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学生

沈老爷子桃李满天下，诸多学生当中，到有一位学生比较得老爷子的心意，因此时常有信件往来。

最近学生徐盛寄来了一封书信，内容甚是惊奇，沈老爷子觉得这是教导儿孙最好的机会，特意说给他比较想要培养的孙子辈。

学生是泗水县县令，泗水县西河村发生一件奇事，他不知如何处理，便来请教自己的老师。

信上说，泗水县管制令下，有一男子张大山四十余岁，自昭帝三十四年八月感觉腹部有肉块，并日渐长大，至今昭帝三十五年六月，腹内开始绞痛，肛门出血不止，遂产下一包。

其妻惊讶不已，将包团划开，见一男婴在内，耳目口鼻俱全。

大夫将此事告知县令，县令道不要声张，转而写信与自己老师。

沈老爷子现在问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孙子辈，“你们两个怎么看？”

沈子谦沉吟片刻，道：“此种事情，历史上应该也有同样的。”

沈老爷子点头，又看向沈棠。

沈棠不语，内心十分惶恐，祖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但继而又想，如果祖父真的知道了，可能不会在这儿问自己问题，而是直接出手以雷霆手段将沈梨处理掉。

谁都不敢拿整个家族去做赌注，一旦被人发现沈梨的存在，那是要赔上整个家族的。

沈老爷子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多勉强，又说道：“大郎方才说，历史上应有此事，的确还有。大雍康安年间，有一女子脸上痒，一挠，挠出胡须来，短短几日，长有数寸。”

沈子谦眉毛微蹙：“上一个是男生子，这一个是女变男。”

“大乾庆平年间，有妇产下一女，如雪娃娃，长大后，白发白眉红眼。”沈老爷子继续说道：“你二人如何看？”

沈棠动了动唇，直接问道：“这两件事情我未曾从史书上读到过，不知最后如何收场？”

沈老爷子缓缓说道：“康安年间，奸臣横征暴敛，专断国政。庆平年间，妖妃垂帘听政，祸乱朝纲。国之将亡，必出妖孽，上天以灾异示人。故女变男而大雍覆，牝鸡鸣而大乾亡。”

每一个字都犹如惊雷，他的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杀字。

沈棠看着那个字，只觉得前世的万箭穿心再一次的袭来，头在隐隐作痛，担忧上升到了极致。

知道祖父有可能容不下沈棠是一回事，亲口从祖父嘴里说出杀一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以历史事件联想到自己身上，心中惶惶，哪里还有心思联想背后的事情。

倒是沈子谦发现了，神色极其凝重：“祖父的意思是……”

这是国家将乱的征兆。

沈老太爷微笑不语。

一件事情只看人们如何解读，如果往祸国殃民上面联想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这个国家，可能将要陷入某种动乱当中，甚至国将不国。

学生正是知道如此，才刻意压了下来，询问自己老师。

混乱代表着破败，战争同时也代表着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