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没人清白(2)
黄琪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这种状态下并不适合问话,就算她回答了,其中也可能包含一些赌气的成分,所以俞童就一直等着她情绪平复。
俞童一直耐心地等着,也不催促,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这时,黄琪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挪了挪坐姿。
“我还要在这里坐多久?”终于,黄琪忍不住先出声问。
“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们很快就能结束。”俞童语气平淡地回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黄琪愣了愣,语气犹疑地问:“……你要问什么?”
“你现在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吗?”
见她点头,俞童继续说:“那我们从头开始,你的名字、年龄、职业?”
“我叫黄琪,18岁,现在是高三的学生。”
“认识钱松吗?”
“认识,他是我隔壁班的。”黄琪点头。
“9月12号那天,也就是上周四,你见到过钱松吗?”
“见过,下午我们的体育课是一起上的。”
“体育课之后呢?你还有没有见过他?”
这次,黄琪摇摇头,她确实是体育课之后就没再见过钱松了。下课前她还问他放学后要不要一起出发去喜相逢,但他拒绝了,他说还有别的事。
俞童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没有发现撒谎的迹象,于是她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要给钱松下安眠药?”
“什么……我没有!”黄琪的双眼一下子瞪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凭什么说我给钱松下安眠药?”她气急地质问俞童,过了一会她又似乎自己反应过来,追问道:“钱松出什么事了?你们找到他了吗?”
这两天她一直被关在看守所,与外界隔绝,后来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还不知道钱松到底找到没有。
“钱松死了。”俞童轻声说。
“不可能!这,这不可能。”黄琪慌乱地说。此时的她看上去才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子,而不是刚开始那副暮气沉沉的样子。
“他的尸体在他父母的同意下刚解剖完,现在法医应该正帮他缝回去……”
“呕……”
没等俞童说完,黄琪就受不了地面朝旁边的地面呕吐起来。
等黄琪吐完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了满脸,俞童才开通了对外的通话器,让他们派个清洁工过来清洗地板。
俞童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黄琪,问她:“还想吐吗?我可以让清洁工晚点进来。”
“你…..为什么这么冷血?“黄琪嘴唇颤抖地“质问”俞童。
”……大概是因为我已经亲眼看过他被开膛破肚的样子。他今年跟你一样大,才十八岁,你是说自己觉得活得没意思了,那他呢?你觉得他想不想死?”
黄琪猛地抽泣了一声,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失声痛哭起来。
“我,嗝,我没给他下药。”她哭得开始打嗝,同时不忘否认俞童说她给钱松下安眠药的事。
“但有人看到体育课下课前,在操场上,你递了一瓶水给钱松,我们已经找到了被钱松扔掉的瓶子,并从瓶子里检出了安眠药的成分。”
黄琪怔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俞童。
俞童又问了一遍她为什么给钱松下安眠药,黄琪慌乱地摇头,嘴里说着“不是“”我没有”。
“钱松可能就是因为安眠药发作才不小心从桥上栽到河里的。”俞童又补了一句。
黄琪再次哭出了声。“我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有安眠药……是,是曹波拿水给我的,让我送给钱松喝……”
俞童:“……曹波拿水给你前有说什么吗?”
黄琪摇头,他当时没说什么,上体育课大家都流了很多汗,以前也有过一个人买水请其他人喝的情况,她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
“你们以前聚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抽的大麻吗?有没有碰过别的毒品?”俞童紧接着换了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