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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男朋友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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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别说是老爷子,就连程云奎都有些受不住,小声问程星海:“程观主,这事马虎不得,您确定没看错?”

程星海觉得奇怪:“你怎么听到弟弟不是亲生的,比听到自己不是亲生的还要吃惊?”

程云奎面色讪讪,也不好多说。

父母从小就偏爱弟弟,一直都是他辛苦干活、弟弟坐享其成。程云奎从小到大也习惯了,少年叛逆时期也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老两口亲生的。

他生性豁达,后来想着可能是因为弟弟年纪小,父母才偏爱一些,就没放在心上。

后来程云奎事业有成,而弟弟只是个超市小老板,父亲偏心弟弟,程云奎也能理解。

但万万没想到兄弟俩都不是父亲亲生的。

老爷子这些年是把小儿子当眼珠子在疼,一门心思想要程云奎把财产留给小儿子一家,也是因为觉得小儿子一家才是他亲生的。

这会儿老爷子只觉得血压都高了,指着程星海的手直发抖:“你……你别胡说八道!”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做个亲子鉴定。不过你小儿子反应那么大,他心里应该有点数的,你也可以问问他。”程星海本来没打算掺和这事,但这父子俩的吃相着实难看,总不能让程云奎这个老实人吃亏吧?

程天磊的身子微微发颤,他原先也不知道自己不是老爷子亲生,是几年前母亲去世前,悄悄跟他说了这事,他才知晓。

他本就不是个孝顺的人,但贪图老爷子的祖屋与程云奎的赡养费,才宁愿窝在乡下开个小超市,而不是去大城市重新打拼一番。

现在被程星海叫穿,他也不想承认,没好气的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什么面相?我看就是胡说八道。大哥你赶紧把这种骗子赶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随你。”程星海完全不在乎,牵起渊祭的手就往楼上走去,准备休息了。

程云奎自打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脑子就有些乱,这会儿也没空去管弟弟的事,问老爷子:“那我亲生父母是谁?”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想着你亲生父母?”老爷子异常恼恨,生怕程云奎找到亲生父母之后就抛弃他们,把全部财产都留给亲生父母。

“你就别想着你的亲生父母了,就是他们亲手把你卖给我们的!”老爷子眼神恶毒,说出这句话时,竟然还有一种报复般的痛快。

程云奎愕然。

老爷子对他这个反应很满意,干咳了一声,尽可能装出持重老成的模样说:“反正你亲爹妈也不要你,你这些年都是我在养你,你还是好好孝敬我吧。”

“然后让你去养别人家的儿子吗?”赤炎笑嘻嘻地问。

老爷子才下去的血压蹭一下又涌了上来,一个没忍住,吐出一口血,直接气昏了过去。

屋内顿时乱坐一团,程云奎兄弟俩连忙把老爷子送去医院。

急救室外,程天磊心虚道:“大哥,你别信那个小年轻的话。我是你亲弟弟,肯定是亲生的,咱俩长这么像。”

见他丝毫不担心老爷子的病情,程云奎有些心寒:“你忘了刚刚爸亲口承认我是买来的吗?”

程天磊神色尴尬。

本就不和谐的家庭关系,这么一闹后更加支离破碎。

程云奎虽然信程星海看面相准,但他毕竟是一个活在新时代的人,还是暗中取了老爷子和程天磊的毛发样本,让余靖送去实验室做亲子鉴定。

老爷子没有大问题,就是被气晕了,在医院睡一觉,明天就能出院。

程云奎的飞头降还没有解决,怕自己待在外面太久容易出事,连夜赶回家。

程星海正与渊祭、赤炎和裙裙在斗地主,程云奎意外:“你们不是去休息了吗?”

“观主觉得你今晚要出事,特地在这里等着——我炸!”裙裙丢下四张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程星海用更大的炸-弹反杀。

他一边丢顺子一边给程云奎解释:“就是觉得你家今天煞气比较浓,心里有点不舒服。”

一般煞气是要在害人后才会形成,先前还没有,但程云奎送老爷子去医院后就在他家不断变浓,说明那东西按捺不住想出手了。

程云奎担忧地问:“大师,您能制住这东西吧?”

程星海看了看手边的渊祭与赤炎,示意他放心。

原本因为得知自己不是亲生的,程云奎心里很烦,根本就没有困意。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他竟然哈欠连天,刚在沙发上坐下,脑袋便昏昏沉沉地倒下去,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裙裙一想到他脑袋肠子乱飞的画面,又是恶心又是害怕:“观主,怎么会有飞头降这么恶心的术法?”

“其实飞头降和其余法术是一样的,就像隔空取物,用的是法力做载体,而飞头降则是用自己脑袋做载体。”

裙裙不是很懂,程星海继续解释,“就像你学街舞,学到一定程度后,身上的每块骨头都能根据自己意志去动。你把法力想象成一个顶级舞者的骨头,这里就相当于是动了动脑袋一样。”

“可脑袋和身体分开,不会死吗?分开之后,魂魄是在脑袋上,还是在身体中?”裙裙问。

“正常应该是在脑袋中,程董这个模样十有八-九是魂陷入沉睡,魄主导了他的脑袋。”

魂魄其实是两样东西,魂能独立思考,而魄只有最基础的生存本能。

平时两样东西合二为一,密不可分,不用特别区分。但有时候能用秘法使其中之一沉睡,会出现不同的情况。

如果是魂清醒、魄沉睡,则魂很容易受到惊吓,从而飘散。

如果相反,则会像程云奎这样,只剩下生存本能。

——飞头降的生存本能就是吸-人-精-血。

之前程云奎能梦见自己在飞,估计是魂还没有完全沉睡,故而也没有害过人。

这两次脑袋飞出来害人的时候,他却毫无印象,说明魂已经沉睡,只剩下魄在主导。

裙裙若有所思地消化着程星海的解释,忽然看见牌桌上的三人都瞥了眼窗外。

她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发现那里竟然也有一颗长着獠牙的人头。

那是个三四十岁的女性人头,一头天然卷的爆炸头像是海胆一般悬浮在窗外,正以一种审视猎物的眼神看着他们。

裙裙连忙抱紧了自己的鸡毛掸子,她只是只柔弱女鬼,为什么要一而再的承受这种视觉冲击?

赤炎不大高兴地丢着炸-弹:“我都快赢了,这玩意儿不能晚点来吗?”

“快打快打。”程星海也觉得自己能赢,想赶紧打完这一局去干活。

一想到自己这边有冥尊、有鬼王,还有能镇住冥尊和鬼王的观主,裙裙瞬间又安心许多,重新握牌出了个梅花四。

赤炎特别气:“你就不能出个单牌三吗?”他就剩一张单牌方块四了!

群群很无辜:“我最小就是四啊。”

赤炎绝望地倒在桌上。

窗外的人头很确定他们发现自己了,但没想到居然还在淡定打牌,恼怒地用脑袋撞窗户,发出“咚咚”闷响。

“诶呀,你等会儿,没看见我们正忙吗?”赤炎没好气地瞪了人头一眼。

人头特别气,隐匿在黑暗中,像个八十块钱的大锤一样撞破窗户飞了进来。

程星海正好打完手里的牌,成位本场赢家。

赤炎握着自己的方块四心在滴血,一脚踢飞朝自己飞来的人头:“都是你挡了本王斗地主的好风水!”

“乖,自己牌技差不要迁怒别人。”程星海揉了揉赤炎的脑袋,看向那个被他踢晕在墙角的脑袋,总觉得有些眼熟。

“是程天磊的妻子。”渊祭道。

这人名为蔡婉姝,先前程云奎在酒店请客吃饭的时候,程星海也见过。只不过当时蔡婉姝一头天然卷的长发是扎起来的,距离他们又很远,程星海只是匆匆瞥见一眼而已,没多大印象。

赤炎坐在牌桌上敲着二郎腿,一脸嘚瑟:“本王已经能猜出是什么情况了。”

裙裙表示她也能:“一定是因为她对程董爱而不得,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程董。”

话音未落,倒在角落的人头高声怒骂:“放屁,老娘是为了他的钱!”

可以贬低她的人品,不能看低她的眼光!

裙裙震惊:“这世上都不配有爱情了吗?”

“有呀,我和渊祭的爱情感天动地。”程星海说着往渊祭身上一靠,渊祭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默契而幸福的笑。

赤炎:“……”

裙裙:“……”

蔡婉姝:“……”

狗男男!

赤炎和裙裙多少已经有抗狗粮性,蔡婉姝头一次被秀一脸,脑袋暴跳如雷地窜起来,直冲程星海而去。

今天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秀恩爱的最先死!

然而她还没能靠近牌桌,一道强大的威压袭来,愣是让她无法动弹,直直从空中摔落在地。

她狰狞的面目上浮现出懵逼神色,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程星海指了指在沙发上熟睡到打鼾的程云奎:“他身上的飞头降是你弄的?”

蔡婉姝诧异:“他中招了?!”

她见程云奎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他没中招。今儿个趁着程云奎回老家,她才特地过来想故技重施,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如今蔡婉姝哪还能不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心中愤恨不已,不甘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能破了我的飞头降。”

“当然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本观主都说得倦了。”程星海指了指程云奎,“赶紧把他的飞头降解了。”

得知他要请自己出手,蔡婉姝尖细的眼中流露出得意之色:“不解。”

程星海一脸漠然:“赤炎,把她踢警察局门口去。”

蔡婉姝急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谈谈条件?”

程星海双手去抱渊祭:“反正你也不会答应,春宵苦短,还想早点跟男朋友去睡觉,不想浪费时间。”

渊祭回抱住他,点头深表同意。

赤炎捂住自己的眼睛:“我还是个孩子呢,你们注意点。”

裙裙吃狗粮吃得已经麻了,甚至觉得两人这次没亲一下,狗粮都不够劲道。

蔡婉姝气得不行:“你们现在这些小道士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敬业!就不怕程云奎不治而亡吗?”

程星海:“复活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

蔡婉姝:“???”

他为什么能一脸淡然地说出这种难于登天的事?

“那你怎么不复活他?”蔡婉姝问。

程星海叹息:“谁让我不想总是开挂,想踏踏实实走玄学路子建设我的小道观呢。”

“玄学”和“踏实”就特么不沾边!

蔡婉姝发现自己还是被那道无形的力量压制得动弹不得,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发现渊祭、赤炎与裙裙的影子都是假的,用来糊弄凡人而已。

这三只鬼能在白天行走自如,显然是修为高深的厉鬼。程星海一人能镇住仨,实力不言而喻。

蔡婉姝修炼的飞头降虽然厉害,但有个致命缺点,就是天亮之前脑袋一定得回到躯干上,与身体融为一体。否则她必死无疑。

原本想着这屋子里除了程云奎都是些小孩子,吸干他们的血也就分分钟的时间。蔡婉姝见程云奎从医院回来,就直接施法从隔壁过来了。

万万没想到除了程云奎,一屋子都是硬茬。

眼下逃脱无门,她只能道:“我可以救他,但你们不能杀我。”

“你没资格谈条件。”渊祭的威压又重了一层。

蔡婉姝只觉得刚刚只是压在身上的那股力道,这会儿重得仿佛要将她的脑袋碾碎。

自从她的飞头降修炼成功,一向都是无往不胜,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眼看对面四人真的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关心,蔡婉姝怕了:“别杀我,我说!”

程星海这才撩起眼皮看她。

“他身上的飞头降与我是一体的,我将他炼成了我的傀儡,只要将傀儡牌用特殊方法毁掉,他就可以恢复了。”蔡婉姝说。

“傀儡牌在哪里?”程星海问。

“在我家,不过有阵法守着,外人进不去,我亲自去给您拿。”蔡婉姝乖巧地说,想趁机逃走。

“不用。”程星海给赤炎递了个眼色。

赤炎直接穿墙进入隔壁的屋子。没一会儿,隔壁传来“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炸了。

裙裙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赤炎揣着一个大木盒穿墙回来了。

“绝了,她还给这些傀儡牌打扮穿衣,就跟女孩子玩洋娃娃似的。”赤炎把盒子打开,里面是用木头制造的简陋木偶,用蝇头小楷刻着对应的人名与生辰八字。

每一个木偶身上都穿着简单的手工衣服,还配合着不同的包包和首饰,旁边还有不少被换下来的空衣服。

木盒盖子内侧还挂着木质小徽章,上面刻着不同的字眼,比如“全家福傀儡”、“姐妹花傀儡”、“葫芦娃傀儡”之类的,看起来是蔡婉姝给自己搞的成就系统。

虽然样式简单了些,但程星海愿称之为“奇迹傀儡”。

木盒中除了有程云奎的傀儡牌,程老爷子和程天磊也一样被她暗中制成了傀儡。另外还有好多程星海不认识的人名,都是别的受害者。

裙裙好奇地拿起程云奎的傀儡,一个没注意把傀儡人上的木头脑袋拔了出来。

正在沙发上睡觉的程云奎的脑袋也在同时飘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察觉到活人气息,直冲程星海而去。

裙裙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连忙把傀儡脑袋插回去。

程云奎往前冲的脑袋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揪住,不受控制地退回原处,与脖子重新连为一体。

“诶呦。”程云奎发出吃痛的声音,从睡梦中醒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总感觉好像脖子和脑袋重重撞了一下,让他还有种脊椎被撞麻的感觉。

不过扭头看到地上的人头,程云奎的注意力被全部吸引,急忙爬起身,速度快到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动作不协调:“怎么又来一个脑袋?”

“这你二弟妹,就是她把你弄成这样的。”程星海一眼不眨地盯着程云奎,半晌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钻进渊祭怀里,努力忍笑。

赤炎也毫不掩饰地大笑。

程云奎一头雾水:“你们笑什么?”

裙裙慌得一笔:“我不是故意的……程董您别生气……”

程云奎不明白她紧张什么,无意间瞥见自己在窗户上的倒影,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现在脸是对着后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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