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元与洛尘的密谈

“第三代魁拔？”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难道没有人好奇过第三代魁拔？”幽落看着下面的众人。

“第一代魁拔第二代魁拔是怎么死的，做了什么都有人说有人知道，但为什么第三代魁拔一点消息都没有？”

幽落带着有些回忆的神色道：“我不是第三代魁拔，或者说，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第三代。”

“你们都能感觉出来，我有与魁拔相似的脉频。”

大仓看着他许久，道：“你的胃对所有菜系都没有反应。”

“当然。”幽落看着他，“因为第三代魁拔一生也没见过任何人，他甚至不会说话，但是他有十二个脉门。”

“我是一个游侠，无意间到了灵山，找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一个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人，那个人就是第三代魁拔。”

“后来我找到迷麟，迷麟用冲天槊将我和第三代魁拔的力量融合，得到了大部分魁拔的力量。”

“第三代魁拔为何一辈子没有见过人，甘愿当一个野人？”玲很不理解地看着幽落。

幽落降落下去，走到玲跟前，看着玲，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一出生就知道很多事，而且你很清晰地记得有来自天上的魔鬼要用一个很亮的东西杀你，并且你见到的所有人都要杀你的话，你也不会想离开深山。”

星南十六号。

洛尘在船舱中看着窗外的宇宙，脑中却突然想起了她与元对峙时元和她的谈话。

“魁拔哪里吸引了你呢？洛尘，当初你可是魁拔司的候选人。”

“你对魁拔了解多少？天界的主神。”

“这话听起来很讽刺。”

“你根本没有好好了解过他。”

“我可不是你，洛尘。要是当时地界突然出现一个神族，我恐怕都要怀疑是不是你和魁拔的血脉了。”

“如果有可能，我很乐意。”

“……还真小看了魁拔。”

“现在是魁拔1664年，我们已经消灭了第五代魁拔了。但是第六代魁拔还是复活了，我们不是没有攻击过灵山巨石阵，但是毫无用处。”

“元，你知道，魁拔总会复活，没人能阻止。”

“我们没让第五代魁拔复活。”

“他复活了，但是死在了光势下。”

“是我的错，我不该提出脉频共振，害了迷麟。”

“别这样假惺惺的，洛尘。”

“我没有。”

“你还是看不下去魁拔杀了那么多人，洛尘，你是天神，你知道魁拔他……”

“闭嘴。”

“那都是你们强加上去的。”

“……”

“历史不会说这个。”

“但是我会说！你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地界这种非理性的世界，纹耀制度不是正合适吗？”

“你在干扰世界的进程。”

“没人在乎，洛尘，没人在乎。”

没人在乎？呵，当然没人在乎，天界当然没人在乎，可是地界在乎，灵山势大，天界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换句话说灵山的存在对于地界真的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吗？地界生物，真的对于天神所创造的纹耀制度满意吗？对于天神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怨气吗？

这些没人给洛尘回答，她只是突然回想起了在地界的那三年。

和迷麟隐居的那三年，她在那一座小城中看到了因为战争而产生的大量难民，虽然灵山军没有留下军队镇守，可是那里的纹耀制度已经被彻底打碎了。

那三年，她看见很多整天笑着的人，他们都是无纹耀的人，被正统妖侠纹耀所歧视的人。可是在这里，这个被魁拔所统治的地方，这些人在重建这里，用自己的心血去浇灌这里。

后来魁拔回到了战场，自己回到了天界，魁拔的军队慢慢败退，战争就要结束了。

洛尘作为曾经的纹耀制度的维护者，突发奇想地想回到那个小城，看看那里的人民在自己所信奉的纹耀制度下安居乐业的图景。

可是梦碎的有点太突然了。

她看着十大纹耀的持有者肆无忌惮地欺压着无纹耀者，无纹耀者因为没有纹耀的增幅而无论如何都输在有纹耀者的手下。

愁云惨雾，暗淡无光。

她出手过想要结束这样的惨像，可是她一个人怎么能抵挡得了大势所趋。

杯水车薪罢了。

她看着一个老人死在自己面前，老人因拒绝纹耀者的无理要求就被打成了重伤，如果不是洛尘出手，恐怕会被当场打死。

老人临死前，看着洛尘，惨笑了两声道：“这位大人，您是高级纹耀者吧？我可别连累您哪。”

老人顿了顿，继续道：“这位大人，以后再看见这样的事就别再管了，小心引火上身啊。”

洛尘看着老人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