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逝去与获得

在宗教氛围浓厚的欧洲中世纪，“科学只是教会恭顺的婢女”这一思想如同枷锁禁锢住极大部分学者对星空的追求。

宇宙是一台“世界机器”，是上帝创造维护的设备，其中的天文法则与基督教教义互相关联，讲不动而自动者的星球视为上帝，天使手持巨大的曲柄转动机器，他们是神的意志。

或许这些话在接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人看来极为可笑，和充满幻想的奇闻异录没什么两样。

但现实却还真就如此可笑，因为宗教不喜欢聪明的‘坏’家伙，他们比起真正信奉自己的神并遵守教义，更喜欢假借神的人间代行者的名义，去点化愚蠢的羔羊(平民)。

如果真有羔羊被忽悠住成为狂信徒，那可以恭喜这位先生或女士，您已经从愚蠢的羔羊变成了甜美的苹果树，可以等着辛勤的“神使”们收割硕果了。

或许是不加修饰合理性，更注重赞美和歌颂的教会，对天文的解释出现了漏洞，导致了一批又一批求知欲强烈的天才们接涌而出。

某位克拉科夫大学的天文学家、数学家、教会法博士、神父，就通过研究，提出温暖的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虽说他也没全说对，但还是给予了当时绝大多数人所信奉的地心说一顿狂锤。

伤到逻辑根子的教会肯定不能轻易怂了，请来始作俑者感受温暖对福音，成为了大家的熟人……嗯，物理定义上的熟人。

越来越多的天才们也开始将科学和艺术视为利箭，用以射杀愚昧的宗教野兽，一场关乎工业的革命，也会在不久后到来并携带巨大利弊。

或许这些天才们已经隐约察觉到，时代的变化可能不止是自己一小部分人所能引领的，背后还藏有更大的势力。

一位名叫雷奥哈德·里希特的不知名学者，算是第一个真正接触到推手势力的人。

【莱塔恩神教会】，这是那群家伙的组织名称，但他们却没有对神的尊敬，带着疑惑和不敢抗拒神父衣着之人的一丝自卑，雷奥哈德接受了他们的参观邀请。

短短半天时间，却对这名学者的命运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回到居所后，雷奥哈德将这天的所见所闻艺术加工一下，组织角色替换一下，改编成了一本长篇小说，并找到了当时最大的发行商合伙售卖，甚至都有十几本卖到了东方那个遥远的国度。

……

“到了老年，记忆力衰退严重，连记起父亲的模样都有些苦难，但我还清晰记得那一天，那位神教会的先生向我所展示的天工造物。

难以置信的钢铁猛兽，它们在这座从外面看起来渺小无比，内部空间却很庞大宽敞的教堂类奔腾，飞行。

灵活的姿态让人联想到可爱的鸟雀，如果忽视掉它们依旧是冷冰冰的钢铁，以及墙面所挂壁画中的血肉孽物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