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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流不尽的王城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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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清点剩下的人马,加上驻扎城外的一万兵士,仍有近两万之众,而此刻城上的羽林卫已不足五千。

太子的热油可没有第二轮了,如今之计,只有面圣让这些王公大臣们交出私兵与家丁守卫内城,除此外已别无他法了。景驹将指挥权交由飞廉道“飞廉,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搬援兵”。

“是!”飞廉恭敬的抱拳应道。

景驹刚起身离开,城下士兵整齐列阵准备着新一轮的攻城,与之前不同的,这次萧正的军队挂的不再是一个大大的萧子军旗,而是襄着象征陈国的双狮王旗。飞廉心中一震,当年陈国城破,景睿在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孩子,便是这陈国的小皇子。

景驹骑着一匹快马火速的往皇宫赶去,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快了,倘若父亲在就好了。想到这里,景驹心身一惊,父亲出使燕国已有月余,却没有任何音信,而使节仪仗队所有护卫加起来也不足千人,如今萧正叛乱,倘若早有预谋,不知父亲会不会恐遭不测。

现已顾不得这些,景驹大步跨入正殿,此刻正殿早已站满了惊慌失措的王公大臣们,吵吵闹闹的乱作一团,他们看见景驹仿佛看到了救星,纷纷围了上去。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臣们没了往日的神气,各个犹如丧家之犬,如今所有的城门都悉数掌握在叛军手里,出城逃命已无可能。

凉王寝殿,凉王拓跋渭熊无力的倚靠在王塌上,望着门外宽阔的渭河若有所思。这些年凉王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们用尽办法都不见成效,甚至连病因都没能找到。不仅如此,常年的卧病导致王权旁落,别说发布政令,恐怕即便是这王宫大殿,他凉王也走不出去了。

凉国的王宫建的非常有意思,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王宫随渭水蜿蜒,也被分成了前殿和后殿,前殿议政,后殿居住。最奇特的是这凉王寝宫,三面临河,百米宽的对岸便是那耸入云宵的琼山,每逢日出随着水汽的蒸发太阳总是折射出数到彩虹,美轮美奂。除此之外,真个大殿除金器玉石之外,更是那数不尽的花纹图样向外延展精美绝伦,犹如人间仙境。

如今,凉王身体稍好的时候,便会召集个别并无爵禄的臣子来这寝殿喝酒聊天,钓钓鱼。或者象征性的调节氏族的冲突如此之类的。尽可能的扮演好自己的决策。

“陛下,汤药好了”伴随着轻盈的话语,一双绝美双腿便迈入渭熊寝殿。来人是摘星宫门主溪莫,同时也是这凉国的国师大人。这是个绝美的女子,眉宇娴静,眼眸清澈但似乎有种强大的力量让人不感直视。镶嵌着金丝的墨绿长裙显得更为肤若凝脂,走起路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溪莫不仅拥有着倾世的美貌,也是集摘星宫大成的策士,拥有者星象级的能力,若不是遵循早年与凉王的约定留在身边,恐怕这凉王的位置早已换了人坐。

跟随溪莫进来的,还有身后还跟着的一众宫女,领头的双手端着放着一碗褐色汤药的托盘。

此汤药为摘星宫独门配方,对运功调息有着莫大的帮助,此药亦可抚顺渭熊体内逆流的真气,使其减轻痛苦,恢复精神。

溪莫在拓跋渭熊的塌前站定,端药的宫女快速的递上汤药。拓跋渭熊端起汤药一饮而尽,顿时一股暖流贯穿全身,身上渐渐有了力气。“太子准备的怎么样了?”“回陛下,太子已无大碍,小景将军守住了内城。”溪莫微微颔首行了个礼轻声回到。

拓跋渭熊挺顿了好一会,仿佛在积攒身上全部的力气,又仿佛在思考着眼下的局势,缓缓起身,朝渭河走去。

昏暗的天空仿佛已彻底支持不住,天空排除毛毛细雨,又急又密,平静的渭河河面瞬间泛起涟漪。渭熊一袭白衣立于这渭水边缘,细雨顺着他的身躯缓缓流入这无边渭水之中,他的事情今日便可见分晓了。

“陛下有旨!”一声高亢嘹亮的嗓音响彻整个大殿,众人朝声源望去,不知何时柴公公已立与阶前,柴公公低眉扫视一番,继续说道:“朕身有恙,必不见群臣,命文武百官尽数配合景驹将军严守城池,不得有误,钦此。”

说罢柴公公不等众人翻译起身边自顾走了,底下的人楞了好一会,随即再次陷入争吵,凉王的圣旨仿佛一纸空文。

“诸位大人要是信得过我景驹,请把你们手上还能调的动的人手交予末将,末将必守护王城不失”

听说要调用私兵,众人明显迟疑很多,私兵可是压箱底的本钱了,但此刻已不容他们多想,景驹见众人迟疑便不再逼问转身要走。

“等等景将军。”说话的使吏部侍郎石大人,“我有三千私兵,就在门外,景将军可尽数调走。”

“我有一千”,“我有两千”…

大臣们不再犹豫,虽有不甘但眼下局势吃紧也由不得他们,倘若真的城门失守,自己这点兵怕是也难于护自己周全。而眼下景驹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想要活命,好像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有了这东拼西凑的部队,守住城池的希望似乎又大了很多,景驹一刻也不敢耽搁,领着这一众私兵急急的去守城了。

好运哪能处处围着景少爷,当景驹赶到城门的时候,城门之上一片火海,萧正的军队已经攻上来了,伴随着一道道火箭,羽林卫被打的丢盔卸甲。老将就是老将,岂是这两个少年便能抵挡的。

景驹在人群中迅速的寻找着那颗与众不同的白色头颅,而他带来的那些私兵也瞬时加入了战斗。

萧正的部队被这突然到来的援军打了个搓手不及,但很快又稳住了阵脚,原本压倒性的局势重新回到了焦灼的状态。

景驹发现那个白发少年时他早已被众人围困多时,他的脚下已躺满尸骨,但赶来的兵士如潮水般,飞廉似乎没有任何脱困的机会。

景驹一个箭步冲向前去,砍翻背对他的敌人,用身体迅速架起即将不支的飞廉,那一瞬间,抱住飞廉的那只手碰到一股暖流。随即便是铺面而来的血腥味,飞廉已鏖战多时,终于等到了他的小主人。

面对白刃战,天天躺在王城里的这些废物哪是常年野战部队的对手,坚持不到一个时辰,优势便再一次向着萧正的部队倾斜了。不过倒是给了景驹一些时间把重伤的飞廉给带了出来。

破晓已尽在眼前,凉国的皇宫此时已陷入重重包围。景驹手里的羽林军已不足百人,城破已无悬念,或许今日便是他景驹殉国的日子。

景驹扶着重伤的飞廉二人拔剑立于宫门之后。身后同样拔剑出鞘的还有仅剩的羽林卫。所有人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小将军,陛下宣你。”景驹忽闻身后传来一女子声音,语调温婉,甚是动人。景驹转身望去,溪莫正端立在台阶之上,正打量着满身伤痕的二人。

景驹微微点头以示领命,今夜他太累了,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他的全身,等下见了陛下该如何交代,同样也无言面对授予他统领之重任的太子殿下。他没能像他父亲一样抵退敌军。之前生为虎将景家的那份傲气此刻早已当然无存,此刻如同双打的茄子,步履蹒跚的跟在溪莫的后面。

溪莫带着景驹一行人绕过正殿从侧翼进入后殿。而正殿那些公卿士族和百官们索作一团,拆掉了大殿一切能做武器的物品攥在手里以便防身,他们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生怕叛军如虎狼一样冲进来将他们活剥,生吞。

溪莫一行人走进凉王寝殿的时候已更上朝服端做与塌前,身旁立着柴公公及一干宫女,镇定而威严,没有一丝慌乱,仿佛城外严峻的战事压根不存在一般。

景驹放下重伤的飞廉,起身前往大殿中央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道“启禀陛下,王城失守了,末将死罪。”说吧便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脑袋差点砸个窟窿。凉王倒是未理会他,瞟了一眼身后的飞鹏,道:“传个太医给飞将军看看。”

“诺!”柴公公答道,便退出大殿去喊太医去了。

“朕没有丢弃王城的道理,事不宜迟,你等众人随太子乘船走吧,剩下的交于朕来处理就好了。”渭熊以一众不容质疑的口吻像众人命令道。

“罪臣不走,罪臣宁愿战死!”景驹低头应道。

“你死了,谁来保卫太子呢?”渭熊微微前倾身体打量着跪在塌前的少年。

景驹一时语塞,而此刻凉王寝宫的渭水之上,居然凭空多出一条宝船停靠在堤边,宝船的甲板上,一身穿白羽,绒服,头戴金冠的的少年端坐在圆盘形状的木制椅子上,身旁立着溪风和木瑶。木瑶看见景驹望向他们,便挥了挥手。

“听着,你们上船后需逆流而上,王宫入口处朕已安排军事护送你们出城。”渭熊紧盯景驹低声道,“你们出城后绕过琼山前往蜀关,哪里有20万蜀州兵,皆是忠于大凉的勇士。你且到后大军随你调遣。”说罢,一个精致雕满符文的虎符便递在景驹的面前。

“罪臣领旨”说吧,景驹双手捧过虎符,一行热泪不仅从景驹的眼眶喷涌而出,此刻他觉得自己事何等的无用。

“快走!咳。。。”渭熊吼道,说罢便一阵剧烈咳嗽,整个身子也随之抖动,仿佛随时便能晕厥一般。

景驹也不好继续耽搁,扶起已近昏迷的飞廉上了宝船,随即扬帆起航,随着机械的转动的咔咔声响,宝船随即驶离寝殿,向着上游缓慢驶去。

渭熊望着逐渐远去的宝船,心理输了口气,此时他的计划已完成大半,接下来的好戏还需要继续演下去。

轰隆一声,宫门正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萧正手持利剑如死神降临一般冲了进来,他身后的部队如杀红眼的恶狼,不等他下令便展开了对大殿群臣的屠杀。人间第二个炼狱就此形成,手下的军士们挥舞手中的屠刀,为宣泄心中的怒火也为惨死城下的手足兄弟。

血水从大殿渗出混着雨水流进渭河,融入这万千纵横的沟壑之中。整座王城都在流血。

【作者题外话】:开头终归是写好了,期间修改了多此,总是生怕大家看不明白,没有趣味,或者说我没有足够的自信怕写的不够好对不住正在观看的你。

对于这本书我还是投入了比较多的心血的,我希望我能用心讲好这个故事,对于同样历经了这篇文字的我们,我希望我们都能从中有所收获,从而丰富我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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