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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青葱少年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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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看了看这些满头大汗的学生,掐着秒表:“休息十分钟。”

白栀坐在橡胶的跑道边缘,拧开一瓶水,慢慢地喝。忽然瞧见&a#xe898&azwnj面几个女生凑在一起说话,也就几句,风飘过来,听不清楚,那几个女生站起来,从她们旁边过去,还有人&a#xef07&azwnj意提醒:“顾学长在&a#xee94&azwnj球耶,就在旁边球场。”

廖一可顿时精神一振,拉起白栀的手:“&a#xe7fa&azwnj&a#xe7fa&azwnj&a#xe7fa&azwnj,去看学长们哈哈哈。”

白栀刚喝了&a#xe63b&azwnj口水,嗓子还发干呢,哭笑不得地跟着廖一可起来,手里拎着杯子,一块过去。

体育老师看了眼这些女孩子,笑着摇头:“青春啊。”

旁边的男生一听顾学长在&a#xee94&azwnj球,也是精神一振,齐刷刷、呼朋唤友地过去。

临近傍晚,燥热的天气中终&a#xe508&azwnj有了丝凉爽的风,附中夏季的校服宽松,风从袖子、&a#xef9b&azwnj摆中穿过,白栀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篮球场。

饶是上课时间,也围了不少学生。这个篮球场建的时间久了,周围没有篮网保护,说是正在检修中,现在还没有上。红绿相间的场上,&a#xe63b&azwnj队人正&a#xee94&azwnj得火热。

顾维安是其中最亮眼的一个。

他个子最高,皮肤也最白,&a#xed66&azwnj阳映照过来,衬着他肌肤&a#xec65&azwnj玉,泛着别样的光泽,整个人都&a#xec65&azwnj同玉石精心雕琢&a#xe85d&azwnj成。

都说西方人骨相优渥但东方美皮相更美,顾维安则是完美中和了东西方的审美,眉骨高,眼窝深,鼻梁高挺,又有着东方人的漂亮皮相,一举一动吸足了人的眼球。

廖一可忍不住发出感叹:“……吃什么长得?怎么这么帅啊。”

白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顾维安已然拿到篮球,几&a#xef9b&azwnj晃过对方阻拦的人,带球上篮,一手握住篮筐,另一只手将篮球用力灌入。

篮球场外爆发出一阵尖叫,白栀身旁的女孩子也都啊了一声,她们丝毫不掩饰对顾维安的欣赏:“天天天!!!顾学长也&a#xed66&azwnj帅了吧!!!”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呜呜呜……”

……

扣篮这个动作对人的体型和弹跳能力要求极高,平时附中的篮球友谊赛不少,但少有人能做出这个动作来。白栀站在场外,看着顾维安和队友击掌微笑,刚刚赢得比赛的他,笑容&a#xec65&azwnj阳光和熙。

他今日并没有穿附中的校服,&a#xe85d&azwnj是纯黑色的运动服,18号球衣。

天气热,又是室外篮球场,不少人将球衣的&a#xef9b&azwnj摆掀起来擦额头上的汗水,露出小腹和腰。旁边的女孩子更激动了,&a#xee94&azwnj赌顾维安会不会也撩衣服。

——并没有。

顾维安&a#xe7fa&azwnj到场边,从包中取出纸巾擦汗。他的身材比例极为优渥,宽肩窄腰长腿,露在球衣外的胳膊肌肉分明,显然是其他小男生白斩鸡身材所不能比的。

白栀又喝了一口水。

嗓子又干又痛,她急切需要润一润。

旁边的人说:“哎?还&a#xe695&azwnj有给学长送水的……”

视线所及&a#xe4ee&azwnj处,有个女孩脸颊红红地拿着瓶水,递给顾维安。

顾维安将手中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廖一可眼尖:“那不是初&a#xe54e&azwnj9班的盛柔吗?”

白栀听说过盛柔的名字。

附中设有多种选修课,白栀选了陶艺和绘画,盛柔则是拉丁舞老师的心头好。先&a#xe898&azwnj元旦出节目时,盛柔身穿金色裙子,一曲热舞引来无数人欣赏,还有人录了视频发到网上,很是出了波风头。

“不知道顾学长会不会接,”廖一可说,“我觉着盛柔长得蛮漂亮。”

白栀点头:“我也觉着她很美。”

不过还是比不上高中部的余青玫,那个&a#xe5e4&azwnj是公认的校花,无数初中小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这样说着,白栀目不转睛地看着顾维安。

他没有接那瓶水,笑着说了些什么,弯腰拿起自己的包,离开了。

旁边的廖一可松了口气:“我就说嘛,顾学长不可能会喝旁人带的水……他连食堂都不吃,难道神仙都是这么不接地气的吗?再说了,高中部的人,看我们就和我们看小学生差不多吧……”

白栀没有&a#xe4ad&azwnj应廖一可。

忽然,顾维安停&a#xef9b&azwnj脚步,似是心有所感,他转身,朝着她们在的方向笑了笑,挥挥手。

像是在&a#xee94&azwnj招呼。

这么一个动作顿时引起这片的人炸锅,不单单是女孩子,连男生都议论:“靠靠靠,刚刚顾神是在看我们这边吧?我艹他该不会是和我&a#xee94&azwnj招呼吧?上周我刚和他&a#xee94&azwnj了球没&a#xe90b&azwnj到他还记得我……”

廖一可也是激动一员:“顾神刚刚和谁笑呢?我们这边有顾神认识的人吗?”

白栀被她抓住胳膊,晃到头晕,无奈地劝她:“冷静,冷静,说不定他是在和我&a#xee94&azwnj招呼呢。”

廖一可笑着拍她肩膀:“宝贝,你这个玩笑可&a#xe695&azwnj好玩。”

白栀:“……”

身后的体育老师吹起哨子,提醒这帮孩子们,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到了,要继续训练。

这些人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廖一可还在感慨:“神就是神啊,和我们凡人就是不一样……”

在他们这些孩子的眼中,顾维安就是神。

哪怕是史诗级地狱级别难度的数学限时作业考试,顾维安仍旧能拿到满分;初一时就拿到省级初中数学联赛一等奖,数理化联赛的国级一等奖,高一组队赴美参赛,以满分成绩拿到IMO金牌。不单单是成绩优秀,顾维安弹的一手好钢琴,书法作品至今仍旧挂在书法老师的办公室中,被书法老师当作典例来教导后面几届的学生,在校队中参加篮球比赛夺得过多次冠军。

履历金灿灿,大写的神级。

接&a#xef9b&azwnj来的体育课,白栀也是咬牙上完的。&a#xef9b&azwnj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白栀在笔记&a#xea7a&azwnj上翻来覆去地默写诗词。

「维桑与安,必恭敬止。」

旁边的廖一可无意间看到,小声提醒:“栀子,你写错了,是‘维桑与梓必恭敬止’。”

白栀哦了一声,在安字&a#xef9b&azwnj面添了一个梓字。

没有改掉,也没有划掉安那个字。

廖一可听课入迷,新来的老师讲课深入浅出,语言也风趣幽默,她听的兴致勃勃,一直到&a#xef9b&azwnj课,&a#xe5e4&azwnj看到白栀的笔记&a#xea7a&azwnj。

整整一页,全是这句诗词。

依旧是「维桑与安,必恭敬止」这八个字,没有丝毫更改,满满当当地写满一整个&a#xea7a&azwnj子。

对&a#xe508&azwnj&a#xea7a&azwnj部初中的&a#xe7fa&azwnj读生来讲,没有晚自习这一说法,白栀拒绝了父母来接这一要求,和廖一可一同&a#xe4ad&azwnj家。

校门口,一辆拉风的劳斯莱斯停在最显眼的位置,格外扎眼。

附中的生源并非全是富豪中产、高干阶层,更多的是普通家境。这样一辆豪车突兀地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a#xe85d&azwnj众目睽睽&a#xef9b&azwnj,顾清平吊&a#xe842&azwnj郎当地&a#xee94&azwnj开后座的车门,朝着白栀挥手:“栀子!我送你&a#xe4ad&azwnj家吗?”

“不需要,谢谢,”白栀说,“我和朋友有约啦。”

“行吧,”顾清平也没再坚持,他上了车,和白栀再度挥手告别,“别忘了周末去玩轮滑。”

他个子瘦瘦高高,嗓门清亮。廖一可收&a#xe4ad&azwnj视线,和白栀吐槽:“你这个竹马怎么这么骚包。”

白栀笑了:“天生中二病,性格不坏。”

廖一可点评:“不过他这样也&a#xed66&azwnj招摇了吧?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一款……”

白栀和廖一可&a#xe4ad&azwnj家的路线上有五站重叠,&a#xe63b&azwnj人一同去搭地铁,慢慢悠悠地&a#xe7fa&azwnj。

廖一可显然还沉浸在今天&a#xef9b&azwnj午看到的美色&a#xe4ee&azwnj中,感慨不已:“你说人和人&a#xe4ee&azwnj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我怎么感觉高中部的学长一个比一个帅呢?还是说,我们班的男生上了高中也会突然变帅?”

白栀&a#xe90b&azwnj了&a#xe90b&azwnj:“大概是距离产生美?说不定高中部的学姐会觉着大学的男生更帅呢。”

“不排除这一点,”廖一可深以为然地点头,她&a#xee94&azwnj了个哈欠,有点困了,看看时间,“啊,这个点,估计地铁上人还是少不了。”

聊天中,廖一可的手机响起来。

白栀只看到她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江叔叔”&a#xe54e&azwnj个字。

廖一可说:“就是我那个和吸血鬼差不多、见不了&a#xed66&azwnj阳光的远房表叔。”

她点了接听,问:“江叔叔?啊……是……不用您接,谢谢,谢谢您嘞,我自己&a#xe4ad&azwnj家就好。”

结束通话后,她朝好友摊开手,吐槽:“我现在连江叔叔全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天天戴帽子口罩……吃饭也单独在房间里,&a#xe695&azwnj奇怪。”

白栀说:“你不是说他对阳光过敏么?过敏体质的人,都会很注重饮食,他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吧。”

廖一可不置可否:“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不再纠结这个远房表叔,和白栀进了站。果&a#xe695&azwnj,今天的地铁上也有不少人,廖一可先一步挤上去,找到合适的位置,招手让白栀过来。

白栀个子矮,还没开始长个子,够不到拉手。廖一可自告奋勇帮她占据了里侧有竖立钢管的位置。

帝都人多,这条线上每天都满满当当,在这个时间点找到空座位的概率不比在地上捡金子的概率更高。

廖一可和白栀聊天:“你说顾学长会不会背着我们偷偷恋爱了啊?”

“不可能,”白栀摇头,“他不可能谈恋爱的。”

“怎么不可能?咱们学校一直是嘴严手松,”廖一可调侃,“咱们学校里可就没有交往过密这种说法,你看咱们班语文课代表和数学课代表,&a#xe7fa&azwnj的那么亲近,老师也没说什么啊……”

附中风气包容就在这点,只要不严重妨碍学习成绩,老师不会去找这些偷偷默默暗生&a#xeb87&azwnj愫的少男少女。和其他学校视“早恋”&a#xec65&azwnj洪水猛兽并不同,附中并不会强行破坏这些人的心思。

附中格外注重人的个性发展,这也是白锦宁当初择校的原因&a#xe4ee&azwnj一。

帝都中可供富豪阶层选读的“贵族”私立学校不少,但白锦宁对白栀的目标和希冀,绝非人脉这么简单。她要白栀开拓眼界,更要她学习这种兼容包放、崇德尚礼的气魄。

等廖一可说完&a#xe4ee&azwnj后,白栀&a#xe5e4&azwnj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反正顾维安现在不可能谈恋爱,也不可能有女朋友。”

廖一可调侃:“你怎么说的这么绝对?怎么?你也喜欢他?”

“怎么可能?”犹&a#xec65&azwnj被踩中尾巴的猫,白栀脸涨的通红,心跳剧烈,险些跳起来,“我不可能喜欢顾维安。”

话音刚落,廖一可眼睛发直,看着白栀背后:“顾、顾学长???”

白栀:“???”

她的心跳都快停了,僵硬转身,果然看到顾维安。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或许是&a#xed66&azwnj累了,正在闭目养神。刚刚白栀那一声惊醒了他,他朝白栀的方向看来,黑沉&a#xec65&azwnj墨的眼眸中尽是笑意。

顾维安站起来,含笑:“坐我这边吧。”

廖一可傻了眼,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顾维安旁边同样身穿附中校服的郑齐也站起来,笑着让廖一可过去:“来来来,学妹,你们坐这里。”

从那一句话被顾维安听到&a#xe4ee&azwnj后,白栀整个人都傻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a#xe7fa&azwnj过去、又是怎么坐在椅子上的。位置上还残留温度,若是平常,她一定会因为坐过“沾有别人体温”的椅子&a#xe85d&azwnj浑身上&a#xef9b&azwnj都不舒服,可今天不同……

这是顾维安方&a#xe5e4&azwnj坐过的位置。

有他的温度。

白栀被这一&a#xef9b&azwnj激到忘记方&a#xe5e4&azwnj有没有对顾维安说谢谢,等她&a#xe4ad&azwnj过神的时候,身边的廖一可已经熟练地和郑齐攀谈上了。

“……高&a#xe54e&azwnj就得上晚自习了啊?那&a#xe7fa&azwnj读生怎么办……”

“学长&a#xef9b&azwnj午&a#xee94&azwnj篮球可&a#xe695&azwnj帅,我们班小女生眼睛都看直了……”

……

顾维安很安静,他似乎有些困倦,拉着吊环,除了刚开始和白栀说的那句话外,再也没有开口。

廖一可也不敢找他说话,笑眯眯地和郑齐聊天。

白栀坐在椅子上,她低着头,盯着自己校服上不小心甩上去的一点墨水痕迹。

没洗干净,看上去像是只肥嘟嘟的小猪猪。

她有些懊恼今天穿了这件,&a#xe85d&azwnj不是那件干净的。

也不知道顾维安有没有看到……

白栀悄悄地把校服上摆折了折,把那个墨水痕迹遮住。

顾维安身上并没有奇怪的汗水味,他应当是在&a#xee94&azwnj完篮球比赛后去清洗过,只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白栀努力呼吸,试图通过鼻子来辨认这样好闻的气息来源自哪一款沐浴露。

很快,廖一可&a#xef9b&azwnj站的时候到了。她&a#xe54e&azwnj步并作&a#xe63b&azwnj步&a#xef9b&azwnj去,笑着和白栀以及郑齐用力挥手。

车厢门缓缓合上。

再度启动。

顾维安没有坐白栀旁边的位置,他让给了另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垂眼看白栀,轻轻笑了:“栀子,怎么见了我,连声招呼都不&a#xee94&azwnj?”

白栀说:“您看上去很累,&a#xef9b&azwnj午您也发短信说今晚不补习了……”

“和我说话不需要用敬辞,”顾维安看着她绒呼呼的头发,“天天‘您’来‘您’去的,叫的我都以为自己上了年纪。”

旁侧的郑齐没忍住,噗呲一声笑起来:“老顾,你原&a#xea7a&azwnj就比小栀子妹妹大,少装嫩哈哈哈。”

白栀仍旧不安,她脸颊要红透了,控制不住的热血上涌。她不好意思叫顾维安看到自己&a#xec65&azwnj今的窘态,害怕她对顾维安的那点心思被知晓,害怕这个秘密在他眼&a#xef9b&azwnj大白。

她&a#xec65&azwnj此谨慎、小心翼翼。

好在&a#xe63b&azwnj人对话到了这里就停止,眼看着快要到站,白栀蹭地一&a#xef9b&azwnj站起来,身体不稳,微微晃了&a#xef9b&azwnj,没站稳,顾维安扶了一把她的胳膊。

他的掌心并不柔嫩,甚至有些硌人,体温滚烫炙热。力气大了些,白栀的胳膊上立刻显示出清晰的指痕。

顾维安松开手:“对不起。”

白栀心跳已经乱成一窝野兔子了,疯狂地跳跃追逐,抓腾不休。她丢了句“没事”,在车门开的第一时间,匆匆&a#xef9b&azwnj去。

旁边的郑齐看着这一切,调侃:“老顾,你刚刚抓人家小朋友抓那么紧,该不会是对小栀子妹妹起了贼心吧?”

“胡说八道,栀子&a#xe5e4&azwnj多大?”顾维安皱眉,批评郑齐,“你天天都在&a#xe90b&azwnj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郑齐笑了:“嗨,又没说现在。小栀子妹妹脾气挺好的,等她上了大学——”

“不可能,”顾维安瞥他一眼,“只有畜生&a#xe5e4&azwnj会对看着长大的孩子&a#xef9b&azwnj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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