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倾诉

至于去哪里，忽然楚殇想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自己似乎应该给他道歉。

来到医馆，楚殇看着医馆寥寥无几的病人，自言自语道：“看来今天生意很差啊。”

说完，没多久，他走了进去，找到了自己找来代替自己的学徒封衡。

他看着封衡，看见封衡依旧是那般唯唯诺诺，除了身上的药草味更加刺鼻，其他的地方似乎并没有改变。

见到楚殇到来，封衡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

“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我是来跟道歉的，很抱歉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强行把你拉在做我的替身。”楚殇说道。

“没事！习惯了，比起他们你算是最好的了，他们每次找我不是找我背锅就是拉我办事，办完事后，还觉得我不中用，什么事也办不好，实际上却是他们是什么事也不愿干，只好胁迫自己来做，不过还好这些事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本心。”

“而你找我帮你代替你的身份瞒着你父亲这件事其实，我很愿意的，毕竟能够学到更多的医学知识和乐而不为，要是我自己去寻找，只怕没有那个勇气，现在能够在这里当学徒，从某种意义上，我还有谢谢你，现在我很享受当学徒的生活，你不用向我道歉。”

听到，封衡说那帮人这样对他时，楚殇不禁发问道：“你为何要帮他们做事？”

而封衡则回答道：“为了生存，为了活着，为了灵石。”

初次听到这句话，楚殇并不理解这句话，可当他封衡接下来说的，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哪怕经历了那么多。

只见封衡情绪略有激动的说道：“这些人的吩咐的事他违抗不了，也不敢违抗，他们是医道最上层的一批学生，他们有的因为没有觉醒灵根被家族遗弃在这里，有的灵根过于劣质连家族里人都看不上，只能往这里丢。在这里他们只要不触犯最上层那几位老者的尊严，便可以为所欲为的继续下去，任何老师，学生都管不了他们。对于我这种学生，他们可以借助自己拿微薄的家族势力压迫着我和我的家人，我为他们办事博他们开学，有时他们指不定会赏赐几颗灵石，这下一年的学费或者家人半年的收入就有了。要是我不违抗他们后果是我不敢想象的。”

“其实，你刚来医道的时候，我是恨不得你死，因为你是圣品灵根还得到院长亲自收为亲传弟子这种待遇说不嫉妒是假的，我甚至都看到那帮人计划这么弄死你，不过后来当你被传出经脉受损无法修炼成为废人时，这个计划就作废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你遭遇的一切。”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用更加可怕的方式折磨你，比如和你成为朋友将你引入末路，陷入歧途等，但他们没有可能是他们觉得你压根不值得的缘故。现在的你，在我看来与我别无两样，甚至还不如我，跟你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警醒你，或者是一种倾诉，一种不满情绪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