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拼凑

栗阳对于现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并不多，但对于二十一世纪末的记忆确是没有任何遗忘。

现实中的二十一世纪末绝对不存在万物公司。

万物公司应该是末世纪开始出现的。

“奇哥，曼曼姐是哪个公司的，你知道么？”栗阳继续询问。

“科茂科技的吧，我听她说过，他们公司和我们公司都接了一批万物公司的订单。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小孩子不好好学习总乱跑什么，快点回家！不要打扰我休息！”男人瞪着眼睛，拿出了打火机，开始点烟。

栗阳明显感觉出男人的反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礼貌回应：“奇哥我走了，这是我的电话，有线索可以通知我！”

说话间栗阳将自己的电话号码说了一遍。

“知道啦，知道啦。”男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没有将栗阳当回事。

栗阳走出巷子来到主干道上，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此时正值一天最热的时候，栗阳眯了眯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大厦，快步走去。

大厦的前厅没人，很安静。

在墙上的公司列表中，栗阳看到了科茂科技有限公司的名字。

十二层！栗阳直接走向电梯，却发现电梯需要卡才能上去，只得转身来到安全通道，步行到十二层。

安全通道一片阴凉，栗阳走得悄无声息。

只是走到六层栗阳就觉得胸口发闷有些气喘。

暗自叹息了一下这具身体的素质，栗阳只得边走边调息自己的呼吸，脚步声变得更加轻缓，好若一只狸猫一般。

就在他在十层和十一层的转角处，就听见隐隐上面有人声传来。

“今天曼曼的家属又来闹了，你说公司会赔多少？”

“工伤呗，肯定少不了。”

“赔多少人也回不来了，曼曼可真惨。”

“那可不是，哎，这都是命，非得去那巷子抽烟，听说尸体还不全呢，好像是少了一个大腿！”

“你怎么知道少的，我看新闻上也没报道啊。”

“我是第一个到现场的啊。”

“啊，这热闹你也看！我看新闻都觉得恶心！”

……

两男两女七嘴八舌讨论着，隐隐还能够闻到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烟味儿。

栗阳站在楼梯口没有上去，静静将他们说得听完。

显然，刘曼曼案件在短时间内会保持一个相当的热度。

这场谈话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楼上的人才散去。

这半个小时中，栗阳不仅仅了解到刘曼曼的公司情况，就连一些家庭情况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栗阳最关注的点是最开始的那几句话。

尸体不全？缺少了大腿！

栗阳是一个嗜血的病态者，却不是心理变态，至少他不认为自己是心理变态。

自己的父亲说他这是天生基因的问题。

可是他打交道最多的却是这些心理变态者，所以研究了很多心理变态杀人狂的案例，也亲自解决了十几个这样的变态者。

收藏？

难道这个扭曲之人还有收藏战利品的癖好？

有些杀人狂的确会因为某些心理需要会保留受害者的东西，来满足自己。

可扭曲之人在半个小时之前，可是被栗阳认为不是人类的生物！

想到此处，栗阳立刻掏出手机，查看其他之前几起案件的新闻。

在栗阳所在的时间点，算上刘曼曼这起，一共是五起。

栗阳细心浏览所有关于案件的报道。

半个多小时候，栗阳身边的地面上已经被划了一个简略的人形。

这是一个由不同肢体拼出来的人形，但却又缺少了三个部位。

少了一条大腿骨，少了脖子以及半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