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梦呓

鬼眸一看了看大家，就连令今一都朝着他笑了笑。

灵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把拉起鬼眸一：“好啦，快跟着两位美女快活去吧，不过你可别陷得太深，鬼族可没有联姻的打算。”

“哪跟哪儿啊？”，鬼眸一还不是很明白，迷迷糊糊的回答：“也好，我先去见惠瑶，等下电话联系。”

“嗯。”

灵卫点了点头，送走令今一后也跟着出了房门，期间灵岚一句话也没说。出了门方才听到灵卫松了口气，灵岚这时候方才松了松肩膀低声问道：

“少主，因何叹气？”

“鬼眸一那个家伙。”，灵卫稍微顿了一下：“你听说过日久生情吗？”

灵岚摇了摇头。

“那家伙虽然处处都显得不怎么靠谱，但是却是一个不错的人。”

“哦？何以见得？”

“那家伙很懂得相信人。”，灵卫站定抬着头想了一会儿，随即迈开步子怅然到：“像我们这种人，早晚有一天会败在他的手上，因为他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这种人......您是说棋子吗？”

“也不全是，这盘棋这么大谁又不是棋子呢？大家各自安在不同的位置而鬼眸一才是那个王，王之所以能够称王到底是因为它统领全局的能力，还是王的象征呢？”，灵卫抬头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的灵岚，噗嗤一笑：“呵呵，其实我更想知道那位王后是谁？是你？还是惠瑶呢？”

灵卫觉得她们两个当中必然会有一个人成为王后，她们的存在正如鬼眸一存在的意义一样，鬼眸一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决定了她们当中谁会成为王后。想到这些他便觉得释然了，看了看身后这位既陌生又熟悉的姐姐，终究他们的人生没能逃脱宿命的束缚。有时候束缚自己的并非是规则，血缘、情感、怜悯都会成为束缚自身的锁链，像他这种人一辈子都无法获得自由。

终究还是没办法抛下一切，人之所以是人，正因为他们无法抛弃血肉之亲，怜悯之心与正义感让他无法沉默。

灵卫，你果然还是从前的那个灵卫。灵卫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了声，声音在空当的走廊里回荡。

“有时候，人知道的太多反而是一种痛苦。”

琅嬛博士走在前面说着风凉话，身后的鬼眸一只想早点见到惠瑶。之前惠瑶抬头仰望天空，说“真晦气，什么也看不见”。虽然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在地铁站里的时候惠瑶说周围雾蒙蒙一片，大概也是受到他脑内记忆的影响吧。

不过惠瑶之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大脑，有时候会记住一些事情，在当事人并不知情的时候。”

这时候琅嬛突然转回头回答道：“就好比人眼的焦点范围要远大于视觉的边际。有些东西你看到了却未必记在心里，‘人之神思在脑不再心’曾被认为是中医上一大重要发现，可在现在看来，人是有心的并且人心要比人脑重要的多。说得通俗一点，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大脑也会记录耳朵所听到的讯息，只是你本人并不知情罢了。这些东西被存储在你的大脑深处，在某些特殊的时候被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