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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人醉醺醺的,身子微微晃动着,攥着温宜的手,力道却一点都不含糊,温宜吃痛,用力挣着。
顶级会所能在这里消费的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争夺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面子问题。
“大家平常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二少不是一直中意雪琼吗,我给你叫去。”
会所经理闻讯赶来,安抚剑拔弩张的两人。
穆二少一听雪琼的名字就要走人,看热闹的也散去,胖男人拉着温宜向刚才房间走去。
想着被胖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温宜眼中满是惊恐,喊了几声救命,长长的指甲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胖男人吃痛,肥厚的手掌甩向温宜,穆二少算的上怜香惜玉的人,听到呼痛声停下步子,攥住胖男人的胳膊。
“打女人这事,在会所可是件没品的事,她不愿意跟你走,你还是乖乖把她让给我,你付了她多少钱,我双倍还给你。”
两人一人拉着温宜一条胳膊,温宜有种被撕裂的感觉,死命的拽着的床单要从身前拉开,她紧要贝齿,着急的眼泪在眼中打转,此时她悔青了肠子,不能喝酒,为什么还偏偏逞能,还在出租车上睡着了!温宜你就是只猪!
“你们放开我,我谁都不愿意跟去!”
刺啦一声,棉布被撕裂的声音传来,温宜身上一冷,她慌忙护住胸前,下一秒身上被罩上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身子也被人抱起,她刚欲挣扎,问道熟悉的气息,她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自觉的将头埋了进去,眼泪在那一刻决堤。
“把他们带上去。”陈定沉着脸看着怀中肩膀不断耸动的小女人,眼神森寒,脸色黑沉,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冻三尺的寒意,抱着他阔步进了电梯。
与刚才的房间摆设的有些不同,陈定直接把温宜塞进了洗手间,扔了件浴袍进去。
对于他的粗鲁,此时温宜却热泪盈眶,如果刚才不是他,她会羞愧的恨不得马上死去,抱着浴袍在门边站了一会,听到关门的声音,温宜才慢吞吞站在花洒底下。没脱睡衣,直接拧开花洒,冰冷的水洒落在她的身上,酒后后遗症的疼痛消减些。
怕陈定回来温宜洗的很快,穿上浴袍在浴室自责数落自己。
陈定很快回来,没有听到浴室有动静,过来敲了敲门。
“洗完了就出来。”
语气低沉不悦,他这般,温宜还是有些怕的,磨磨蹭蹭扯开门,低着头站在浴室前看着脚尖,闷闷道了声谢。
“就你这样,还能自己养好欧阳?”
房间开着暖灯,陈定站在窗前,抽着烟,缓缓的升起的青烟在两人之间拉出一层薄纱,温宜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却能猜出他很愤怒。
“今日是我大意了。”温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今天因为感谢杨梅又加上景然的事情刺激,她一时没把持住,她很少这么冲动,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商人大意,可能倾家荡产。警察大意,可能会丢了性命,你大意丢的是什么,温宜我以前觉得你蠢,没想到你会蠢到这种程度!”
陈定用力碾灭烟蒂,凤眸冷意弥漫,温宜都能感觉一阵阵冷意像她这边蹿来,身子一动不动紧贴在磨砂玻璃窗上。
“我没想到现在的人心那么坏,以后不会了。”
陈定气场太过强大,温宜不自觉像他下保证。
“你到现在还以为把你带进这里的人是那个司机吧。”陈定气消了些,脸色和语气却没有多大改变,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温宜不明所以的看着陈定,她最后一个人见到的就是司机,把她带到这里的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陈定要被她蠢哭了,手揣在口袋中才忍住过去要狠狠拍几下她脑袋的冲动,转过身背对着温宜。
“一个正常手续营运的司机,他敢干这样的勾当?你自己跟什么人有仇难道还不清楚?”
温宜蹙眉,跟她有仇的人还真不少,母亲,景然,胡蝶,鲁馨雅。
“酒店监控画面中有你姐姐进出这里的画面,你到底是不是你妈亲生的。”
陈定的声音冷冷,侧脸看向脸色冷成冰霜的温宜。
这件事情她也怀疑过,后来她从家里翻到她出生到出院所有的住院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母亲的名字,错不了。冬节布划。
至于母亲为什么对她跟姐姐的态度不一样,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换上衣服,欧阳在家等着我们。陈定定定看了她几秒,把衣服扔了过来。
夜深人静,月光轻洒,温宜抱着腿坐在床边,今天的事情让她的心情到现在都不能平静。
她以为他的人生会像大多数人那样简单的恋爱。结婚,生子,每天为生活奔波,平淡无奇。然而一切却因景然一而再再而三搅局而变的乌烟瘴气,再也寻不到原先的轨迹。
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闪动着骇人的冷光,粉拳紧紧的握着,长长的指甲嵌进手心,传来切肤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