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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万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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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离恍若未觉般,例行公事地问赵恒裕,“不知赵二夫人死的当晚,赵二爷在何处?又在做什么?可有不在场的证人?”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赵恒裕有些找不着北,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有的,有证人,嫣儿可以替我作证,我那晚就在她的院子里。”

“嫣儿?”陆少离仿佛不知般问。

赵恒风在旁难以启齿,赵恒裕硬着头皮道,“是,是我的一房小妾。”

赵恒风的脸色又冷了几个度,显然不满他安的这个身份。

陆少离道,“不知可否请这位嫣儿姑娘过来,少离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

赵恒裕犹豫着,求助似的看向赵恒风,似乎在等着他做决定。

赵恒风甩袖,哼了哼,“还不把人带过来!”

赵恒裕点头如捣蒜,连忙着人去找。

又等了不多时,直到赵恒裕觉得脖子都酸了,腿也没力了,那嫣儿姑娘才姗姗来迟。

她一身桃红色薄衫,在这寒凉的深秋显得尤其单薄,再加上衣领为低抹胸,她微微一低头福身便能瞧见其中风光,风吹过来,发丝搭在柔软的脸上,绕过她再吹来的风都有一股勾人的味道。

“嫣儿见过各位贵人。”

她声音绵软,透着娇媚,再加上姣好的面容,媚眼如丝,只这么一刻的功夫,赵恒裕眼珠子都黏到她身上去了,就连赵恒风都不可避免地失了下神。

萧锦颜蹙了蹙眉,下意识偏头看了眼楚卿白,却正好撞上他看着自己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有些慌乱,有一种偷看不成反被抓的窘迫溢满全身。

目光一触即离,可是不可避免的两人的耳后都染满了红。

两人的小动作别人未发现,陆少离看着嫣儿,却是目光清明,甚至有些寒凉,他以公式化的语气问,“赵二夫人出事当晚赵二爷可是与姑娘在一起?”

嫣儿柔柔点了下头,“回大人话,当晚二爷的确和嫣儿在一起,一整晚都不曾分开。”

她说这话时声音绵软缠绵,自然而然能让人联想到别处去。

陆少离轻咳一声道,“当时谁能证明你们没见过赵二夫人?”

嫣儿轻轻一笑,端的是妩媚天成,“大人说笑了,那个时候怎么能有人在旁看着,而且我和二爷也腾不出功夫见二夫人啊!”

如此暧昧明显的话只要不是个不明事的都能听得出来。

空气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总之是不复方才的冰冷和僵持。

陆少离挑拣着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便让嫣儿回去了。

嫣儿一走,赵恒裕一颗心都跟着飘走了,他舔着脸问,“这里可还有别的事?若是没有我也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赵恒风没好气地喊住他,“这个时候你要去哪儿?陆少尹和公主世子过来是为了查二弟妹的死因,你作为二弟妹的丈夫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侯着,随时待命!”

赵恒风能够当上家主之位,自是有几分威信在的,他这么一通训斥,赵恒裕立马老实地待着不动了。

赵恒风转而问陆少离,“不知陆少尹可查出了些什么?”

陆少离道,“暂时没有。”

说完这句便不打算多言。

赵恒风有些急,但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追问。

几人在院子里徘徊了没多久,前去审问赵府下人的衙役回来,手上还带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

衙役对陆少离道,“大人,此女是赵二夫人生前的贴身侍婢,属下盘问之时她言语间多有漏洞,遂带过来交给大人亲自审问。”

陆少离看了那女子一眼,点头道,“我单独审问她。”

说完,他问赵恒风,“不知可否借赵家主空屋一用?”

赵恒风虽想听审问过程,但是陆少离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派人带他们去一间单独的屋子。

陆少离一走,赵恒风直接面对萧锦颜和楚卿白,难免感到压力山大。

这两个人,没一个是好惹的,一个一回来就让他的长子断一条腿,另一个随便一句话便让赵十一革职在家,偏偏,他们还是敌人!偏偏,他还不能明着与其作对!还得恭恭敬敬地供着!

“想来陆少尹还要些时候才能出来,公主和世子不妨随我去前厅坐坐,喝杯茶润润嗓子?”赵恒风开口问。

萧锦颜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们也不是过来做客的,就在这里等一会儿无妨。”

赵恒风道,“可这院中风大,容易着凉……”

“赵家主果然思虑周全。”他还没说完,便听萧锦颜道,“既然如此,我便进去看看堂姑,她生前我常常都不在京中,如今她突然去了,我这个做侄女的也该陪她说说话才是。”

话音未落,只见赵恒风和赵恒裕兄弟俩脸色骤变,赵恒裕面上血色全无,身子隐隐有些发抖。

赵恒风定力还算好些,他僵硬着笑脸,道,“这只怕不太好吧,里面本就是污秽之地,公主您身份尊贵,进去了只怕会不吉利。”

萧锦颜缓缓一笑,“赵家主这话说的,里面的人是我的堂姑,怎能说是污秽之地呢?更何况我方才与世子和陆少尹都进去过了,如今再进去也无妨。”

说着,她作势就要往里面走。

赵恒风连忙道,“公主您且慢……”

“赵家主这是做什么?”萧锦颜看着挡在跟前的赵恒风,挑眉问,“难不成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恒风笑意更僵了些,“公主说笑了,我只是担心公主进去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萧锦颜道,“赵家主自己都说了,我身份尊贵,那等牛鬼蛇神焉能近我身?倒是赵家主三番五次横加阻拦,我却是要怀疑赵家主的真正用意了!”

赵恒风头皮一阵发麻,只好道,“既然公主坚持,我便随公主一道就去吧!”

萧锦颜挑了挑眉,也没拒绝,直接推着楚卿白重新进了赵二夫人的屋子,赵恒风和赵恒裕脸色难看地跟在后面。

两人进去,正要往里边走,赵恒风又连忙道,“公主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好,二弟妹定能听得见你的心意,还是不要近前为好!”

萧锦颜无所谓道,“赵家主不必忧心,本公主做事自来有分寸,若是不走得近些,怕是堂姑瞧不清我的模样,不知我是谁。”

说着,她态度强硬地推着楚卿白往床边走去。

床榻还是和昨日一般,外面遮着纱幔,只能隐约瞧见里面已经青白的脸。

萧锦颜抬手挑开纱幔,露出里面的人来。

赵恒风和赵恒裕立时瞪大眼,没想到她会这么毫不犹豫。

楚卿白微微弯了下眉,目光落在赵二夫人的尸身上。

停放了一整日的尸体已经有些变了色,但是更可怖的还是她脖子上那条长长的勒痕。

早晨匆匆一瞥,又隔着纱幔根本瞧不真切,如今才能看见那勒痕陷进去约有一指深,很明显是生前脖子被绳子一类的东西勒过。

萧锦颜立时寒了眼,她目光如刀般射向赵恒风兄弟俩,“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是旧疾发作吗?!”

赵恒风和赵恒裕脸色大变,赵恒裕更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道,“公主恕罪,是,是我欺骗了大家,内子不是死于旧疾,而是,而是自尽而亡!”

说完,他便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那模样还真像是刚死了结发爱妻的好丈夫一般!

萧锦颜眼中尽是厌恶,惺惺作态的男人最恶心!

“赵二爷说尊夫人是自尽而亡,可是为何?”楚卿白不疾不徐地出声,语音温和,听不出丝毫审问之意。

赵恒裕放松了一些,哭着道,“都是我不好,没能发现她竟有轻生的打算,若是我早一些知道,就该一直守着她,而不是现如今这般局面……”

他哭着,生气不接下气,却是没有正面回答楚卿白的问题。

楚卿白也不见生气,依旧语气温和,“尊夫人的死已成定局,赵二爷节哀,眼下还是查清楚尊夫人的死因要紧。”

赵恒裕的哭声戛然而止,有些呆地问,“世子此话何意?”

楚卿白道,“这勒痕看起来的确可怖了一些,但是我看尊夫人脸上有不少的伤,这伤看上去也是极为严重,却是不好分辨尊夫人的真正死因,赵二爷为何就如此笃定尊夫人是自尽而亡?”

赵恒裕擦了把脸上的泪,慌了神,求助般看向一旁的赵恒风。

后者连忙道,“世子说的在理,但是二弟妹已死,却是不好断定她真正的死因……”

“谁说不好断定?”萧锦颜接口,声音冷淡,“人会说谎,尸体却不会,只要让我检查一下堂姑的尸身,我自能判断出她的真正死因!”

赵恒裕和赵恒风同时看向她,像在看什么魔鬼一般的眼神。

赵恒风的脸都快绷不住了,“公主此话何意?”

萧锦颜直视她,一字一顿道,“我要尸检!”

“不可!”

“不行!”

话音刚落,赵恒风和赵恒裕同时厉声大喝,两人面上隐见急切。

萧锦颜拧眉,“为何不行?”

赵恒裕无措地看着赵恒风,后者拱手道,“我知道公主殿下急于查清二弟妹的死因,但是死者为大,尸检乃是对死者极大的不敬,何况二弟妹既是一心求死,想来不希望死后被人打搅,还请公主高抬贵手,就让二弟妹入土为安吧!”

萧锦颜冷眼看着他,“事情未查明之前,赵家主怎可一口断定我堂姑是自尽而亡?或许她就是被人所害,如今死不瞑目,正希望我们替她查明真相呢?!”

她的声音虽算不上疾言厉色,但已然是失了一开始的柔和,全然没有商量的意思。

赵恒裕找了张嘴,欲言又止。

赵恒风冷冷扫他一眼,开口道,“我理解公主的意思,二弟妹突然离世我们大家一时都难以接受,但是公主眼下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二弟妹是被人所害,若是最终查出她的确是自尽而亡,如此岂不是让她死都难以安宁?!公主身份尊贵,受的是皇族礼仪,想必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他说完,萧锦颜竟有一刻的无言以对。

见状,赵恒风继续道,“更何况这件事说起来不过是赵家的家事,就算如今陛下下令让应天府调查此事,案子要怎么查想来也不该是公主您说了算的!”

他的语气渐渐狂慢起来,言语间也多了几分不屑。

萧锦颜冷冷一笑,狗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她牵起唇,正要说话,一旁的楚卿白突然道,“赵家主所言句句在理,但是赵家主不要忘了,赵二夫人既是你赵家的人,也是汝南王府的人,汝南王一日不松口,你们便一日不能将赵二夫人安葬,唯有早日查明真相,让王爷无话可说,才能真正还赵二夫人一个安宁。”

顿了顿,他挑起眉,“还是说,赵二夫人的死真的有什么蹊跷,所以赵家主才如此三番五次地阻拦?更或者,你们这是心虚了?”

最后一问问得赵恒风噎住,脸色极其难看。

赵恒裕忍不住嗤笑道,“我们有什么可心虚的?我们赵家的人行的正坐的直,不怕你们查!”

“既然赵二爷都这么说了,那想必赵家主也没什么可反对的了?”楚卿白唇角勾起,风致楚楚地问。

赵恒裕连忙捂嘴,“我什么也没说,也没答应!你别想捡漏!”

赵恒风忍不住瞪他一眼,赔笑道,“世子说笑了,二弟鲁莽,说的话信不得真的,而且世子有所不知,二弟妹生前和二弟夫妻恩爱有加,二弟定然心疼二弟妹泉下不得安宁,断不可能同意尸检!”

“既然恩爱有加,又为何会动手打人?”陆少离的声音自房门口响起。

如一道惊雷,平地炸得人无所遁形。

他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衙役带着赵二夫人的贴身侍婢。

那侍婢脸有些白,身子轻轻发着抖,看起来是一副怕极了的模样,尤其是接触到赵恒裕的视线,更是整个人吓得往后退缩。

若不是那衙役抓着她,她只怕就要逃出去了。

“陆少尹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人?”赵恒裕情绪明显激动。

陆少离浅浅朝萧锦颜和楚卿白拱了拱手,转而道,“有没有打人赵二爷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但是少离要提醒赵二爷一句,赵二夫人的侍婢已经招了,你就是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少离自有如山铁证!”

话落,赵恒裕一双眸子阴鸷地盯着那侍婢,吓得她双手狠狠一颤,脸色彻底失了血色。

陆少离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他的目光,道,“赵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威胁?还是警告?”

赵恒风拉了赵恒裕一把,指着那侍婢问,“陆少尹所谓的证据,难道就是指的此女的一面之词?”

陆少离淡淡道,“究竟是不是一面之词,只要长公主一验便知,就不知道赵家主和赵二爷敢不敢让长公主验?”

赵恒风脸色狠狠一沉,不说敢也不说不敢,“陆少尹难道就相信此女的话?若是她有意污蔑,岂不是凭白让我二弟受了冤枉?”

陆少离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侧身对那女子道,“既然赵家主不相信,你便将你所见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那女子身子轻轻发着抖,有些害怕地看了赵恒裕一眼,脸上眼中尽是畏惧之色,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少离道,“你知道什么直接说出来便是,有长公主和世子在,定会为你做主,你且放心。”

那侍婢默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唇道,“是,是,二夫人死的前一晚上,二爷去,去了那位嫣儿姑娘的院子一趟,没多久便跑回来说要纳她做妾,可,可是我们夫人不同意,便骂了二爷几句,二爷,二爷一怒之下动手打了夫人。”

她说话有些磕磕绊绊的,但不妨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在,在这之前,二爷因为嫣儿姑娘的事已经好几次打过夫人,只是那晚,二爷和夫人打得有些厉害,奴婢们都被赶了出去,只是没过多久二爷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奴婢们想进去看夫人,但是夫人说累了要休息,不让奴婢们进去打扰,结,结果第二日,”

说到此,她眼中布满了恐惧,“第二日,奴婢进屋来伺候夫人,就,就发现,夫人她,没了气息!”

“你放屁!”赵恒裕怒极大吼,“你这个贱人满口谎言,我昨晚何时回来过这院子?我分明一直都在嫣儿那里,根本不曾见过你家夫人!”

那侍婢被他这么一吼,吓得连忙躲到陆少离身后,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赵二爷!”萧锦颜开口,声音不怒自威,“她不过是把自己的所见说出来罢了,赵二爷这般激动做什么?难不成她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不是!”赵恒裕下意识张口反驳。

萧锦颜缓缓勾唇,“既然如此,赵二爷又何须这般被人戳中了痛处一般激动,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赵二夫人是被赵二爷给活活打死的!”

“我没有!这个贱人满嘴谎话,分明就是受人指使污蔑于我!”

萧锦颜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不慌不忙道,“既然赵二爷口口声声说他是污蔑,那么我请问赵二爷,你赵府的下人谁又能指使得了?”

赵恒裕立时哑口无言。

萧锦颜道,“既然赵二爷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不妨就让我验尸,如此也可还赵二爷一个清白,赵二爷以为如何?”

萧锦颜问毕,赵恒裕立马闭上嘴巴不说话,既不同意,也不好再反对。

萧锦颜看了他一眼,问赵恒风,“赵家主以为如何?”

赵恒风也闭口不答,若说不同意,岂不是在说自家二弟有嫌疑?可若是同意,那身伤也的确是那不争气的弟弟害的!

萧锦颜见两人不似方才般情绪激烈,语气软了两分,“赵家主请放心,赵二夫人乃是我的堂姑,我自会敬她,何况我只是验查她身上的伤,既不开膛破肚,也不会毁坏尸身,定是还给赵二爷一个完整的夫人。”

她说完,屋中一时静寂无声。

萧锦颜也不急,耐心等着他们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赵家主才沉沉点了下头,“既然如此,就有劳公主殿下了!”

他都这么说了,赵恒裕只得脸色难看地点头。

萧锦颜缓缓笑开,“那就有劳各位出去等候片刻。”

她这话是对屋中所有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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