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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追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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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何,明明才刚喝了不少茶水,可听见里头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是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又猛灌了许多茶水。

直到苏穆知喝了好几盏茶,肚子都喝涨了也还没见纪涵青出来,他才发觉不对劲。

他这个小妻子原来是在故意磨磨蹭蹭。

苏穆知好笑,今日入个洞房就跟上战场似的,不想让她紧张,索性高声吩咐丫鬟:“你们抬水去西厢房,我去那沐浴。”

这样也好,苏穆知心想,两人同时沐浴,节省时辰,洞房也能久一些。

浴室里头的纪涵青听见他出门了,才暗暗松了口气,她刚才都紧张得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出嫁前嬷嬷给她看了许多避火图,也教导了洞房夜要如何做。彼时她学得好好的,可真到了今日要跟苏穆知做那样亲密的事,就觉得很紧张。

其实苏穆知也紧张,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终于有媳妇了。下头那家伙平时只是狐假虎威过,但没上过真正的战场,他也怕届时投降太快失了面子。

以至于坐在浴桶中,手上都还拿着本最新版最精致最专业的避火图册认真研究揣摩。

名曰:临时抱佛脚。

等研究够了,苏穆知信心满满地就回到正屋,恰好纪涵青也从浴室出来了。

“你们都出去。”苏穆知站在门口,目光盯着坐在梳妆镜前的女人,开口挥退婢女们。

等婢女们一走,室内安静下来,此时天色也暗了,屋内点着通明的烛火,噼啪地烧着。

苏穆知走过去站在纪涵青身后,望向镜中俏丽的女人。

她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如今是初夏,她身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寝衣,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苏穆知觉得自己眼神很好,透过薄衫能瞧见里头穿的亵衣花样子。

他喉咙不自觉地滑动,一开口嗓音哑得不行:“夫人,夜深了,该安置了。”

纪涵青低低地“呸”了一声,什么夜深了,这才刚入夜。

苏穆知低笑,倾身抱住她,嗅她耳畔的清香,温热的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纪涵青受不住这样,在他手探入衣襟时就嘤地一声倒进了他怀中。

红烛暖光照在屋内大红的喜帐上,透过帐帘可以看见倒映在镜中的影子,朦朦胧胧缠缠绵绵。

那两只影子贴在一处,头紧紧靠着接吻。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头颅渐渐滑下,先是落在脖颈和薄肩上,最后隐没进了衣襟中。

只见另一个娇小的影子坐在梳妆台上,头颅高高昂着,似乎难耐极了。

有微风吹进来,带来夏夜的热气,也吹灭了两盏烛火,连带着红色的帐帘晃动。

镜中的倒影也跟着晃动。

“哐当”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从桌上掉下来,却没人管,桌面继续晃动着。

夜风裹夹着急切且缠绵的气息,飘荡在整个屋内。

夜,似乎变得更燥热了。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处银台上的红烛已经燃尽,最后一点星火颤颤巍巍随着一声低泣颤颤巍巍的熄灭。

纪涵青在昏暗的夜色中哭得颤抖。

苏穆知额头大滴大滴的汗往下落,柔声问她:“舒服吗?”

纪涵青从未体会过这等滋味,有某一个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她又怕又痛快地哭起来。

苏穆知停了一会儿,伸手揩去她眼睛的泪,哄她:“我们换个地方,这里脏了。”

他将她抱起,也没有退出来,就这么走到西窗边的软塌上,从身后抱着人。

“你先歇息一会儿。”

纪涵青缓过了那阵刺激,脑子也清明了些,感受苏穆知轻微的动作,心里暗想,你这样我如何能歇息?

苏穆知轻磨慢捻,似乎听见她的埋怨,又笑了:“费力的事由我来做,可不就是歇息了。怎么,这样也还不满意?”

“......”

“为何要来榻上歇息?”纪涵青哭得嗓子有点颤:“这里太窄了。”

两人挤这里热得慌。

“你想去床榻上歇息?唔...也不是不好,”苏穆知说道:“不过我怕你一会儿又把床榻弄脏了晚上没地方睡觉。”

“......”

渐渐地,风又起了,越来越急。纪涵青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着,汗水从面颊落下,滑过白皙的肩骨时却又被身后之人一口舔了去。

盖在身上的薄衾也慢慢滑落,差点就要掉到地上时,被纪涵青死死地拽着。

可她偏偏没拽全,从苏穆知的角度看过去,借着月色能清楚地瞧见晃动的白玉红缨美景。

月下赏景,向来是文人最爱做的事。

苏穆知情到浓时忍不住作了首诗,附耳与纪涵青念了一遍,顿时羞得纪涵青脚指头都卷缩了起来。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乐处疏通迎刃剑,浙机流转走盘珠。”

苏穆知不愧风流才子名声,诗句意境之妙,长夜漫漫,请君细品。

作者有话要说:  一整章,满意不满意?上章留言不到七十,我都不想说你们了,有红包也发不出去,气死我了你们!今天继续!争气点!(怒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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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乐处疏通迎刃剑,浙机流转走盘珠。”出自《菩萨蛮》

另外,推一篇大腿初好基友的新文《再嫁权臣》by望烟,很好看勒,文案如下:

远房的表哥来了家里寄住,芝兰玉树,遥遥若高山之独立,虽家族败落,但风华不损。

少女情窦,玉容花貌,冯依依一颗芳心系在人身上,含羞答答作礼:诏表哥。

宠女如命的老爹得知女儿心事,挟恩图报,逼着娄诏入赘做了冯家女婿。

婚后,娄诏一心科考,态度冷淡,即便冯依依嘘寒问暖,也是一腔热忱付东流,她才知道什么是强扭的瓜。

隔年,娄诏进京春闱,恰是那时,冯家遭难,一把大火烧了干净,无人生还。

两年后,早已隐姓埋名的冯依依被人抓住,五花大绑的扔进中书侍郎府。

男人坐于高位,五彩制绣官服,神情一如当初的淡漠。

冯依依垂首跪在地上,青瓷地砖冷硬,往事历历,冯家是娄诏身上的污点,她比谁都清楚。

女子灰布粗衣,姿容身段尽掩,嗓音涓涓如泉:大人,昔日皆是民妇家的错,但求大人一纸休书。

娄诏犀利眼神扫过去,就见小女子吓得缩了脖子。

冯依依深吸口气:民妇上有老父,下有稚儿,大人宽宏大量……

娄诏手指轻敲桌角:夫人说错了,本官睚眦必报。

他找了她两年,而她想过千万条路,唯独没想过来找他,谁的稚儿,让他来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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