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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顾将自我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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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没有外人在的时候,顾爻都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除了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什么异样,偶尔还能跟他说上几句。可一旦有外人出现,顾爻就会被其他的东西给吸引视线,痴傻程度直线飙升,并且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若不是许长安手握剧本,知道顾爻现在还没康复,很难不误会顾爻是故意在外人面前伪装痴傻的。

顾爻身形微顿,好在许长安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注意他的反应。

许长安揉了揉脸散掉睡意,一边穿衣一边道:“今天起得晚,没有粥可以喝了,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做给你吃。”

顾爻却像是听不懂他的话,顺从应道:“好。”

“好什么?”许长安回过头来,“我问你要吃什么?”

顾爻说:“粥。”

许长安:“……”

好吧,这不可能是装的,估计在外人面前怕生吧。

没办法,许长安只好洗了脸,去庖房煮粥了。

说是顾爻痴傻,但在面对这么高大的身躯时,许长安也无法将他当成小朋友对待。

更何况他武艺精湛,又顶着张冷峻的脸,即使两眼呆滞,许长安也没胆子用跟小朋友说话的方式去跟他沟通,只能保持着这种迷之和谐又不和谐的相处方式。

许长安一走,顾爻便叫出了烽烟,“我是何时露了破绽?”

自从许长安嫁入将军府后,烽烟不是在外面调查就是在顾子期身边保护,与他们接触甚少,也不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夫人只是随口一提。”

顾爻却不认为,“虽然语气并不肯定,但他应当是有所察觉了。”

烽烟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您与夫人日夜相处,夫人才能从中察觉一二。”

顾爻的食指点了点桌面,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

起初他不想留许长安的性命,就连伪装都十分敷衍,后来发现许长安可能是借尸还魂,防备心就更弱了,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心软。

许长安确实无害,可他痴傻一事不能公开,看来,以后得适当跟许长安保持距离了。

还在庖房给顾爻煮银耳莲子粥的许长安对此一无所知,不停地搅动着勺子,见火势太大,又撩开袖子撤出几根柴火。

无意间瞥见右手臂弯上的红痣,才想起来昨天还有问题没问系统。

许长安:系统。

系统:干哈?

许长安被它生硬的糙汉用词噎了噎:……抓紧时间,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第一,为什么我对艾草不过敏?第二,为什么许千金身上会出现我自己的胎记?

系统:第一,由于我出现的时间有限,不能随时提醒你,为了避免你死得莫名其妙,这具身体会根据你既有的习惯进行改变;第二,胎记是我那天新增的设定,为了让你在崩人设的同时也能坐稳恶毒男妻的身份。

许长安才知道原来除了将军府的人,系统也在暗中帮助自己:谢谢你。

系统却很无情:再见。

许长安:桥豆麻袋。

系统:不是说好的两个问题?

许长安:凑个整吧。如果我不按照原著剧情走,没有子期的死亡作为刺激,顾爻还会康复吗?

系统:这是本复仇虐渣的爽文,而不是本天才陨落的虐文,望你知悉。

许长安明白了:也就是说,即使我没有动作,顾爻也会康复?

系统:在合理的时间内,自然会有合理的事件触发顾爻恢复。你只用操心自己的任务,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一提到任务,许长安就惆怅了:这是本复仇虐渣的爽文,而不是本后宫种马的爽文,望你知悉。

系统:猝死的不是我,望你知悉且铭记。

许长安:……

算你狠。

系统消失,还把许长安给气得不轻,一不小心就把粥熬糊了。

许长安舀起来尝了一口,还好,只糊了一点点,并不影响口感。

顾爻的胃口很大,许长安舀出自己的那一碗,剩下的全都是顾爻的。

也不知道顾爻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哪里来的这么大消化量。

只是,平时顾爻都能在他吃完之前席卷一空,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连第一口都没能咽下去。

许长安问他:“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顾爻摇摇头,嘴里还含着粥,“怪。”

许长安没明白,“哪里怪了?”

顾爻说不出来,却怎么也不肯继续,放下勺子,说不吃就是不吃了。

“我尝尝。”许长安吃了一口他碗里的粥,细细嚼了嚼,“不怪啊。可能是之前没搅均匀?来,你再尝一口试试。”

他搅了搅粥,舀出一勺递到顾爻嘴边。

顾爻看着面前的勺子,没动。

他的味觉很灵敏,这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别人如果给他下药,除非剂量惊人,一口即倒,否则只会是无功而返。

偏偏煮粥是瞒着将军府里其他人做的勾当,顾爻不吃就只能许长安自己解决掉,这可真是令人头大。

许长安欲哭无泪,“拜托,我一个人真的吃不完这么多。你就尝一口,不好吃我再想办法,行吗?”

他明眸湿润,乖巧温顺,像极了撒娇的小奶猫。

顾爻略显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在小奶猫又要撒娇之前,勉强张嘴吃了一口。

许长安不是别人,不会给他下药,就算要保持距离以防暴露身份,他也没必要这么警惕。

许长安卑微问他:“还觉得怪吗?”

还觉得怪。

顾爻想给他这个回答,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已经擅自握住勺子,低头继续吃粥了。

许长安松了口气,拍拍胸脯承诺道:“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搅均匀,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顾爻没说话,只觉得自己实在是一时脑热,不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吃完粥,许长安把桌面收拾干净,还要悄悄避开将军府的人把碗洗了,亲身切实体会到没有个心腹在身边究竟有多麻烦了。

他守着顾爻漱完口,忽然想起什么,“哦,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怪了。”

顾爻抬头看他。

许长安不好意思地道:“我煮粥的时候走神了,不小心就糊了一点点。”

顾爻:“……”

“真的,我发誓,就一点点,眼睛不好都看不见的那种一点点。”许长安一再强调,“不过,这都能吃出来,你的味觉是不是也太好了?就跟训练过的一样。”

顾爻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许长安却从中感受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沉默,“你……不会是真的训练过吧?”

顾爻也不瞒他,以蹩脚的表达方式坦诚道:“很多毒,都能尝出来。”

无论是沙场上,还是朝堂上,想要害他的人都数不胜数,如果他连这点基本生存能力都没有,只怕很难安然活到现在。

许长安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甚至有些手无足措,“我……那你刚才……怎么还吃?”

顾爻说:“你不会的。”

许长安傻傻地看着顾爻,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顾爻毫无防备的目光,与平时不一样,是真正信任他的模样。

“对,我不会的。”笑容又爬上了面颊,许长安紧紧握住顾爻的双手,“谁都有可能害你,只有我,你可以完全放心。”

顾爻顺势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本就是为你而来,帮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许长安急忙止住话头,“咳咳……反、反正你相信我总是没错的。啊,真是太欣慰了啊,你终于对我放下防备了,感动得想掉眼泪。”

为我而来?

顾爻不动声色地低头,掩盖眸中晦涩不明的情绪。

他从前在军中时,士兵们只要想女人了,就会悄悄看些明令禁止的坊间话本。他那时还不是将军,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因而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内容。

比如其中一本坊间话本里,写的就是一名女鬼痴恋士兵多年,苦修出人形与士兵相爱。士兵早知她非人,问她从何而来,她答的,便是为士兵而来。

顾爻原以为许长安待他好,是像尊敬冯管家一样尊敬他,直到许长安不小心说出这句“为你而来”,他才知道许长安原来喜欢他。

此刻再看当时,许长安坦白身份后给出的两个选项,一个是为他违逆圣旨,独自承受圣上责罚;一个是守护在他身边,等他有了爱人再独自离开:可不都是为了他的自由,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兼顾他的所有感受吗?

顾爻活了两世,竟不知身边一直守护着这样的痴情人,真是糊涂。

他不是负心之人,承了别人的好意,就一定会偿还,可他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现在痴傻还能假装不懂,等到不得不恢复的时候,又该怎么面对想要与他喜结连理的许长安?

没等顾爻想出答案,就被许长安递过来的一盘核桃打断,“来,吃吧。”

经过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努力,许长安夹核桃的功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再稍稍控制好力道,基本一压就是一个完整的核桃仁,光是用来摆盘都很漂亮。

“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好用。”许长安把玩着手指粉碎器,正要再夹两个,就听外面传来拐杖的落地声,吓得他赶紧把东西藏进袖子里,迅速端正坐好,还欲盖弥彰地拿起一个核桃仁喂顾爻。

顾爻默默地看着许长安,在他可怜兮兮的目光下,还是张嘴吃了。

罢了,这人才刚暴露身份,想来很是不安,暂时先给一点甜头吧。

冯管家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温馨画面,乐得合不拢嘴,“顾将和夫人真是恩爱啊。”

许长安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讪笑着岔开话题,“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

“是的。”冯管家正了色,“您母亲是在前年元旦那日去世的,今天廿九,过两日正好元旦,日子是对的。”

特意挑在这个日子,看来许关迎是认准了许长安想跑也跑不掉的。

行吧,为了特效金疮药,拼就拼了!

莫名被盯着看的顾爻:???

许长安认命地叹了口气,“劳烦您帮我准备得体一些,尽量别让许关迎挑出麻烦来。”

虽然就算他再得体,也挡不住别人找茬,但能避免的还是要避免一下的。

“您放心,老奴已经差人去办了。”冯管家说着,看了眼门外,确定没人才压低了声音,“不过,据丞相府里的内线说,圣上似乎也会到场,只是不知所为何事。”

内线?等等,圣上?!

许长安不明白这位大佬怎么会跟着掺和进来,“我母亲的忌日,跟圣上有什么关系?”

冯管家沉思了一会,“据老奴所知,应当是没有关系的。”

许长安回忆半天,也没回忆出这二者到底有什么联系,只好暂时作罢,“行,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至少有圣上在,于情于理,许关迎都不会轻易对他动手了。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冯管家边走边回头,在关门之前,还笑得一脸意味不明,“您和顾将可以继续了。”

许长安:“……”

顾爻:“……”

两日光阴一闪而过,丞相府府门大开,像是吃人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在请君入瓮。

许长安的感觉有点不太好,低头看了眼自己和顾爻的衣裳,是连一丝多余的杂色都没有的纯素色,相当低调。

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结果一进大门,俩人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顾爻身材高大,步步生风,与生俱来的优势让他无论出现在哪,都是令人难以忽视的焦点。

“三公子来了?”纪管家也是个狗仗人势的,特别爱用鼻孔看人,“就等着您了呢。”

许长安不予理会,瞥见眉娘几人,一个目光就让他们浑身战栗,全都躲在了奴才的后面去,生怕又挨他的揍。

“小心脚下。”许长安率先进了门,带着顾爻跨过门槛时,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跟紧我,不要乱跑。”

顾爻知道许长安是担心有人对自己出言不逊,轻轻应了一声,跟在他的身旁。

冯管家的情报没有错,客厅之上,果然端坐着圣上。

圣上瞧见顾爻和许长安进来,脸上也带了笑容,“顾将和顾夫人来了。”

许长安跪地行礼,“臣妾见过圣上。”

顾爻站在旁边没什么反应,手上把玩着许长安的一缕发丝。

很揉,也很顺。

早在他痴傻后,就不懂何为礼数了。若是非要他行礼,就得回回都有人教。几次过后,圣上也嫌累,干脆就免了他的礼数。

圣上摆摆手,“免礼吧。”

许长安起身,又向许关迎行礼,“孩儿见过爹爹。”

到底是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短短数日,痛失了两个儿子的许关迎苍老得迅速,脸上的沟壑都多了几条,人也消瘦得很。

要不是因为他坐在圣上的下位,许长安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命案一事,因为顾子期的插手,线索中断,大理寺不得不拿曾厉害交代,连刑部都省事了,干脆地送给御史台,再由御史台交给圣上。

许关迎病倒再醒来时,圣上已经批准结案了,他就连再挽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那恨意,就连圣上在场的此时,许关迎都得竭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不去揪着许长安大声质问,他究竟是不是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许关迎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又无从发泄,只能挑他的刺,“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让圣上在这等你!”

许长安现在越来越会装无辜了,不知所措地捏紧衣角,“孩、孩儿不知圣上在此,失了礼数,还请父亲责罚。”

许关迎睚眦欲裂,“这么说,你是想让我等你了!”

许长安咬着唇不敢说话,还是圣上开口帮忙解围,“好了好了,朕都没计较,许爱卿也别计较了。时辰将至,该开始拜祭了。”

许关迎不得不咬牙咽下恨意,“开、始、拜、祭!”

圣上的出现让阴沉的祠堂都焕然一新,连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朋友全部参加进来,全程一样不漏,上香时比许长安还要哀痛。

他们美名其曰为许长安的母亲吊唁,其实就是想趁机在圣上面前混个眼熟、拍拍马屁,期望能得到个一官半爵的。

毕竟会亲自.慰问臣子之妻的君王少见,会亲自参加臣子之妻母亲忌日的君王更是少见,足以见得圣上对许长安的偏爱。

拜祭完,许关迎又安排他们到院里闲聊小坐。

“千金他娘也是可怜,入府多年才生下千金,连千金嫁人都没看到,就这么走了,死也死不瞑目啊。”

“可不是嘛。人走就算了,还连累千金如此乖巧的孩子,现在连话都不爱说了,真是造孽啊。”

“千金初为人妻,要照顾顾将,又要打理那么大个将军府,想来肯定劳累得很。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困难的地方,尽管派人来知会一声,一家人就是要互帮互助啊。”

许长安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他们,“多谢诸位长辈关心。”

“瞧瞧这孩子,几月不见都累瘦了,可真是太让人心疼了。你那个……那个……”其中一位妇人捏了捏许长安的手臂,想更进一步套关系,却忽然卡了壳,“那个……你是叫许安什么来着?总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见人,大娘都快忘了你的名字了。”

许长安没想到还有这茬,没能在第一时间回答,引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向他。

如果是以前,可能已经有人开口说妇人糊涂,并把许长安的名字说出来了。但是前不久,眉娘带回许长安疑似借尸还魂的说法,让他们都默默地闭上了嘴,等待着许长安自己回答。

许长安苦不堪言,心说大娘,不只是你,我也很想知道我叫许安什么啊。

奈何原身的名字是个Bug,连系统都不知道。通过许安棠、许安.邦、许安平的名字,许长安暂时只知道第二个“安”字应当是辈分,至于第三个字……原身总不可能叫许安长吧?

就在许长安冷汗都快流下来时,顾爻轻轻将他的碎发撩到耳后,傻傻道:“安安的头发真长。”

他的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却能让许长安听得一清二楚。

许长安微怔,正奇怪顾爻怎么会知道自己乳名,随后反应过来,小傻子这是在叫原身的名字,顿时感激涕零,面上仍是镇定自若,“小侄当年不懂事,让大娘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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