干什么了？”
余正也还没有清醒，也是一脸懵的回答“应……应该是……做了吧？你……你有回忆吗？”
她也定定心神努力的回忆，喝酒前的一幕也跟过电影似的在她脑子里转“来，来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他又立马过去把她拉起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余正问：“想，想起来了吗？”
莎莎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
余正问：“这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
两个人很懵，但是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过了将近5分钟，两个人又抱在一起激wen了起来，这次余正上下其手，一丝不挂的莎莎也是极其配合，此刻他们不知道他们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反正外面天很暗。
余正一把把她抱起“去房间。”
然后就抱着她往房间里走，床很软，她也很软。
夜晚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散落一地的衣服和易拉罐，还有两个人的手机。余正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亓言之打来的，可是这时候的余正是听不见了。
房间里传来了刚刚一样的娇声，随带着的依旧是那几句闷声，过了好一会，声音又听了，房间里客厅里又寂静了。
天亮了，余正睁开眼皮，他的头很痛，缓了好一会才起身，床上只有他自己和他的衣服，他快速的穿好衣服四处寻找着，没有找到他想见的人，他又立马去找他的手机。
他看见手机上3个亓言之的未接电话，他没有去第一时间回复，而是第一时间打给了于莎莎。
此刻的于莎莎已经回家了，看着手机来电显示是老余她挂掉了。
然后微信又来了信息【老余：你在哪？我想见你】
莎莎想了想回了一个【我累了，想休息，有什么事情再说。】
看着屏幕的回信，余正松了一口气，他怕于莎莎走了就不会理他了，第一次他喝断片了他不清楚，可是第二次的时候他每个细节，她每次的表情和感受他都记得，他想负责，很想。
叮，亓言之的微信留言【来家找我】
他立马去洗了个澡，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亓言之家赶。
亓言之一看见他，就看见他脖子上一块红点，那是wem痕，俗称的草莓。
“你昨天？算了……后天陪我去德州出差，大概一周，你准备一下。”
“后天？德州？一周？我有事可能去不了。”他要去找莎莎谈事情，去了德州怎么谈，所以他不想去。
亓言之听到这句话很诧异，平时在重要的事情他都不会拒绝，今天为何拒绝的这么干脆？
“why？是有别的事要处理？”
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别的不实际的理由他不会同意的，所以一股脑全说了。
“于莎莎男朋友出轨了，我这几天就陪着他借酒浇愁，昨天我们两个都喝多了，就……睡了，我现在要去找她，我要对她负责，所以我不能去德州。”
亓言之都给听愣了，但是很快还是回过了神，怪不得昨天没接电话，怪不得这几天下班都不见人影，脖子上的印记应该也是昨天的战绩。
“那还等什么，去找她吧。”
余正立马兴高采烈的准备离开，亓言之突然从身后说了一句“好好对人家。”
“会的，谢谢哥。”
叫他哥？比他大，当然是哥，这么些年了跟着他，虽然两个人从来没有谈过感情这种东西，但是日久中总是有一些小感情萌生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一的身影，那丫头今天没出来过。
一一躺在床上不愿意起床也不愿意出去，她怕遇见亓言之，也知道肯定会遇上，所以她就干脆不出去，只是偷摸出去洗漱了一番又立马躲进房间里追剧，她打算今天一天都不出去。
干粮和水早就准备好了，就连李姐来叫她吃饭她也没出去，甚至把饭菜端门口了也是婉言拒绝，李姐只以为她不舒服叮嘱好好休息就走了，但是还是放心不下来了好几次，直到一一开门告诉她她吃了两包和水才放心离开。不得不说，李姐真的是对她很好，或者说，李姐对谁都很好。
余正通过公司人事才打听到于莎莎住的地方，他按响门铃，门开了两人四目相对。
看着穿着一件高领衣服她问了一句“你好冷吗？穿这么高？”
莎莎不想理他，她很热好吗，可是脖子上都是wen痕，你让她怎么见人吗。“有事吗？”
“进去说。”说罢就准备进去。
莎莎挡住了门，不让他进去，“就在这里说就行了。”
余正就退了回去“那个……你还好吗？”
她连忙点点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挺好的。”
“我……我能进去说嘛？”想说下去又不好意思，总感觉周围有几百双眼睛看着他们的不自在。
“不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用你负责，大家都喝多了，没什么的，我们以后还是好兄弟，行了，回去吧，我要睡觉了，困死了。”
“第二次的时候我是清醒的，我都记得，你呢？你记得吗？”余正的眼里又是焦急又是渴望，他希望她记得，这样至少证明她是同意的，至少心里不会那么愧疚。
“我只记得我喝断片了，然后醒了就白天了，然后我就走了，哎呀，没事了，你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真讨厌，以后再说了。”
啪的一下门关上了，余正看着她无所谓的态度，心里还是安稳了许多，他怕她不能接受跟自己发生了关系，怕她从此以后就躲着他。还好，只要她没事，以后还可以慢慢来，想到这他放心的离开了。莎莎真的无所谓吗？真的都不记得了吗？不，她酒量比余正的好，第一次第二次她连枝叶末节都记得，她真的很洒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不，她很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头脑发热就很他发生了关系，还是两次，她明明都记得，她心里很慌，尽管和叶航分了手，可是她居然还觉得对不起叶航。她把余正赶走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她爱余正吗？不知道，不爱吧？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